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毁容怎么办?”
看他那么严肃的眼神,村长无形中多了压迫感,局促的说:“这我哪知道怎么办啊,也不关我的事啊。再说你那么有钱,做个整容也行。”
“我随便说说,你别有压力。毁容了我也不会去整容的,什么样就什么样了。”
听他这么说村长自在了些:“哎呀,你放宽心啦。我们看的时候你的脸也就是擦伤而已,虽然伤疤可能比较多,但是都不严重的。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段从恕刚想回话,门口就传来火急火燎的声音,何宽拉着气喘吁吁的大喜妈进来:“你醒啦。”
看着何宽脸上明显讨好和谄媚的笑,段从恕脸色下意识更冷。
“小伙子啊,你没事了吧?”大喜妈慈眉善目,是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她很温和慈祥的老人。
“没什么大事了。”
老人坐到病床前拉他的手,轻轻拍了几拍:“你在医院好好住着,别担心,我这个老太婆负责照顾你。”
大喜妈的手枯槁粗糙还很冰冷,段从恕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不用了,您年纪大了,我这边会自己安排。”
“那怎么能行呢?这事啊,是我家大喜做得不对,我是他妈,帮他收拾烂摊子是应该的。但是我这儿子啊,他也是命苦啊,年纪轻轻的就糊里糊涂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大喜妈颤抖着伸出衣袖去擦。
段从恕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是大半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现在发生这种事,你说我怎么能放心的走呢?这么多年,为了大喜,我没再要第二个孩子,就怕委屈了他,连他爸都跟我散了。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不在我身边我要怎么活啊?”说到后面大喜妈已经忍不住瘪嘴抽泣起来。
段从恕敛眉低眼,目光全部放在大喜妈拉着他的那只手上。村长和何宽在一旁对看好几眼,没说话。另外两张病床的老大爷装作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视。
看着大喜妈崩溃的情绪慢慢收了回来,段从恕这才开口:“大喜精神有问题,如果不进精神病院,迟早还要出事。”
大喜妈两只手拉起他的右手:“不会的,我保证他不会的。他平时都好好的,没伤害过别人,如果不是他被刺激到了,他是不会伤害别人的。”
“谁能保证他不会再受刺激他进精神病院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没有病,就以他做的事,接下来他应该在监狱度过。”
老太太握着他的劲一时间变大,又开始激动:“他要是没有病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家大喜以前是个那么好的孩子,他要是好好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段从恕微微皱眉:“所以现在他进精神病院是最好的结局。”
老太太被激怒,狠狠地锤了他手臂几下:“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你想想要是你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你爸妈怎么活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大喜又不是故意的,你先打他,他生气了下手没个轻重,就因为脑子有问题就要遭这样的罪吗?”
这么说来这件事倒是段从恕的错了,段从恕怂怂鼻子:“老太太,事实是大喜拿刀追着何宇,他先动手的,我为了救何宇打了他有什么错吗?”
大喜妈还哭个不停:“你不就是欺负我家大喜脑袋不清楚吗,你随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大喜平时那么温顺一个人,人家叫什么他都去做,怎么还会伤人了呢?谁不知道你们城里人就是看不起我们农村人,更别说我家大喜了。”
老太太这话话里话外就是段从恕看不起大喜是个脑袋不清醒的,先欺负他,然后颠倒黑白。
段从恕懒得纠缠,转看向何宽:“你说说怎么回事?当时你儿子也在场,他应该跟你说了事实吧。”
何宽苦脸:“我那儿子都被吓傻了,跑回去之后啥也不说就会哭。后来好不容易给哄好了吧,一问起这件事他马上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做鬼师说他是被吓掉魂了,我现在也愁着呢。”
段从恕心累不已,闭了闭眼睛:“他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何宽双手交握在身前,身子一晃一晃的:“就是老说胸口难受,这件事也不能提,现在是一听到你的名字他就哭得像见到鬼一样。”
“……哦。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村口人家少,二十七是杀猪最多的一天,村民都在忙着杀猪摆桌吃饭,经过村口的人很少。
“大喜自己跑到村子里跟他妈说的。”
大喜妈搭腔:“要真是大喜发狂,他怎么不把你杀了犯得着伤了你还要跑来告诉我吗?”
话里无一不是怨怼和指控。
“我们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脑子有问题的人吗?”段从恕舔了舔大牙,表情嘲讽,看起来很是犀利。
大喜妈看他快要发作,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哀求:“小伙子,我们现在不去追究谁对谁错,现在你也没什么大碍,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康复,你也行行好放过我家大喜好不好?”
“现在他被带走了,放不放过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