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叫各自离去。
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生的很是秀美,或许因这缘故,被折磨的最为凄惨。
乔毓见她躺着不动,上前去看,才发现她的腿被打断了,下身更是血肉模糊一片,伸手去摸她脉搏,更是弱的可怜,已经救不得了。
“小哥哥,我好痛啊,”她无神的眼睛忽然间涌出泪来:“阿爹死了被他们杀了,我大概也活不成了,你行行好,杀了我吧,别叫我再活着受罪了……”
乔毓定定看了她几瞬,轻轻吐出一个“好”来。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短暂的一个笑。
乔毓抬手,掩住了她的眼睛。
……
苏怀信与许樟擒拿了十几个山匪,夺去兵刃之后,叫蹲在地上等候问话。
乔毓一过去,便见个络腮胡子的山匪涎着脸,同苏怀信说情:“大爷容禀,咱们做这个,也是迫于生计,实在没有法子,将您问的说了,是不是就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乔毓问许樟:“铁柱想问什么?”
“长安这等地界,若没有人支持,怎么会有山匪前来放肆?”
许樟不知从哪儿摸出根黄瓜来,掰了一半儿递给乔毓:“二哥想问出幕后主使。”
乔毓打开他递过来的手,在许樟怨念的目光中抢了前半截吃,这才冷笑一声,上前去将苏怀信拉开,抬手一刀,将近处山石劈成两半。
“我叫葛大锤,生平最讨厌别人跟我谈条件,更别说你们这群狗都不吃的渣滓!”
乔毓在那半截黄瓜上咬了口,“咔嚓”一声脆响:“我先说结果,你们肯定是要死的!唯一的区别就是痛痛快快的死,跟受尽折磨再死!我数十个数,你们自己选!”
“一,三,八,九,十!”
那山匪战战兢兢道:“大爷,你只数了五个数……”
“老子又不是好人,凭什么要跟你讲道义?”
乔毓手提大刀,恶狠狠道:“怎么高兴怎么来,你管得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乔毓:做什么大哥的女人,我就是大哥本人【点烟】
☆、贞观
那山匪原是凶狠霸道惯了的,陡然遇见个更霸道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乔毓如何肯跟这群人磨牙,提刀上前,问方才说话的山匪:“谁指使你们到这儿来的?”
那山匪面有迟疑,乔毓却没了耐心,冷笑一声,举刀将他右臂斩下,怕他咬舌,又将他下巴卸了。
这样迅猛冷酷的手法,别说是山匪,连两个义弟都给震慑住了。
乔毓也不看别人,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当着那山匪的面儿,倒在了那条断臂上。
不过转瞬功夫,便见那条断臂咕嘟咕嘟冒出一阵令人恶心的泡沫儿,没过多久,竟逐渐化为脓水了。
那山匪失了一臂,原本正哀嚎不已,再见此情状,更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只想远离那摊脓水。
乔毓的笑容恍如恶魔:“你说,我若是把它倒在你的嘴里,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山匪额头皆是汗珠,又惧又怕,却还死咬着不肯说,目光怨毒的瞪着她,道:“我们固然有罪,你如此凶狠弑杀,难道便是好人?午夜梦回,冤魂入梦,不知你是否心安!”
“谢你牵挂,我安心的紧,”乔毓“哈”了一声,欣然道:“一想到你们这些渣滓都死光了,就高兴的想多吃三碗饭!”
那摊脓水震慑住了一干山匪,那断臂山匪不肯说,却有别人吓破了胆,肯主动开口:“我说,我说!找我们的人姓吴,是安国公府的外院管事……”
那断臂山匪面色顿变,目露凶光,想要威胁一句,却被乔毓一脚踢翻,踩住他后脑勺,腿上用力,将他面颊埋进湿软的泥里。
断臂山匪无法开口,乔毓这才心满意足,向方才开口之人道:“你有什么证据?”
那山匪面色惨白,两股战战道:“一直都是老大跟他谈的,只是我和小六不安心,悄悄跟踪过那人,一直找到了安国公府……”
“老大?”
乔毓的目光在还活着的十来个山匪身上转了转,好奇道:“老大还活着吗?”
那山匪面上迟疑一闪即逝,怯懦的伸出一根手指,没等说话,却见蹲着的几个山匪之中,忽然跳出一人,毫不停留,便往乔毓三人所在的反方向逃窜。
乔毓看眼手中大刀,大笑出声:“我叫你先跑三丈!”
苏怀信与许樟:“……”
其余山匪:“……”
绝望中狂奔的老大:“……”
乔毓身形敏捷,较之老大要强得多,追上之后却不杀他,一刀斩在他腿上,又叫几个山匪近前,将人给拖回去。
老大瘫倒在地,勉力抵抗了一小会儿,还是凄惨不已、被拖猪似的弄回去了,手中倔强的扯着一把草。
许樟默默的别开脸,向苏怀信道:“忽然生出一种我们才是山匪的感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