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笑吟吟地加了一句:“就是乐呵一番,我猜着绣工之上必然是语儿更胜一筹,毕竟语儿生在江南,江南哪个女子不擅女红?言儿,你若是输了可莫要哭鼻子呀。”
赵令言忍不住笑了:“祖母,您就巴不得言儿输了呢。”
等赵令言跟赵令语吃好饭起身去了学堂,赵侯爷也自去办公,赵夫人有些紧张地看着赵老夫人:“母亲可是不喜欢语儿?”
赵老夫人慢慢地搅动着碗里的燕窝:“令语是我侯府嫡亲血脉没错,但令言可是我侯府的福星。她三岁那年为父挡灾,六岁那年为你挡灾,长到十岁还救了老婆子我一命。这些年是没有什么事故发生了,可前儿个不还做了个梦,替老爷挡了次灾?若非那个梦,老爷这时候只怕受了伤躺在床上!”
赵夫人有些迷惘:“母亲,所以儿媳依旧疼爱言儿,从未让她委屈过呀。”
赵老夫人轻笑:“现在是尚未委屈过她,可往后却不一定,那赵令语我瞧着不是个善茬,刚进侯府就着了人四处打听家里各人的情况,这丫头性子还不一定是不是个好相与的,令言自小是侯府教出来的一等一的好姑娘,家里的小福星,若是令语敢欺负了她,我第一个不饶恕!”
赵夫人对婆婆还是有几分忌惮的,立即保证:“母亲,您放心,我必定教好令语!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前些年没在侯府待过,可骨子里的气质必然也不会差的!”
赵老夫人叹一口气:“但愿吧。”
赵夫人嘴里所说的骨子里气质必然也不会差的赵令语,此时正小心翼翼地道歉:“大姐姐,我的丫鬟并非故意,还望大姐姐饶恕……”
赵令语的丫鬟铃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大小姐,奴婢没想到您会忽然走出来撞翻了奴婢手中的墨,弄脏了大小姐的裙子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求大小姐责罚!”
赵令言看了看自己裙摆上大片的黑色墨汁,忽然就笑了。
第5章 第5章
赵令语就是捏准了这个时候的赵令言十分抗拒她,脾气一点就着,奈何原身早已不在,如今这具身子里不过是另外一个人罢了。
赵令言笑眯眯地摸摸铃儿的脸蛋:“这么说来,是我忽然走出来撞翻了你手中的墨,该我对你道歉了?”
铃儿一愣:“大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赵令语在旁边一脸柔弱,毕竟等下家里其他人以及先生都要过来了,她一定要表现得温柔一点虚弱一点,反衬出赵令言的跋扈,这样才能树立一个好形象。
“大姐姐,是语儿的不对,您千万别怪铃儿,都是语儿没有教好。”
赵令言一把拉住赵令语:“三妹妹,你刚回来家,怎么能怪你的不对?这丫头走路冒冒失失,平日里还不知道如何伺候你的,这要是让爹娘知道了,他们该如何放心?你莫要害怕,姐姐帮你做主。”
赵令言说着声音冷下来:“铃儿,罚你去外头顶碗,若是洒了一滴就自己打自己一巴掌,好好反思一下该如何伺候主子。”
铃儿一激灵,求助地望向赵令语:“三小姐……”
铃儿如今是赵令语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机灵聪慧,赵令语正想为铃儿说话,那边先生来了,她立即低声说:“铃儿,还不领罚?大姐姐罚你并非大姐姐严苛,而是为了你好!”
铃儿委屈地出门顶碗去了,赵令语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开课。
侯府的女先生是宫中出来的李嬷嬷,若不是侯爷身份贵重也是请不到的,她专门教小姐礼仪女红,一向都十分严苛,今日自然也提前得知侯府多了位三小姐。
李嬷嬷看了看赵令语,声音很轻但却带有绝对的威慑力:“三小姐,坐要坐得端正,脊背挺直,莫要让人觉得你畏畏缩缩,不像个侯府小姐的样子。”
赵令语一愣,心里十分难受,这嬷嬷不就是侯府花钱请来的吗?也敢对侯府的小姐如此无礼?
但她憋在心中并未表现出来,嬷嬷又上下左右一番挑拣,这才算放过了她。
等到李嬷嬷走到赵令言面前的时候却换了一副笑模样:“大小姐,老太太已经着人跟我说了,要求你跟三小姐比赛绣一副佛像,那么就从今日开始吧,我也好瞧瞧你们的绣工如何了。”
说着,李嬷嬷让人把工具都摆上了,赵令言为了学习女红不知道被李嬷嬷打过多少次手心,如今技术也是很不错的,因此得心应手很快就绣了起来。
赵令语却拿着针有些手足无措,江南的女子自然个个会刺绣,但陈家父母性子温和,她不愿学习的时候向来不会为难她,赵令语绣个花儿都能绣成毛毛虫的人,又怎会绣佛像?
她既不肯承认自己无能,也不愿绣出一副丑陋的作品任由旁人嘲笑,因此拿着针忽然咳了起来,整个人越咳越虚,忽然一头栽到了绣棚上。
李嬷嬷跟赵令言对视一眼,赵令言轻声说:“三妹妹,你怎的了?”
这些把戏李嬷嬷在宫中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刚刚儿的赵令语还脸色红润,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