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布莱兹被杀而被苏格兰场和约克郡警方同时追捕的、在离开苏格兰场后就失去踪迹的、策划了一切而把自己摘的清清白白的芙罗拉·戴维斯。
镜头很快从周边行人匆匆掠过,重新在艾莎·菲尔德身上。她低头坐上警车,苍白的唇角悄然勾起一瞬,正好被镜头捕捉到。
克莉丝塔想,她大概发现了芙罗拉的踪迹。这场隔着千万人的无声诀别,最终还是传达给它期待的人。
新闻很快播完,转而报道起一位新锐艺术家近日画展取得了巨大成就。克莉丝塔不感兴趣地切换到综艺频道。
墙上挂钟三根指针霎时重合,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悠长回响。
她放下装着水果的玻璃碗,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呐。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即使是仙女教母,也阻止不了魔法的失效呢。”
灰姑娘的面目最终还是暴露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祝大家端午快乐,高考顺利。
作者被抓住教蠢弟弟英语了(哭)
关于这个故事,正文就写到这里了,因为该调查的都查完了,剩下那部分是探案者不关心的起源和人心。
我会写一个番外作为对背景的补充和一些细节上问题的交代。
对于一件事,每个人看见都不同,夏洛克看见的是一回事,丝丝看见的是另一回事。苏格兰场看见的又不同,媒体报道出的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所以我还是不决定把因果全部从主角的口里讲出来。
番外的视角是芙罗拉,算是从局中人、主使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最后,关于第二个副本,我之前说要写霸道总裁和贫民少女的玛丽苏恋爱故事,还有狗血替身白月光的梗,我觉得我好像能实现这个梦想。会很有趣的(笑),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哈哈哈!
☆、十二时·番外·生如露(上)
在报纸上看见父亲在精神病院割腕自杀的消息时,我正在马赛的港口等一艘开往旧金山的轮船。
这个消息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我想过我一走了之后父亲也在许会在疗养院疯疯癫癫一辈子,但他会忘记多年来的仇恨,最终平静地去往天国,和他真正的女儿团聚。
对我而言,父亲是否真的死于自杀已经不重要了。他的死亡代表着我和那片隔着一个英吉利海峡的国度彻底分割。
无论是马赛还是旧金山,亦或另一个闻名世界的繁华城市,今后都一样。不会再有第二个我再也不愿回去的伦敦。
想想这小半生,二十余年的岁月正如多年前和艾莎一同读过的莎士比亚那一句话——“生如幻梦”。
仔细想想,我前半段的人生,从来没有绕开他们两个。
不过没关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芙罗拉·戴维斯,这个九年前被艾伦·戴维斯赠予的名字,无论它承载了多少爱恨,都在时间长河里散落成微尘。从今往后,我可以做回伦敦孤儿院里那个无忧无虑的莫妮卡。
对,那才是属于我的名字,即使没有显赫的姓氏,我仍旧很喜欢它。大概是因为只有这个名字,才是我得到过的、完全属于我、纯粹的温暖与爱。
许多人都喜欢在命运落下帷幕后回忆旧事,我从前一直不能理解,直到我自己也开始回忆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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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1993年那个来得格外早的春天。
那是我记忆中少有的、温暖的仿佛伦敦的冬天未曾来临过的春天。
院长妈妈一大早就把我们一排孩子叫起来,给我们分发礼物。我们很少能在圣诞节之外的日子得到一份珍贵的礼物。我记得我得到的是一本《格林童话》。
那真的是一本很精致的书,插图里有美丽的王子公主还有巨大的城堡,色彩艳丽,和孤儿院褪色的屋顶门窗格格不入。
我很喜欢它,可它又让我觉得难过。
——因为我并不识字。
那本书我读得磕磕绊绊,我很希望院长妈妈能给我读一篇故事,但她那段时间太疲惫了,我不想再去麻烦她。我花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读完第一个故事,《灰姑娘》。
读完以后我很高兴地站在院子中央,大声给一群小孩子们讲那个故事,一遍又一遍,甚至我们还扮演了整个剧情。毫无疑问,我拿到了辛德瑞拉的角色。
我换上了我最好的一条裙子,即使那上面的亮片显出十足的廉价感,可后来价值千金的名家高定,在我心中,也比不上这一条裙子。
那当然和剧院里专业的演出云泥之别,可我当时就是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公主去。
表演完成之后,我信誓旦旦地和同伴说,等我读完下一个故事之后,就会马上讲给他们听,我们还可以演下一个故事,大家轮流来当公主。
可惜,那很快就成为了一句谎言。我没能做到。因为艾伦·戴维斯收养了我。
当然,这并不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