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两个人看上去哪里都好,可自己还是要照顾照顾圆圆满儿的情绪,别一上来就亲亲热热的让圆圆满儿心里不舒服。

    两丫头没想到这位宋庶福晋会这么说,贝勒府的庶福晋嘛,不过就是名头上好听些,府里把份例提一提便不用往宫里报也不能上玉蝶,再说直白一点那就也还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小姑娘从内务府被选出来的时候,原以为来四贝勒府上是在四贝勒四福晋身边伺候,没想到是送到后院来伺候庶福晋。“回主子的话,奴才们进了院子就是来伺候主子的,不敢埋怨。”

    回话的是两人中看上去更稚气点的那一个,声音脆生生的看样子也就不过十五六岁。既然都说了不敢埋怨那阿若也懒得动脑筋想了,“那就珍儿,巧儿吧。”说不想就不想,苏培盛听了这名字差点被宋阿若这股混不吝的劲给逗笑了,这么点大的小丫头片子刚来就想拿捏主子?什么是不敢埋怨,那这话的意思就是埋怨了不说出来呗。没成想人宋庶福晋干脆就依了她们俩的愿,这好名字,府里起码有仨洒扫的丫头都叫这,从今儿起,也不用别的,走出去只要别人一听这名就得猜这两位是不是在宋氏面前不得脸,要不不能能给这么个名字。

    有了名儿之后,新上任的珍儿巧儿就被圆圆带下去了,满儿把苏培盛送出院子回来,一进屋才忍不住的笑出来,“主子,您这也太……”话说了一半没说完,平日里阿若虽好说话可该有的规矩她们从不敢逾越。这会儿也是高兴过头了,既高兴主子得宠也高兴就算进了新人自己还能得了主子的用,要不不敢这么无礼。

    “太什么,太损了是吧。”阿若站在窗边看着被带到倒座房去的珍儿巧儿,“两个丫头心太高,你们这主子爷啊,就只顾着挑好的,也没想过我们这院儿是不是人家想去的那好地方。不过人家的好你们也都学着些,咱们院里随意惯了不挑你们,但府里的主子到底是谁你和圆圆得清楚。”

    阿若说的这些话满儿其实比她更懂,自己和圆圆没分到宋氏身边之前都是二等丫鬟,能做主子身边的大丫鬟除了运气更多的还是因为主子之前身份不高。现在来的这两个,明显就是主子爷觉得主子身边太寒掺了才专门挑的好的,要是自己和圆圆往后再不更上心些,这位置可就真不是自己的了。“主子,奴婢明白了。”

    这几天四爷下了朝回府都是直接去了书房连福晋那儿都没过去,苏培盛小心伺候着换下朝服,又把上午宋氏那里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爷,您是不知道,奴才回来就找人查了,珍儿巧儿在府里还真是不缺。”四爷听了摇摇头,偏就她能相出这种混招来叫人吃亏。

    不过苏培盛把这事当讲故事一样说出来这就让四爷很不高兴了,许是跟在自己身边久了,做奴才的有些忘了本分,“自己下去领二十棍,宋氏那儿你再找人盯着点,有什么不对的就把人给换了。”两句话根本不连着,不过不妨碍苏培盛听懂,磕巴都没打一个跪下谢恩便乖乖领棍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因着弘昐的事,不管是皇阿玛还是几个兄弟都有默契得到尽量能不找自己就不找自己,就连三天两头不管教就上房揭瓦的十四也难得的老实,没成想回到府里,府里的奴才也想着法的开解自己。好在今儿朝会过后在御书房皇阿玛点了自己与老三老五过几日一起伴驾巡视永定河,四爷明白这是皇阿玛在提醒自己弘昐这事该彻底过去了。

    永定河堤从三十七年开始动工,到现在也有两年了。这回去巡视一是查看河工,二是瞧瞧这两年花在这上头的银子到底对不对得上数。晚上四爷去正院吃过饭便把这事跟福晋说了,布尔和听了挺高兴的,二阿哥的事布尔和一直觉得是自己没照看好后院,可每次想和四爷说说这事四爷都没打算跟自己谈。这回能跟着圣上出去也好,累一累散散心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

    四爷看着福晋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说自己这福晋说起来真是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在府里敬着自己也足够能干,只不过不知为何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那府里的事就烦你多上心些。”两人相处几年,来来回回都是那些话,有时福晋要回些什么自己心里都能猜个**不离十。

    “都是妾身应该的,哪谈得上劳烦。”布尔和柔和的笑笑,“不过有一事还真要爷点头才行。原本也是要跟爷说的,弘晖这过了年又大了一岁,是不是该先生来启蒙了。”布尔和原不想这时候提这件事,只不过四爷要出门,要是现在不提四爷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说不得就把这事给耽误了。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可是一点都耽搁不起。

    四爷点点头,“你说得是,这事我放心上了,这几天就给你个答复。”两人说完儿子就又没话说了,四爷坐了一刻钟等到茶杯里的茶水都要见底了,确定福晋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才起身往后院去。等四爷出了院子布尔和才松下紧绷的背脊,两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