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骨牌径直朝他飞来,打在他嘴上,差点磕掉他的牙。
滟来拍了拍手,抱歉一笑:“对不住,手滑了。”她刀法不行,掷暗器的准头还是有的。
张录捂着嘴,忽觉她有些眼熟。
水月阁那夜,女子蒙面挥刀砍他手的样子忽然浮现在眼前。他吓得浑身一激灵,不会是那个疯女人吧,想起她脖颈有些疼。
滟来命棋烟将字据收好,说道:“你若想要回字据也行,我们到二楼再赌一场,你若赢了,这字据便还你,银两也给你。若不赌,我便将这字据誊写一份送到贵府,想必张侍郎不会赖账。”
***
没多久,张录便敲响了二楼雅室的房门。
室内摆着一张赌桌,张录径直走到赌桌前,问:“这次要赌什么?”
滟来自窗前转过身,冷眼望向张录。那夜在水月阁,张录也算知情者。
“楼下人多眼杂,我叫你上来,是有件事要问你。”滟来掀掉面纱,“你可还记得我?”
张录吃了一惊,连退两步:“原来当真是你。”
他这会儿早没了当日非礼她时的大胆,早怂了下来:“女侠,饶了我吧,那夜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日后再不敢了。”
滟来曼步走到他近前,问:“谁与你说我是女侠的?”
“于妈妈说的,她说你是她买来的,原想让你和朱弦睡一晚,逼你待在水月阁,谁曾想你不仅自个有武功,还有人助你,夜半将你救走了。”
于妈妈果然和崔玉珠有勾结。
滟来又问:“这话你信?你见过水月阁好吃好喝招待新买来的妓子,还命朱弦给她抚琴听?”
张录摇摇头:“不曾见过。”
那日,他是躺在雅室床榻上醒来的,水月阁的兰凝守在他身边,看他醒来,给他端茶倒水,待他极是温柔。后来于妈妈进来,便与他说了这些话。他只顾着看兰凝了,于妈妈说什么都信,事后也没细想。
“你深夜闯到别的雅室,于妈妈也没怪罪你?”
张录抚着脖颈:“没有。我都伤成那样了,她哪敢怪罪我?”
滟来冷笑:“你伤成那样还不是自找的。你听好了,这张字据就放在我手中,我也不要你卖身为奴,更不会告诉令尊,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倘若有那么一日,我希望你能将那晚之事实话实说。”
“那是自然。”张录连连答应。
滟来命棋烟将那五百两银钱递给张录:“这银钱送给你,出门就说你又赢回来了。”
张录双目一亮,喜滋滋地揣起银两离去,出门前滟来又道:“张公子,我好心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再赌了,赌真不适合你。”
张录只觉这话甚是扎心,可又不敢辩解,出门正好遇见宫越大步流星走来,看他抱着银两,驻足问道:“张录,燕姑娘怎么把银两给你了,别是你抢的吧?”
张录仰头说道:“说什么呢,我能干那样的事,自然是我赢回来的。”
宫越冷嗤一声:“鬼才信呢!”
他敲了敲门入了屋,说道:“燕姑娘出千的本领不错,不如我们俩赌一局。”
张录:“……”
还真出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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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侯府
滟来浅笑:“我怎敢在宫大人面前卖弄。”
出千都被他抓了现行,可想而知宫越的眼睛有多利,要她和他赌,岂不是上杆子找死,恐怕输得亵衣都不剩。
宫越也不过说说而已,他并不擅赌,偶尔来赌坊玩只因这是他相熟的弟兄开的。他自觉真要和她赌起来,他还真不一定赢。这姑娘赌技不错,会出牌,居然还敢出千,偷着换牌时,手快得很。张录惯在赌坊里厮混,还被她坑成那样。
宫越想起她换牌时的样子,眸中浸了笑意,将带来的刀放在赌桌上:“女子学武多用剑,似你这般喜用刀者却不多。”
“这便是你说的那把值二百两的刀?”滟来拔出刀耍了几下,这把刀虽没有连皇后赐的那把刃利,但刀身修狭,刀柄也细,用起来更应手。
“我可没说值那么多,是你非要给我二百两的。”宫越生得俊朗,平日里常穿缙卫官服,自有一股英气。今日沐休换了身便服,一件石青色圆领衫,腰束玉带,英武之中添了几分雅致,“刀也罢,剑也罢,总归是死物,它的价值,主要还在于使兵器的人,便是名刃在手,你若不会用,还不是废铁一块。”
这句话滟来赞同,这把刀或许比不上原本那把利,但使起来的确更适合她。
“你说使刀的女子不多,总归是有的,说来听听,都是谁?”滟来轻抚刀身,问道。
宫越略一沉吟,说道:“天底下使刀最有名的女子,当有两位。第一位便是先姜皇后。她所使的新月刀在姜家已有百年,可谓名刃。姜皇后一套“冷月清光”刀法,号称天下无双。还有一位,便是北厥国的阿史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