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原本扶着他的小厮,都不管他了,跪了下来。
“奴才们该死!奴才们刚才应该拼死保护小姐!”
“奴婢们该死!奴婢们刚才应该拼死保护小姐!”
季花卷看到小厮松开了祁王,祁王恍然间未站稳,微微摇晃,她毫不犹豫一个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谢谢你!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欢我姐姐,等一切过去之后,我一定给你们牵线,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季花卷边哭边说,十分动容,祁王看着怀中的姑娘,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但是能感受到她的眼泪有多么的汹涌。
她说,她知道他喜欢她的姐姐?这话倒是蹊跷的很,她又不知他是谁,又何从知晓他真的对她的姐姐动心了?难道是昨夜玩笑之言?
眼前的话如何回答?他清晨映着朝霞才轻薄了这个姑娘,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丝心动,这会儿,这个姑娘却哭哭啼啼的要用撮合他和她的姐姐来作为报答。
他心有些乱,他确实是对她的姐姐动心了,至于是哪个姐姐,他还有待确定。
于是,他只能顺着季花卷,回答,“好的,别哭了。”
怀中的季花卷哭的和一个孩子一样,他居然也跟着心疼起来,甚至,他居然抬起了他那只高贵的手,想要去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手抬起来到一半,发现眼前的姑娘浑身是血,甚是骇人。
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他嘴角扬起一个心疼又宠溺的笑容,手就要放在姑娘的头上。
一个身影唰的出现在他面前,不可置信,万般震惊的看着他,这个身影,扑通一声跪地,“王……少爷,少爷,请赐我死罪!赐我死罪!!!!”
跪下的正是杨将军,他双眼通红,难掩心中震惊,难掩心中巨大的愧疚!他不过才离开片刻,回来之时,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疯了一样,将所有的尸体全部找了一遍,才沿着血迹,找来了这里。
被打断了的祁王,竟然觉得有些心情不好,想着刚才身陷险境,竟然一个自己的人都不在身边,这种心情不好也叠加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是他执意要和季花卷同行,是他要杨将军去安排叮嘱,不要护卫靠近他,从而暴露他的行踪,百密一疏,他居然忘记了,只要他和这行人在一起,那么他就算是暴露了。
他让杨将军起来,杨将军愧疚不已,连忙说道,“我们可以赶紧赶路,只要到了槐村,便安全了。”
只要到了槐村,就安全了?季花卷转眼看向杨将军,怎么可能安全,刚才明明表明了身份,可是那招招致命的刀剑,还是朝着他们而来。
“槐村都是南平府的人,苍狼人从不伤害南平侯府的人。”毫不知情的杨将军回答。
“可是他们刚才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呢?难不成就是因为我是南平候的女儿,所以冲着我来的么?”季花卷想到所有人冲着自己而来的场面,依旧心寒心悸,尤其是她举起的玉佩,竟然生生的被砍成了两半!!所以苍狼是变天了吗?所以那死去的几个南平侯府的护卫,还有眼前祁王的满身伤痕,都是因她的存在吗?季花卷从极度的恐慌还没出来,便又陷入了极度的自责和巨大的难过当中。
她看向祁王,祁王眼神闪躲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嗯。”
祁王他当然知道真相,苍狼人一心只想要取得天泽王上的头颅,管他连带着伤害到的,是南平侯府的人呢亦或者不是南平侯府的人呢,话说来,祁王心中也是愧疚的,苍狼人的目标是他,如若不是他出现在湖边,如若不是他要跟着季花卷,那么他们也不会遭遇此劫,也不会在突袭来到之时,让就在身边的季花卷来不及躲闪,只能受到牵连。
可事关重大,关乎王国存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身份。于是,暂且只能委屈眼前的姑娘,让她独自陷入自责的境地了!
“唉!”季花卷一路上不言不语,终于在到达了最后一个驿站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驿站内,南平候给季花卷安排的一男一女两个医师,男医师被季花卷领到了祁王房间,女医师则被安排给了荷香包扎伤口,神情落寞又痛苦的季花卷回了房间,清理了浑身的血迹,给手上的左手草草的涂上从女医师那里要来的碘酒之后,便换上一套新的衣衫,戴上斗篷面纱,再次来到了祁王房间,那些护卫已经死去了,活下来的祁王也满身都是伤,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中这道坎,闭上眼睛眼前便满是那些人死去的样子,还有祁王身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她在祁王的门前听着里面男子痛苦的闷哼,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推门而入。
进门便看到八字形躺在床上的祁王,穿着一个短裤头,满身是伤,她慌忙上前,杨将军见状一声惊呼,“姑娘!你还要不要你的名节了?”
医师在给祁王上药,祁王正吃疼,却在见到季花卷的身影之后,惊的将自己灵活的蜷缩成了一团。
季花卷一点也不在意,她直接扑上前,仔仔细细的查看了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