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誉不经意的一扫,看到他手上的玉,哽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默。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欲哭无泪的文誉只能改口喊莲曳少爷,有了那个玉,就有了进文家听课的资格,再贫穷都不是仆人,是主子,莲曳好笑的看着他,回到了添香楼,添香楼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莲曳到的时候,单轻舟正在闹,莲蕊昏倒在地上,水生被几个壮汉压着动弹不得。
单轻舟气在头上,到嘴的肥肉飞了,还带着他重要的东西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他只能拿这两个人出气。命人用皮鞭子蘸了辣椒水,他拿着鞭子就是劈头盖脸的朝水生打去。
水生满身血痕,依旧不卑不亢的不肯低头:“我不知道!”
单轻舟狰狞一笑:“说不说!那个小贱人跑哪里去了!啊!”说着,又是一鞭子狠狠的要招呼到他身上,鞭风一动,却迟迟的未有打下来的响声,一个黑衣少年不知道何时闯了进来,硬生生的截住了鞭子,用力一拉,倒叫单轻舟一个不防备,倒在地上。
文誉一下子甩掉鞭子:“我去,辣椒水,啊啊啊啊!辣死了!”说着,动作不停,趁着周围大汉愣神的劲,一脚踩到单轻舟身上,狠狠的碾着他脊柱:“好久不见啊,单大官人。”
“是你!”单轻舟被压的面目扭曲。
“是啊,”文誉脚下用劲,看向大汉:“想让你们主子活命,滚出去!越远越好!”单轻舟疼的不行,颤巍巍的挥手退却了他们:“赶紧…滚…啊!”
赶跑了大汉们,莲曳不紧不慢的进来,扶起他昏迷的母亲,再搀起水生:“我们走吧。”
“好,”文誉一脚踹开单轻舟:“今个儿饶你狗命!赶紧滚!”
老鸨一见不对劲,赶紧赶上来,看到单轻舟的惨样吓坏了:“哎呀,大官人,你你…你怎么了?莲曳,怎么回事?”
文誉笑眯眯的拿起鞭子,威风的在她面前一扯,狠狠的虚打了一鞭,莲曳看他一眼,走上前,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梅姨,这么多年,多谢你照顾了,今日我们走了。”
“哎?”梅姨愣住了:“走?”
掏出银票,莲曳淡淡开口:“三百两金,你放不放?”
“放…”梅姨呆呆的看着莲曳眼睛,那深邃的眸让她感觉不寒而栗。
“算你识相,”文誉一下子把鞭子摔到老鸨身上,揉着手:“哎呦,这辣椒水,他是用的二荆条还是美人椒泡的?这么厉害!真该再打他几下。”说完,没好气的对莲曳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勒您!”
莲曳抬头望向他:“帮我个忙,多谢。”
文誉撇撇嘴,拉起莲蕊就是往背上驮,莲曳拦住他,把水生给了他,水生骨骼大身子重,压的他气喘吁吁:“我去,你就会省懒,重的都给我!”
“男女授受不亲。”莲曳言简意赅。
“我去!你不会以为我要占你娘便宜吧!”文誉气的跺脚:“你娘都人老珠黄什么年纪了,再说了,我还嫌弃她脏……”
脏说到一半,硬生生被莲曳冷冰冰的眼神逼回去了。
文誉摸摸鼻子,也觉的有些不妥当,笑笑不说话了:“啥都没说,走吧走吧,去哪里?”
“去哪里?”莲曳突然愣住了,出了添香楼,他该去哪里?
文誉直翻白眼:“我的天,你们没有宅子吗?住哪里?没有今天就找个客栈吧,快点,我要背不动了!啊啊啊!”
水生勉强的站直了,懵懂的看向莲曳,莲曳低下头来:“有贵人救了我,赎得娘出来,今日之后,不必再在那里面讨生活了,眼下赶紧找个住处要紧。”
水生倒吸一口凉气:“好…啊,我在戏班哪里还有屋子,我们挤一挤……”
莲曳嗤笑看向他:“挤一挤?我娘和你?”
水生闹了红脸,莲曳摸摸怀中,还有几张银票,看了看:“现在哪里能有房子,马上能住进去的?两个厢房就好。”
文誉摇摇头,看水生能勉强走路了,他也就溜了:“大少爷,明天别忘了来听课!不然老爷子的棒子,你细皮嫩肉可吃不消!”说完,脚底抹油就走。
水生想了想:“要不,去东市看看?菜市旁边的屋子如何?”
“好,我们走,”莲曳不迟疑,只想早点安定下来,手上的银票加起来约有百两,都是他自己攒下来的,要走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下子蹿出来,抱住他不放,莲曳低头一看:“小荷?”
小荷满眼惊恐:“莲哥哥,你要走吗?你不带小荷吗?”
莲曳叹口气:“走吧。别跟丢了。”小荷是自己的义妹,没有理由不带走。
四个人一路走着,在菜市旁边看上了一个小院子,虽然小又乱了些,但好歹五脏俱全,一个厅子三个厢房,带个厨房。莲曳毫不犹豫的租了下来,租了三年。
现在,有的住就好。
打扫打扫,到了晚上,好容易屁股挨了板凳,莲曳去街上买了药膏子,打了几个菜和面饼子,一家人也算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