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大人欲使弟子为婢,弟子不从,因而伤我。”

    “南无阿弥陀佛!末法时代,群魔猖狂!”他振声说着,查克拉的波动变得剧烈。

    “唯得我佛指引,弟子才能脱离苦海。”

    潜入计划,成功。

    结果还真是讲经啊。

    “’……我所说地狱,汝怖不忍闻,彼地狱苦恼,众生业自造。若作诸善业,定获安乐果,作诸不善者,必得苦恼报。’那作恶多端的贵族老爷们,必定会遭到因果报应!”

    ……真是通俗易懂,正因如此效果很好。

    大殿里百余人都压低声音怒吼道:“杀了他们!”

    “不,我们是在渡他们往极乐世界去。”

    “渡了他们!”

    有点想笑,得憋住。

    “在座的都是现世的罗汉,我们的佛国有各位相助必然能够建成。准备得如何了?”

    “河源町,火油已经制成。”

    “茂野町,负责通报的人已经选定。”

    “仲條町,妇孺已经安排妥当。”

    ……

    “中元之日,让我们请全国都的百姓来参加盂兰盆法会!超度那些枉死的冤魂!让那些贵族早日超生!”

    “南无阿弥陀佛!”

    政纯计划着融入人群遁走,惠明却拦住了去路:“方丈请您一叙。”

    打扰了,我信马列毛邓三科习。

    现在留下的僧人们都是真真正正的忍僧,她一根独苗苗敌不过这些宗教势力。

    和室很空,一画一桌一老僧而已,他笑眯眯地看着政纯。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伪装被卸掉了。

    “日向檀越,来此有何贵干?”他绝对是明知故问。

    “……听闻佛法,心生欢喜。”政纯按套路回答道。

    “哦?魔作沙门,是想坏乱吾道?”平和的声音带着排山倒海的威压。

    “怎样才能让您放我离开呢?”这个人很强,可能比老爸更强,在强者面前再抖机灵是找死。

    “不打诳语即可。”

    政纯的眼帘垂下:“我到过一个村庄,那里的人民日日辛劳,耕种田地不敢有半分懈怠,家园却被征税者一场大火毁个干净;”

    “我见过一个孩子,他是家中长子,向来性格开朗,却因为兄弟的战死和父亲失和,独自一人时默默垂泪。这一切只因为他是个忍者;”

    “我在一座城里活了快五年,遇见了很多出身高贵的人,他们有的跋扈、有的幼稚、有的贪婪、有的短视。肯为民着想的上位者,只有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妇。”放弃了所有伪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老僧微微睁开了眼。

    “我想要的世界不是这个样子。”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书中描绘的这个图景,我曾经见到过,我知道它必然可以通过某些方法实现。”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老僧先是微笑,再是大笑,最后开始狂笑。面对着形貌癫狂的老人,政纯几乎想要拔腿逃跑。

    “外面的孩子是你的小友,你们搭伴走吧。”老僧青绿色的眼睛直视政纯,“年轻人,此事大有可为啊!”

    政纯走出静室时,脑子还是木木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却又想不起来。寺中的僧人对她熟视无睹,放任她独自寻路。

    穿过又一个长廊,她突然被拽上了屋檐。

    “老爷子啥都知道。”政纯对黑发黑眼的少年说。

    斑胡乱向后笼了一下头发:“他应该是山中一族的人,你刚刚中招了。”

    有一瞬间的查克拉流动确实有点古怪。“那你怎么——”

    少年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瞳。

    南贺川边发生了一些命定发生的事。

    “我刚进来就被他发现,他把我定在原地,用我的身体把这段时间探听情报的过程背了一遍,然后就离开了。”斑转开了头,看着静室的方向,“他很强。”

    “眯眯眼都是怪物。”

    少年站起身,夜风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你不走吗?”

    “你打算怎么做?”政纯面色凝重。

    “盂兰盆会有焰火,宇智波很擅长火遁。”这是要跟着搞事么。

    “忍者和忍僧不一样,你太容易暴露身份,家族会同意吗?”

    “据我所知,有三个町以招募和游说的方式聚集了一批来路各异的忍者。”

    “好,我明白了。”政纯跳起来拍拍屁股。

    “日向。”少年却停住了脚步。

    初一的夜晚月如弯钩,朦胧地照在他青涩而坚毅的脸庞上,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你所说的那个和平世界,一定能够建成。”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