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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一席话,桌面上的气氛莫名变得诡异起来,本来好端端的一场聚餐,现在变成了撕破脸前友善的最后一顿。
最头疼的还是华盛。
最不以为然的是秦钊。
他继而又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谁跟你是我们?”
赵芮生:“……”
众人:“……”
都知道秦翻起脸来谁都不认识,更别说刻意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赵芮生还是第一人。
华盛咳了声,起到的作用为零。
欧普阳眼看着就要起身,赵芮生早就有所预料,在桌子底下按住了他就要直起的腿。
想起上次的事情,欧普阳犹豫了下还是安分坐了回来,交给她自己来处理。
赵芮生的嗓音始终很镇定,也一点没有要轻易就点到为止的意思。
她看着秦钊,没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而是径直继续自己的话。
“我没有在征询你意见的意思,秦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看在小老板的面子上,不做仇人。
但她也不会勉强自己和任何人建立影响心情的关系。
最后一个字的语音落下,她举起手边的酒,对着秦钊的方向举了举,然后仰头一口气干了。
干脆豪爽,又有气魄。
本来还有人为她捏着冷汗,现在看这情形,也都松了一口气。
以前他们赞叹赵芮生的时候都会说:不愧是小老板看上的人。
现在,他们都不由得从心底里叹出一句:赵芮生不愧是赵芮生。
赵芮生喝完这杯酒后,就果断的收回了视线,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结束了对话。
她扭头跟华盛喝酒去了:“小老板,我敬你一杯。”
华盛挠了挠鼻尖,看了眼秦钊,也用脚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鞋边。
无声的暗示着:别闹,别跟人女生过不去。
华盛在桌子底下一副苦口婆心,桌面上却是行云流水般的和赵芮生碰杯。
眼看两人都开始喝上了,桌面上凝滞低沉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唯独坐在华盛旁边的秦钊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足足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华盛不放心,也不相信他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于是不停的把视线落在他身上,生怕他的脾气上来要掀桌子。
观察了好几分钟,秦钊都没什么要发作的征兆。
华盛这才侧过脸对赵芮生低语:“你和阿钊怎么回事儿?”
赵芮生风轻云淡的答:“就刚才说的那样。”
她不想再多说。
秦钊就坐旁边,华盛也不好追着问,有点烧脑。
这好端端的,自己旁边坐着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这叫他情何以堪?
左思右想,华盛还是觉得思想工作应该从赵芮生身上下。
女生嘛,比较好说话。
华盛找了个机会约赵芮生出来透口气,赵芮生也猜到他其实是要说什么。
果然,华盛一开口就是:“秦钊那小子,你别跟他计较。”
“我没计较了。”这是实话。
不然她刚才不会那样说。
华盛一噎,这不计较是不计较了,彻底绝交是怎么的一回事。
“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过分事儿了?”
包厢在酒吧二楼,他们站在栏杆前,俯视下去可以看到一楼大厅内所有的景况。
提起秦钊,赵芮生的心情连至脸色都不好。
“别提了。”她垂头,去看大厅里狂乱摇摆着身体的人,肆意,青春且热血。
华盛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
“小老板。”她回头,认真的眸子在昏黄色的壁灯下,熠熠发光。
华盛没说话了。
赵芮生不是普通好说话的女生之一。
正好,华盛的电话响了起来,说是楼下有情况需要他去露个面。
听上去还挺着急的。
华盛挂了电话,拿着手机指了指包厢的方向:“你先回去吧,我下去看看。”
赵芮生点头:“你先去吧。”
华盛垂头看手机信息,颔了下首,转身下楼了。
她还不想进去,刚刚喝了不少酒,正好多站会透口气。
二楼不比一楼,一楼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平时无聊约着和朋友出来玩玩,切换一下平时在学校里枯燥烦闷的生活状态。二楼的人少,相比一楼装修更精巧些,每个包厢都是主体化设计,又都是独立的包厢,偏静,自然消费水平也更高,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小部分的学生和大部分的社会人。
她正倚在栏杆上休息,双手轻松随意的搭着,长发轻轻的飘在腰际的位置,有一撮滑落到身前,紧紧贴着。
从朦胧的灯光下看这道背影,慵懒的身姿中透着一股性感,一只腿笔直的撑着,另一只半曲着放在栏杆间,身上还穿着刚才在舞台上的那件演出裙,白灰色的亮片短裙,不长不短的裙摆堪堪垂在大腿部位,露出白皙又骨肉匀细的腿,看过去就像是一樽姣好的艺术品。
她偶尔侧头,露出她立体精致的侧颜,红唇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夺目。
楼下大厅里的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