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之间的一个玩笑而已,不会就这么生气的吧。
“不是,”项祖曼看他的眼神很迷茫,“只是有点不真实。”
“嗯?”周自恒顿了一下,“怎么。”
“居然真的有这么一天,晒着太阳懒洋洋地翻着笔记,听你出其不意地开个荤腔,”项祖曼摇摇头,“做梦一样。”
周自恒:“……”
合着这是还挺惊喜的意思是吗。
项祖曼没再纠结这个,注意力回到《诗经》上,揉着太阳穴碎碎念,意图把每一个字烙进记忆里。周自恒转过去看看她,转回来看看书,来回三四遍以后咬了咬牙,下次绝对不能随便撩她!
上火的是你又不是她!
中午回家时意外发现出差的太后回来了,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奏着锅碗瓢盆交响乐。项祖曼揉着软敷敷的小肚几,最近没好好吃过饭,导致食欲下降的厉害,在饭桌上尽量多吃点,要不然太后又有意见了。
季笙睡醒时下午三点过,在小群里艾特她,“你最近都没有看你的数据吗?”
项祖曼眨眨眼。
文院为了让学生更深刻地了解“大众文学”的精髓,强制连载,每周万字起底,一个学期结束也差不多二十多万字,正好完结。项祖曼自认扑街王就应该有扑街王的觉悟,一向不怎么关注自己的读者。奈何季笙一心想着挣外快,每天张口闭口就是数据数据、市场市场,这个题材太冷那个题材不好出头……项祖曼问,“怎么了?”
“特别奇怪,早上就涨收藏了,下午就掉了。晚上就又涨了……这是过山车啊。”
“那就是普遍喜欢前面的一点儿,不喜欢后面那部分呗,”项祖曼无所谓,“有什么奇怪的。”
“你前十天数据蹭蹭蹭地涨啊姐姐,”季笙恨铁不成钢,“这两天是怎么了?”
“不造嘞。”
大师在群里冒了个头,“你们可以把这件事理解成买股票。涨了就哇哇哇,落了就拉倒,伪装成干赚不赔的假象。”
“……”
“……”
“严大师,”三秒后项祖曼在群里开火,“麻烦您在朋友面前,偶尔行行好收敛一下您的洗脑功底好吗?”
季笙开火加一:“给大师一个舞台,他能传销整个世界。”
大师:“……”
“嘿这二位小兔崽子,挺狼大的哈,不仅比狠多一点,还比人多一横。”
几秒钟后,季笙像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在群里疯狂呼叫项祖曼,还附赠一片感叹号。
项祖曼:“活着呢,有事说事。”
季笙:“你和那个周自恒,你们最近出去了?”
项祖曼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的?”
季笙:“呵呵。”
“你对自己的知名度有误解,”大概是字数太多,季笙发了语音,“当年你俩是七十五中的双神,自带cp光环和话题量。后来你是附高校草初御因传说中的心尖子,既招人妒又惹人恨。现在好嘛,传闻初御因苦追烂打你那么多年,你转身就和周自恒双宿双飞了,各路牛鬼蛇神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最过分的是,”项祖曼懒洋洋地也回了句语音,补全了季笙不方便说的那句话,“我都堕落到这德行了,周神还吊死在我这课歪脖子树上,让大家很不爽。”
季笙:“……”
季笙:“请文院大佬闭麦谢谢。”
“嗯好我知道,神仙就算下凡历劫,骨子里也还是神仙坯子,”项祖曼很不要脸地强调,“和凡人不一样。”
“你到底怎么想的,”季笙的声音里充斥着担忧,“他既不是你男朋友也不是你未婚夫,你也能什么都随着他乱来?”
“瞎说,”项祖曼的声音里则满满的不屑,“哪有乱来。”
“除非是和我哥我弟一起出去的,否则我可是九点半就门禁的人,能乱来什么呀。”项祖曼软着嗓子跟她瞎掰,“再说了,就算他不规矩好了,你是瞧不起我的指尖刀吗。”
“别装傻,”季笙像拿针戳气球一样破坏她的虚张声势,“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现在这种四大皆空的心态本来就不正常,你就是一潭扔个月亮都没水花的死水。如果没那个意思,你就别给人家机会。”
项祖曼嗤笑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我很有渣的潜质?”
“你渣了别人我也算你有本事。”季笙不钻她的套,“我给你提个醒,人家靠近时你不设防,万一到时候你习惯了,周自恒却受不了了卷铺盖走人——你猜猜以你现在的心态,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个级别的狗血戏?”
“祖曼,别想不开,好马不吃回头草。”
项祖曼眉间微动,眼神忽暗忽明,手指越攥越紧,最后倏的伸展开来。好半晌,她才重新打开锁屏,语气一如既往地慵懒随意。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是我男朋友啊,我俩可是——”项祖曼拖长声音一字一顿,“两、情、相、悦。”
“那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