。”

    说完她低头,拧着孩童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斥道:“让你瞎说话,跟你爹进去!”

    张父拦腰抱起孩童,骂骂咧咧地进了屋,不一会儿孩童猛烈的哭声传了出来。

    刚才那孩子的耳朵就快被拧下来了,这两个人真的是这孩子的爹娘?

    秋景皱了眉,看着张母正要说话,却被张母抢先道:“姑娘你先等等,我得进去看者他们,不然他就会被他爹给打死了。”

    张母也进了屋,很久也不见他们出来,但是屋里的哭叫声渐渐弱了下来。

    秋景生得聪明,很快就猜出了这几人是存心找借口离开,把她一个人晾在庭院。

    过了好一会儿,孩童独自出来,脸上还带着泪痕,见秋景手边茶杯里的水凉了,便倒了重新换了一杯。

    秋景并不动它。

    但是孩童用哭哑的嗓子说:“姐姐喝吧,不然爹娘又得打我了。”

    他用湿润的眸子看着秋景,秋景心软,坚持不了多久就拿起了茶杯。但出于警惕,她还是只润了润嘴皮就放下了。

    “你爹娘呢?”秋景问道,“你去把他们叫出来。”

    孩童点头跑了进去。

    秋景越想越觉得这孩童眼熟,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这孩童不就是前几天叫走她的那个小太监吗?糟了!

    秋景心里一惊,正要站起来,身上的力突然消失了。她不但没能站起来,反而还像没了骨头似的倒在了石桌上,眼前也渐渐出现了重影。

    过了会儿秋景双眼快合上时,耳边响起了人声:“把她搬进去,别再让人看见了。”

    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秋景突然想起了那大娘的提醒:“莫要进那张昏家的屋。”

    *

    孙鸢路过一家屋舍时,屋前做针线活的妇人叫住了她:“姑娘等等。”

    孙鸢偏头看她,道:“何事?”

    妇人抬眼看着这个浑身都带着贵气的女子,道:“姑娘也是来找张昏家的?上午才来了个姑娘,现在也没从他家出来。”

    她说的估计就是秋景了。

    孙鸢道:“家中婢女至今未归,恰巧我有空,便来寻一寻。你知道张家在哪儿吗?”

    妇人把张家指给孙鸢看了,同样又说:“姑娘,切莫进那张家。进去了,你可就出不来了。”

    孙鸢道了谢,走了。

    张家有问题,秋景估计被留在的张家。

    希望她来得还不算晚。

    这次没有那孩子通风报信,孙鸢闯进张家时,张家二老吃了一惊。

    张家二老正要说话,孙鸢冷横了他们一眼,冷声道:“闭嘴。”

    她扬手一挥,数个蒙面人从屋顶跳了下来。

    “搜。”

    张家二老阻拦不及,气恼地道:“姑娘你这是强闯民宅,我们要报官了!”

    孙鸢不理会他们,在这些暗卫破门而入时才缓步走进。内室孩童趴在床上睡得正好,被吵醒后翻身坐起来,揉着眼睛嘟囔道:“张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他。

    不一会儿有暗卫走到孙鸢面前抱拳道:“启禀太后,属下并未发现秋景姑娘。”

    张家二老跟在他们身后,听见这个称谓两人互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恐惧,便贴着墙根想悄声溜走。

    孙鸢回头看见了他们,命令道:“抓起来。”

    张家二老连同孩童被五花大绑,摔倒在地上。

    不用孙鸢再吩咐,暗卫已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暗卫,不用刑具就知道该如何折磨审讯一个人。

    这三个人没学过武,虽然常年受风吹日晒,皮肤粗糙,也耐不住暗卫这么折磨。

    不一会儿他们就哀嚎连连,却仍旧没有供出实话。

    在他们审问三人期间,孙鸢又进了趟内室。

    秋景应该是被关在了哪里,或者已经被送走了。

    外面传来张家二老的求饶声,在这尖锐的声音之下,孙鸢听见了细微的、却越来越响的敲击声。

    循着声音来源,孙鸢掀开了床褥。

    ——果然有人被藏在床下。

    孙鸢暗自蓄力,上前一步踢翻木板,露出床下面的模样。

    床下地面往下挖了几寸,刚好能下一个成年人。

    ——秋景被绑住双手双脚,嘴里塞了布团躺在里面。

    孙鸢用剑砍断麻绳,拿下布团,把剑推回剑鞘。

    秋景爬出来,对孙鸢磕了几个头:“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回宫再议。”孙鸢说,她看了眼双手被勒出红痕的秋景。

    秋景和春岚自小习武,不至于会被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绑住。说到底,秋景还是没有春岚那么警惕才吃了亏。

    张昏爹娘已经陷入了昏迷,只有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儿子的小孩还在哇哇大哭。

    孙鸢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