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齿露开:“而她便是杨洳羽。”
“那时,她将我的手按住,我竟动弹不得,而我则将怒气全都撒在她的身上,可不知怎么得,她还未与我言语几句,便甩手一巴掌,打得我面红耳赤。当时我就愣在了原地,可当我仔细看她的模样,忽然觉得面前此女子,甚与其她女子不同,而后不知怎么的,我的怒气就是发不出来。而二二兄,也站在我身后,愣住了身形,似乎被那一幕所惊,待二兄醒来之后,便立马将她的手给握住,我的手方才挣脱,而她似乎被反制,望着二二兄,也红了脸。”
“还大声地呼救,‘救命啊,有人非礼!快来人啊!救命啊……’”明皇面色回味,尽是欢喜之色。
“可她哪里知道我们二人是谁,便无人来帮助她,后来她也放弃求救了,反而被我们二人吓哭了,愣在了原地,说我们欺负她。”
“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呢!”
明皇面色笑意更盛,更有一丝暖意,似红晕映衬至脸庞,却无所探寻那红晕所在之地,只因明皇是一男子,更是一帝王:“她身长有五尺而有余,比之我,几乎差了一尺。那时她看我,还要抬着头,仰视,方才看清我。她脸庞之上,并无粉黛,却如那初生婴儿般白稚,眸若水灵之晶,一颦一笑,晶中有光闪烁不止,瞬息刹那,万千粉黛皆失颜色。是宫中那些凡俗女子所不可比肩之人,眉若浮柳,翩翩一笑,又似那月牙儿般。”
“她望向我,我的眼中,便全都是她的色彩。唯独她一人的颜色,似古红颜之人,回眸一笑,百媚便已生。”
“不仅如此,每一年冬至时,她的鼻子总是被冻得通红,每到那时,我与二兄,总是会帮她寻宫中的一些御医,弄些药物于她,而她每次都会羞红着脸蛋,望着我与二兄二人,低着头颅,不敢看我二人。”
“对了,说到那时,她妨碍了我。何况当时,她拉住了我的手,那时,我才知晓,她的力气竟然大我许多,而一个男子的力气没有一个女子力气大,我也挣脱不得,还真是。”
“而且那时……”
明皇忽然停顿,双眸望向无垠,声若雨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无垠一顿,面色不改,却是望向漆黑四周,随即颔首,抿茶一笑:“信!”
“哈哈哈……我也不知怎得,我望着她,只觉心速增快,呼吸困难,甚至是我的手都有些颤抖,我看着她,语无伦次,直到二兄将我唤醒。在那时,初逢那种感觉,我还以为是病了,多次找寻御医,可每次御医都是笑道,‘三皇子身体无恙,病乃心病,不在身上,而在心。’那时候我不懂,此为何意。直到后面,我才渐渐明了,那的确是一种心病,一种令我欲罢不能的心病!”明皇放声爽朗一笑,随即停歇,继而言道,笑中带苦。
“那次见她后,便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她是林将军家的奴婢,因林将军老来得女,自然欣喜,便将其女带入宫中,求父皇赐名,而她便是侍奉此女的贴身丫鬟,而父皇也赐名于林将军之女,这便是林戚沐此名的由来。”明皇握住茶杯的手指竟相扭动,可他并不知晓。
“我与二兄与她相遇后,便发现那婢女,生得与众不同,其模样清灵,行时灵动,言语温柔有礼。笑时,那自嘴角的凹陷之处,宛酒流旋涡般,令我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了许多,她抓住我时,说道,‘咦,你们男孩子家,也会和女孩子家般脸红啊!真可爱啊!’她指着我的脸,笑得很美,美得令人窒息,害羞得令我如女子般,连忙躲在二兄背后。”明皇摇头,似为当初的无知而感到无奈亦或不解。
他望向外界绵绵细雨,眸有悲意。
“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她并不在乎四书五经之中的礼节,更不在乎男女之隔,时常靠近我与二兄。行时灵动,如那茉莉仙子般,自花中出。言语温柔,从不过激,即便是发怒都不溢于言表。”明皇面露享受,似非常喜欢那时,她玩乐于他身旁。
“可她有时,如嫦娥幽怨凄凉般,独自坐在一旁,思忖着我与二兄所不知之事,她的双眸满是悲凉,我和二兄问之,她却不言,亦不语。”明皇微微叹气,双眸尽是悔意。
无垠眯眼,眸有惋惜,似叹息。
“此女和宫中之女不同,最喜弹奏古筝,那时我和二兄最大的乐趣便是,自那宫中别苑处,听她抚琴一曲,听她所唱之曲,所发之音,如天籁之声,自雪山而来,空灵洗涤;似那自山巅之处,所坠九天之歌;却又似温柔之韵,自古林中而来,温柔婉转;似千万喜鹊,喝歌于身旁。”
“她衣着朴素,却显露出豆蔻女子最美年华,体态虽不似妖蛇,却犹如清灵仙子般,不染丝丝尘埃,却清明,灵动,令人忘神,这便是她。她是不同于这牡丹之色,那甘草之香的那自立于天地间的第三绝色。”明皇嘴角似有羞涩意味,随即一笑。
“自从那次相遇后,我便无法忘却她的模样,她的笑容。而那次相遇后,她似乎也对我们此类不同于一般仆人之人,产生了兴趣,便时常一人偷偷来宫中玩耍,而她从头至尾,都不知我与二兄的身份,而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