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在挹翠楼要说的,其时陶华也隐隐觉察李隐不想让秦又玄开口。那这事自然是他不欲与她知晓的。
丹砂见她读完信便急急问道:“将军可真有事瞒着女郎?”
陶华摇了摇头,“他既想引我出去,自不会于信中道明。他只说了将军领旨在家中养伤一事有些蹊跷。”
“那……女郎可要应约?”
“到时再说。”陶华说着便让丹砂把书信都收了起来。
待李隐回府,又是傍晚时分。因着下午的事,丹砂心里也有些疑惑,李隐这明面是在家养伤,但论起来也不比当差的空闲多少。
他一回来便陪陶华用了膳。膳毕才问陶华今日丹砂回府可有给她带甚么信件。
陶华见他一心纠缠在这事上,也生了层层疑虑,遂点了点头说:“有几封学生的信。”
李隐听了竟拉了拉她的手问:“没其他了?”
陶华只是摇头。
李隐便似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柳林离京城也说不上多远,快马来回的话应是收到回信了。”
陶华乍听他提到陶西凤所在的※qun〔⑦〕⑧⑶⑦/1'1捌㈥⒊柳林县,心下一惊,急急问他:“柳林怎么了?”
李陶二人本是各自坐在罗汉床一端,中间隔着一张小机。李隐听她一问,便把那小机推开,上前去抱她。
陶华挣了挣,没挣开,便随他抱着了。
“问你话呢?”
语毕,她顶上传来笑声,手已被李隐握住,十指相扣。今日李隐拇指上戴了只红玉扳指,如此握着她便有些硌手。
“先生聪慧,怎地不猜猜看?”
听得此话,霎时间陶华脑中便生了个模糊的念头,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写信予我父亲做甚么?”
陶华心焦,回首看李隐,只见他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比院子里开到尽处的桃花更醉人。
李隐笑了笑,仍握着她的手,“听闻陶大人埋了几埕二十年的女儿红,我想讨来喝喝。”
陶华听了不禁“啊”了一声。
因那几埕女儿红是她出生时埋下的,原是她陪嫁之物。
李隐见她似是不信,遂松开了她的手,把自己手上的红玉扳指退了下来,套到她的拇指上。
“自那日你我于京郊遇雨之后,我便预备着这事,分别送了信予陶大人以及我的兄长。”
陶华蓦地听他提到卫国公,原来热哄哄的心便有些凉了下来。
李隐见状,搂紧了她道:“夭夭莫担忧,我只娶我愿意娶的人。”说罢捉紧了她套着扳指的手说:“这扳指是我父亲予我的。你予我玉簪,我予你扳指。那簪上有你的小字,今日我也告诉你,我表字为藏锋。我俩既已交换过信物,道过表字,可不许抵赖。”
陶华听了不禁一笑:“那玉簪明明是你抢去的。”
“纵是抢,既抢到手了,也是我的。”
李隐说完,二人默默相拥,良久无语。
过了好一会,李隐才听到怀里传来细细的声音问:“李藏锋你可想清楚了?”
陶华说着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道:“我非贤良妇人,名声也不好。你当真要娶我为妻,白首不离?”
李隐回看她,只见她双眸熠熠,神色坚定。笑了笑,便俯首吻她。
这吻落得轻巧,却不知为何彷若吻到陶华心窝里去,叫她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李隐的嘴唇尚且贴着她,自是感觉到了,遂揽紧了她,在她耳边回道:
“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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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比較忙,只能盡量爭取日更,但不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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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情重(H)
那红玉扳指颜色赭红如李隐衣袍,中心刻了一个龟缠蛇的图腾。
陶华见了便抚着那刻痕笑道:“李隐,是你。”
李隐听了也不恼怒,只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先生愈来愈胡闹。”说罢,竟唤了丹砂进来,命她取了红绳。后又教她用红绳把红玉扳指缠成了坠子一般。
待丹砂退下,李隐甫对陶华说:“玄武乃司命之神,戴着保你长寿平安。”说着便绕到了她身后,把那红绳挂到她脖子上,系了个结。
此时陶华却以袖掩嘴笑了笑。
“笑甚么?”李隐问。
“你可不会打结,还是我来吧。”
李隐方回了一句,“胡说。”复又想起自己上次给她系结是甚么时候,竟有些不好意思。可回过神来,便又回复了在她跟前赖皮的模样。
“我确实不会系结,先生教教我吧。”话声刚落,李隐的手便摸进了陶华深衣的后领处,一扯,便把那抹胸带子的结解开了。
陶华未防他如此,只觉里层的抹胸也被他扯歪了,啊的一声便抱住了前胸。
李隐瞧她毫无防备的模样,笑道:“看来先生系的结也不大牢靠。”说完立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