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
徐显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事情圆满解决了。”他看向段白衣,一脸不满,“不过师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你是不是偷偷涨修为了!我与她交手都落好的!你居然这么轻松就抓住了她!”
每一句都是感叹句,可见有多怨念。
段白衣看了眼徐显,轻飘飘地说:“好好修炼。”
徐显:“……”
陆如风伸出手,收了那团浊气,又对段白衣道了声谢,而后便转身离去,应当是回去复命了。
剩下那些小虾米修士们对着段白衣崇拜不已,女修们偶尔媚眼轻抛,窃窃私语,男修们则更大方一点,见了段白衣就是一句段师姐。
沉鱼和落雁醒过来之后从让人口中听闻了经过,吓得魂都快没了。谢照看她们反应,庆幸她们那会儿是睡着的,要不可能就吓晕过去了。
事情得以解决,老板脸上都神采飞扬。
修士们也都陆陆续续准备启程,或是回修真界,或是去别的地方继续游历。
徐显和段白衣不日也要回修真界,徐显便邀请谢照和他们同行。谢照和沉鱼她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和徐显他们回修真界,省了去宁州的时间。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第二天就出发。
当天傍晚时分,谢照趁着最后的时间又抓紧逛了逛元州城,把想吃还没吃的,都尝了一遍,没给自己留遗憾。
俗话说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一天晚上的月光很亮,沉鱼和落雁在月色里好眠,而谢照,失眠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时常失眠,但是之前的失眠和今天的不同。此前是因为陌生和感慨,而今天是因为害怕。
……真的很恐怖啊!
……她真见鬼了啊!
下午那女鬼的狰狞面目,隐藏在在夜色里,只要她一闭眼,就浮现在眼前。
……果然还是拿了鬼片剧本。
谢照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一屁股坐起身,披了件衣服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月色如水,使她不禁想起了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晚风阵阵,吹动枝叶晃动,枝影与月色相得益彰,很有作诗的气氛。在这样的好气氛里,谢照更害怕了……
她拢了拢衣袍,脚步快了几分,低着头,头都不敢乱动,忽然一抬头,看见一袭白衣,她吓得差点魂不附体。
段白衣从阴影里走出来,谢照拍了拍三下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吡啾吡啾。”
小时候她每次吓到了,院长就会这么做。
段白衣不解,走到她身边,问:“你在干嘛?”
谢照摇摇头,“没事,睡不着出来走走。”
“哦。”段白衣不再说话,许久,才又开口,“你害怕?”
谢照尴尬一笑,不语。
段白衣又开口,“很可怕吗?”似乎是在问谢照,又像自言自语。
又是一阵风吹过,谢照一个哆嗦,刚想说她先告辞了,忽然后脑勺一痛,便没了知觉。
段白衣收回手,另一只手接住她下落的躯体。
然后呢?她眯了眯眼,有些懵。
她转头扫了扫四周,扶着她的背单膝蹲下,另一只手将她在空中放平,闭眼施了个法术,谢照的身体便在空中漂浮着。段白衣的手往外一送,谢照就这么飘着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幸亏这时候夜深人静,要不然谁撞见了,得凭空多一个冤魂。
段白衣花了三秒钟的时间精心考虑过,她不好进她的房间,又不能让她睡外面。
此举甚好。
谢照早上醒来,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她揉了揉后脑勺,看着自己的房间发懵,昨天好像梦见自己在院子里散步来着,还碰见了段姑娘。怎么这会儿又睡在自己房间了?
昨晚睡得还挺安稳,一点也没做噩梦。
奇奇怪怪。
谢照翻身下床,洗漱穿戴好,沉鱼和落雁已经在整理行囊。
满满当当,两个大箱子。
下楼的时候,段白衣和徐显已经坐着吃东西。
谢照走过去,也点了早餐。
谢照问段白衣:“段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