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滚带爬地到了花枳跟前,流出的血沾了他满脸,血液因着他的爬动在地面上形成一条痕迹,他拊掌大笑道:“哈哈哈——这小贱蹄子终于被我们给逮住了吧!”
施栩与去云二人自然也看到了这情况,脸上都挂着疑惑的表情:有不好的预感。
去云先问出声:“大家……这是怎么了”
二世祖见了花枳,连痛也忘了痛了,顷刻变得阴毒起来,面目扭曲,咬着牙幸灾乐祸道:“她怎么了?!你说她怎么了!小爷我告诉你们,这样的女人就活该去死,我看我们也不必这样怜惜她,干脆把她的血先给放掉,好给可怜的花大娘报仇!”
听说花枳在这儿,各楼的姑娘们也跑来瞧,她们在船上都是被护得好好的,这会儿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难免有些心悸。
甫一到场,就听见了这话,绿晚面带嘲讽道:“看来是本姑娘孤陋寡闻,竟不知林公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行侠仗义’起来。”
“臭……”二世祖林炆本想骂她臭娘们,可转身一瞧,竟是绿晚,刚要说出口的话被他生生给憋回去,嬉皮笑脸道:“绿晚妹妹,哥哥我这不是实在看不过去吗?”
绿晚冷哼一声,对这声“绿晚妹妹”似是嫌恶,并不再答话。
彼时,施驿也带着人赶了回来,手下的兄弟都举着火把,一身寒露,他的面色也并不怎么好,看来是没有抓到余党。
施驿一来就对林炆使了个下马威:
“我看你不是看不过去吧”
是想放人家的血。
去云在旁侧垂手而立,恭敬道:“楼主。”
施驿点头致意,蹲下身看了看花枳的状况:“这姑娘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他面上有些愠怒,环视一圈,却发现手下都不说话了。
林炆终于抓住了机会来驳他的面子,嗤笑道:“怎么放那么多血?!这话问得好啊,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干的好事。”他努了努嘴,指向岸边的一群患者。
施驿顿时明白了过来他意指什么,反而不慌不忙、铿锵有力道:“这件事与我们近水楼并无任何干系。”
“呵!你们一到这儿就出事,说与你们无关?傻子才会信你!近水楼的人在江湖上的仇家可是出名的多,别想骗小爷我了!”
施驿默然不语,这话说的没错,他们近水楼的仇家确实多。
去云站出来道:“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前些年你那未出阁的母亲与外门男子在一起,以此推断,你就不是你爹的种了?!”
他方才听绿晚叫他林公子,又看他是一副二世祖的样子,这里还能有哪个林家?不用细想,就猜了个七八分,再加上外面确实传闻林家夫人在外与人有染的事情,他就拿这件事来怼他。
林炆果然不说话了,只是瞪着眼睛,怒气上涌,须臾,竟又怒道:“你这是污蔑!赤条条的污蔑!你又没亲眼看到……”
“那你有亲耳听到那群人说是我们的仇家了吗?!”
“你……”林炆这才意识到自己进了别人的套里,你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脸憋得通红,一半是被痛的,一半是被气的,他气得大叫起来。
官衙的县令一来,刚好撞到他的气头上,他对着长官大喊:“县令老爷,小民要告发!杀人凶手花枳就在这里!”
说完他对着施驿得意一笑:终于要报复回来了。
县令老爷正对这事发愁,听林炆说了这消息,心内终于落下一块大石,连忙挤进去看人,这一看,他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又顾忌施驿护着她的话,故而他先转而向施驿客气道:“楼主人慈心善想护着姑娘没错,可这姑娘正是本县一宗刑事案件的凶手,本官须得把她给捉拿归案,还望楼主你大人有大量,把她交给本官依刑处置。”
施驿不回县令的话,反而自顾自说道:“我不相信冒着大火回去救人的姑娘会去杀人。”
“唉,这天下之大,何其不有,楼主太过宅心仁厚了,看人也总是看得心善些,可是这姑娘确实犯了案……”
施驿眼尖,看着先前被施栩带出来的母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女儿的眼神躲闪,扭过头并不看向这里,他行至她们跟前,朗声道:“大娘,您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大娘想说话,可是她的双腿还在发抖,女儿听了施驿的声音,转过头来,抬头看到了他的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炆啧啧道:“楼主,你还是别吓到人家小女孩为好。”
施驿目光凛然地盯着大娘,势必要她说出话来。
大娘被他看得不自在,这会儿估计也想着自己母女的命还是花枳救的,若是不说出实情,良心不安,一念及此,她也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各位官爷,这姑娘确实是救了我们母女俩,若不是她求着那位公子返回去救我们,我们母女俩早就葬身火海了……”
花枳本来已经逃了出去,可是她为了回去救人,便又冲入火海,没想到救人不成,连着自己也一起被困在里头,幸亏施栩赶去得及时,把三人都给带了出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