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无声胜有声。
所行之事不过是顺从本心,无需言语自证。
“拿去做块匾吧。”
冬砚接过宣纸,弯起秀致的眸子,笑道:“真是个好名字,我这就去做成匾来。”
肆清神色柔和道:“做普通的就行。”
“好。”冬砚小心翼翼的将宣纸收好,回首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窗外的光似乎都洒在他明媚的眉间一般。
戏叶与她都是闷罐子,有了冬砚这个稍微活泼些的人在,别苑里也算有几分人气。
两个月月已过,她倒是能下床四处走动了,只是想要活动自如,怕是还要一月有余。
瞥了眼放在床头的剑,只觉得它的光芒似乎暗了两分。
肆清出门躺在树下的软塌上,随手抓了些瓜子磕了起来。
戏叶不知去了何处,肆清看着飘着几朵白云的蓝天,思绪又被拉到了余祈那些话当中去。
而那个付将军,她实在是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答应了帮他查灭门之事,怕是要拖上好一阵了。
抬手搭在头顶,肆清小憩一会儿,耳边渐渐传来喧闹之声。
“杨六找的什么破地方,让本公子住这里?我宁可回去被老头子打死得了,你看看这桌上的花纹这般丑陋,这池塘里的荷花也要死不活的,还有这个,这是什么,啊?这都不知道是谁玩剩下的玩意儿,你们就带我来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少爷。”祈求之音。
“少爷你!”震惊之音。
感受到一股从不远处袭过来的气流,肆清眯着眼微微用力将食指上的一粒瓜子朝那个袭击她的鞠扔去。
“砰!”的一声,那个鞠在越过荷池时失败,突然在半空炸成了碎片。
听到这声闷响,隔壁的人显然慌了,有人低声责备道:“少爷,那个鞠好像碰到什么了,万一砸到人可如何是好。”
“哼,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傻被砸到。”
“不行不行,要是老爷知道你又闯祸,这次又得去睡大街了。”
似乎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人催道:“快蹲下让本公子去瞧瞧。”
“少爷您可慢些,最近似乎又重了些。”
“呸呸呸,本公子这是在长身体,别废话,蹲好点儿。”
实在是聒噪至极,肆清在那人刚刚冒头便又弹出一枚颗粒饱满的瓜子过去。
不出所料,一声嘹亮的“哎哟!”冲上了云霄。
“有暗器!小林子,有暗器!”
半晌后,有人无奈道:“公子,这是粒瓜子儿。”
他连看都没看到对面什么样儿,就被一粒瓜子儿打了下来,这传出去,可让他池溪亭怎么在安城立足。
“去隔壁瞧瞧。”
不肖片刻,门外传来了声响,却是冬砚的。
“这位公子找谁?”
门外有人礼貌道:“我们是住隔壁的,方才不小心将一物抛了过来,想来寻回。”
见那个小厮态度诚恳,模样无害,只是他身后那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满脸的高傲,冬砚实在是不想放人进去打扰。
“稍等片刻,待我通报我家主人一声。”
冬砚进门后看到肆清仍是优哉游哉的躺着,他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方才有人自称拋了东西进来,想来寻找,肆姑娘可要放人进来?”
“毁了。”
“什么?”
肆清余光瞥了一眼荷花池,道:“我毁了。把他们打发走吧,若是不依不饶,去街上买一个鞠赔给他们就是。”
冬砚回了门口,不卑不亢道:“方才我家主子不小心把你们的东西毁了,若是需要赔偿,我马上去买个新的鞠来赔给这位少爷。”
池溪亭冷笑道:“赔?你可知那是我祖传的宝贝,千金难求,你们赔的起吗?快让你家主子出来与我理论,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们一状。”
小林子暗暗扯了一把池溪亭的袖子,冷汗不自觉流了下来,若是让老爷知道自己又放任少爷闯祸,他也跑不了。
池溪亭甩开小林子的手,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本少爷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