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不同的事情吗?
可再多事情也没有她死后又活来的匪夷所思。
“坐吧。”沈千理了理袖口,淡淡开口。
“是。”
沈宁淡定从容的落坐在下方,嘴角溢出两个酒窝,面上一派的温和静雅,上方的老太太仍是闭着眼,一双干枯竹枝的手握着乌黑发亮的檀木佛珠不停的转着。
“自打前些日子你病了一次,倒也开窍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娇气爱闹了,待日后成了东宫之主为父也无需担忧了。”沈千面上带分了感慨,瞧着沈宁满是疼爱不舍。
“你打小就没了娘,幼时我又离去没有照顾到你,让你自小在太后跟前长大,如今记忆里小小一团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眼瞧着你也快出嫁了,也不用离你这些年生活的地方太远,为父才勉强觉得心中宽慰了几分。”
沈宁皱了皱眉,想起前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里的五年里,她就心底生出厌恶。
老太太似心有灵犀般睁开眼,瞧着沈宁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劝慰:“祖母虽常年不在你身边,但也是明了女儿家的心思,知晓你心思怕不在太子的身上,可天家金口玉言,反抗不得,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才会如此。”
第19章 第十九章
沈宁微微垂了眸,眼底蕴含了层层叠叠的寒光,丝丝讽刺凉意从心底冒出,今个她刚到沈家时,还寻思着老太太怎的对她如此热乎,合着是在这等着呢。
“宁丫头,你可是理解你父亲的不易?当年你父亲在战场失踪,都误以为他已经以身殉国,咱们沈家也就逐渐没落,这皇城里谁都想踩上一脚,如今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沈家。”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檀香佛珠,冲沈宁招了招手,“如今咱们这一大家子,是生是死都在宁丫头你的一念之间,天家,咱们沈家招惹不起。”
里堂里烛火摇曳,许是因为老太太的原因,点了略浓郁的檀香,丝丝缕缕的香气绕梁三尺,门口女侍都被晚霜悄悄支开,只留入夜深色的树影。
沈宁默言起身依偎在老太太身边,微微阖眼,在睁开时已是红通一片,眼尾晕开了似水色,头轻轻靠在老太太身上。
沈家依着她吗?怕是用她的血肉来换取前程似锦吧。
啧,可真是打的好一手感情牌。
她前世为何会信?
老太太轻叹一声,满是褶皱枯纹的手摸了摸沈宁的头尖,道:“宁丫头,祖母知晓你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你对天家胞弟的心思,也该尽数放下了。”
“祖母说的对。”沈宁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露出隐忍不舍,她抬眸瞧了眼老太太,轻咬了咬唇,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语气决然悲痛,“祖母你放心便好,宁儿心中有数,自不会再犯傻,我与天子胞弟不过就是泛泛之交罢了。”
沈宁垂下眼眸,心中默念,果不其然她在前世听过的言语,今生又听见了。
沈千慈目的瞧沈宁,道:“宁儿懂事就好了,为父答应你,往后若是你受了委屈,尽管说,父亲定当为你讨个公道,咱整个沈家都在是你的依靠。”
若不是沈宁早已知晓沈千的心思,怕肯定会被哄骗了去,依靠吗?瞧着前生她苦苦哀求之时,也不见得沈家有出手救她,就那么眼睁睁瞅着她死去,甚至还推了一把。
她面不改色,起身行礼了一礼,顺从乖巧的冲沈千笑了笑:“宁儿晓得了。”
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旁的沈千眼中也松懈了分,捂嘴轻咳了声:“过两日为父就要娶你母亲的妹妹,也是为了照顾你,毕竟那可是你的亲姨母,自然也比其他家的女儿要疼你几分。”
“宁儿倒是许久没瞧见姨母了。”沈宁敛了敛眼中的波澜,而后瞧着沈千,轻言细语道:“父亲放心,女儿都明白的。”
沈千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习惯性的整理了整理袖口,旁的沈宁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看来事还未完。
想着,老太太就叹了口气。
“你的母亲院子这些年一直空着,毕竟也是当家主母的地方,瞧着眼下也该收拾出来了。”老太太默念了声阿弥陀佛,许是念佛久了,提起前人时爱说那么一嘴,“明个宁丫头也过去瞧瞧。”
“是。”
沈宁垂下眼眸,温顺的应着,而藏在水红色袖里的柔夷紧握着,她实在是不愿在瞧一眼上位的人儿。
她也怕忍不住流露出些细碎的恨意来。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子露出满意,笑着挥了挥手,慢吞吞道:“我这一把老骨头要熬不住了,宁丫头怕是也饿久了,咱们该去前面用膳了。”
沈千恭顺的扶起老太太,沈宁随着一起去了正厅。
正厅里煮了茶,咕噜咕噜冒着小小泡儿,柳念瑶先瞧见了沈千老太太,赶忙起身行了一礼:“叔父安康,老太□□康。”
旁的沈念起身随着行了礼,平日里接触不到,偏的沈千瞧着二人和颜悦色了些,眼中浮了丝实意,尤其是瞧见柳念瑶的时候,可比刚才对些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