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狼兄弟当真好手段啊!不知可否看在下面子饶它们一条生路呢?”黑衣人面孔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语气也是不急不缓。胡离听得心下暗诧:“此人好深的城府!倒是个极其辣手的对头。”
胡离也自不是简单就能糊过去的主儿,眼中精光闪过,面上却是平静无波道:“这天狼和狼王阻住我们的路,若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我们随便在路上都会有几只挡路的狗儿跳出来,岂不是麻烦得紧?这位先生你可有简单方便的法子与我们?”
“哈哈哈哈哈——”阿莫尔突地仰头大笑,声音浑厚粗犷,竟震得偌大的林子回声阵阵,久久难以散去。方肖耳膜鼓荡之下疼痛不已,不由自主捂着耳朵想把这笑声挡在外面。然而这笑声竟像是能够穿透一般直冲进耳中,挥之不去,听得他头昏眼花,直欲呕吐。胡离内功深厚,却是不怕他这一通狂笑。她见方肖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似是支持不住得样子,悄悄把手伸过,从掌心读过一丝真气。方肖正自苦苦压抑心头得难受,只觉手中一阵绵滑细软,随即一阵若有若无的温暖气劲由手心传入体内,所过处顿感四肢骨骸暖洋洋的,透着说不出的舒服。
第 7 章
那笑声持续了一会便戛然而止,压力随即消失。方肖却是一愣,原来不知何时胡离那温暖的小手已经被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此时两人靠得极近,只闻得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香钻入鼻中,却是让其心神一振。再回想方才自己难受之时手中那绵滑细软的质感,不禁呼吸浊重,心下狂跳不止。
阿莫尔笑毕,眼带戏谑地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两人都是脸上一哄,几乎甩脱互相牵着的手,然而都没有任何动作,盖因各有各的心思。方肖是顾及胡离古怪刁钻的性格,人家不顾男女之防传递真气为自己对抗笑声,自己怎么好辜负了人家美意?若真甩手,怕是到头来惹恼了她。胡离心下想的却是自己胸怀坦荡,自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阿莫尔也没想两人就这么拉着不撒手了,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道:“姑娘所说的简单方便的法子嘛!我还真有一个,就是——”
他轻轻吐出“就是”两个字的同时,突地发出一声古怪吼叫,似狼非狼,低沉而短促,同时身形一晃已悄无声息地踏步到两人跟前。方肖和胡离正自沉浸在尴尬奇怪地气氛之下,感觉微妙。阿莫尔本也是轻描淡写地说着话,谁也没有意料他会当场发难,似乎方才他的劝解都是幻觉而已。
胡离最是警醒,很快从意乱情迷中恢复过来,见得对手正要突施偷袭,大惊。只见她一拉方肖,就带着他向后退去。那黑衣人却是得寸进尺,一双手上竟戴着亮光闪闪的指套,就像一头狼一样迎头扑上。那指套不知用何种金属铸造而成,若不小心被一爪抓实了,肯定会有五个穿透的洞。胡离正拉着方肖后退,却听得脑后也是一阵微风,方才的狼王不知何时已经绕到背后,此时听得阿莫尔低沉而含义深刻的啸声,顿时配合出手,将二人逼得好不狼狈。天狼也趁着这机会,一下子从旁边靠来,顿时两人再次被从三个方位包围住了。
胡离拿眼瞥着周围把圈子越缩越小的敌手,对身边的方肖笑道:“小色鬼,看来我们今天要一块留在这里了,你若是怕了就先走。生死关头还讲什么男儿汉?”
方肖摇摇头,坚定道:“你当我武功不如你,会拖累你吗?要走一起走,死也要多杀几头不长眼的畜生。有我陪着你也不孤单,你说是也不是?”
胡离看着方肖的眼睛,满眼的真诚,收起了玩笑之意,郑重道:“好,我们要走一起走!”双手紧了紧,同时感应到方肖的手也是一紧,两人俱是会心一笑。
“哼!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你们几时听过有人在天狼手里逃脱的?”阿莫尔阴恻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仿佛面前两人已经是两具尸体。
胡离眯眼看着对方,那袭黑衣背着月光,似是遮住了光亮,让人难以辨清。胡离低头看着,似是在找那一丝被遗漏的月光:“我很奇怪,究竟谁是天狼?我总觉得或许天狼是有两个的。不然你又是谁?”
“狡猾的小姑娘,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吗?你们快要死了。”阿莫尔轻笑出声,似是很奇怪到这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问问题。
胡离却认真地说:“有用的,至少死得明白。你总应该为我们解答这些问题吧?”
阿莫尔不耐烦道:“你的确很聪明,天狼的确有两个。我一般不会出手,今天是例外。你差点杀了天狼和狼王,迫得我不得不出手了。”
“当年天狼屠杀族人,你怕也是参与其中吧?你和阿加卡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也是额伦部落族人?”胡离语带连问,却都隐隐指向对方的身份。
黑衣人抬头看着那孤寂月轮,语带惆怅道:“不错,我是阿加卡的哥哥,那场屠杀也是由于我造成的。”
方肖听得心下奇怪,不禁出口问道:“你屠杀了生你养你的全族人?为什么?”
胡离却接过话头回答道:“呵呵,屠杀?这位天狼先生带着狼群把他的族人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只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