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地开炮轰,“前几天被夺舍了,不算数。”
“真惨呐您哪。”
项祖曼:手动再见。
“其实霸道总裁文的逻辑性和是不是be没关系,”大师说,“你要是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儿,就去问问那位的意见吧。”
呵,项祖曼百无聊赖地想着,怎么,周自恒说的就一定是真理么。
“那位说的是不是真理我不知道,”大师隔着屏幕都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位说完了你就不会再纠结这个话题了倒是毋庸置疑。”
“……”
“所以快去问,放过季笙放过我,阿弥陀佛。”
项祖曼冷漠地发送了一张表情包。
再您妈的见.jpg
第9章 N9
“阳光可以照亮多少寸土地?大概没有人可以做这个测量。那阳光能照亮垂直方向的多少米天空呢?其实,光总会照过来的,不管多远、多久,前提是障碍物都被清扫干净,尤其是咧着嘴像魔鬼一样可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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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恒正在查《郑风》相关的资料,闻言顿了顿,“合逻辑的霸道总裁文?”
听完项祖曼的吐槽,周自恒轻轻“哦”了一声,“那这样,你先说出三点,霸道总裁文出现的必要条件。”
“网络普及降低了作者门槛,人民吃饱喝足有闲心看消遣,”项祖曼歪了歪头,“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今天的生活也是同样苦涩。”
周自恒笑出声来,“你为什么这么抗拒霸总文?”
项祖曼靠着桌子,“low。”
“噗,”周自恒点点头,替她拉开凳子,“坐。”
“两千年前文人为写词而不齿,两百年前写上不得台面,二十年前通俗流行被看作年轻一代的精神蛀虫,而现在,连流行都有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分了,”周自恒的手指在她额间点了点,像一个庄严的神袛,“事实证明,你为这个时代所诟病的一切,最终都将与这个时代一起被历史铭记。没有什么会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这只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截小小的弯路而已。”
“真是悲哀,一千年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要在无数腹黑总裁小娇妻里窥探这个时代。”项祖曼的半张脸遮在胳膊里,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睫毛轻轻划出一个弧线。
“你看,你列出的必然条件里,催生霸总文诞生的最主要因素就是最后一点,生活不易所以大家一起来做梦。”周自恒的笔在纸上画了个圈,“后代们要是做理解题,就可以在文章主旨里冠冕堂皇地写上,‘表达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以及对美好爱情的憧憬’,而我们这个时代哭笑不得的玛丽苏狗血文,在标准答案上有可能会是‘运用夸张的手法突显矛盾、形成冲突,使文章更具张力’——本质上除了作者本人的笔力天壤之别以外,没有其他的变量了。”
“好有道理哦,”项祖曼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又不甘不愿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问题来了,你觉得霸总文最不合理的是什么?”
“年龄,”项祖曼枕着自己的胳膊,“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和十八岁的小姑娘,人生阅历差多少就不提了,都不会有负罪感吗?!”
“薛定谔的负罪感,”周自恒靠在椅背上,两腿闲适地分开,这是一个及其放松的姿势,“我地图炮一下——男人嘛,道德标准其实就那样,只要成年了,谈不上下不了手。”
项祖曼狐疑地转过脸看他。
“当然,这是普遍现象,”周自恒调侃地对上她的目光,“我情况特殊,不能一概而论。”
“干嘛,”项祖曼笑着嘲讽他,“你有什么特殊的啊,凭你长着一张天生招蜂引蝶的脸应该被理解?”
“那倒不是,”周自恒低声笑起来,“凭我一早碰上了你,却成年前连小手都没敢牵过。”
“咳,”项祖曼掩饰什么似的,瞥过脸。
“别害羞啊,”周自恒好笑道,“你躲什么,我们不是贯彻落实晚婚晚育国家政策嘛。”
“话说回来,”项祖曼手指欲盖弥彰地在桌子上敲了敲,又被捉住,躲也躲不过,只好放弃了挣扎,“就算阳性生物y染色体的那点儿道德感低于零,一个受过高端教育的成功人士,看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理论上讲,要么是这小姑娘也从小就见过世面的,参见薛宝琴这种出身不低又眼界不窄的例子,要么那就是……”
她不说了。
“说啊,”周自恒眯着眼,“想说什么直说,我又不会道德绑架你。”
“说不好听一点,那些大佬花钱养小三包小蜜,不就是当个宠物养,”项祖曼的眼神动了动,“霸总文里那种动不动拿支票摔在别人脸上的情节,是明晃晃地物化女性。”
“确实,二十岁上下就接手家族产业的这部分人,从小看问题的角度就和别人不太一样,等到了三十岁坐稳了商业巨头的交椅,别说大学生,就参加工作三年以内的职场新人,”周自恒歪着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