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依旧在吹拉弹唱着,可是嬴政已经无暇欣赏,他连忙跑向水边。“一定有人看她生得好,拐走了她。”成峤跑上前说。“这么多船,要一艘艘找过去了!”
“我来找,成峤,你快去找巡街的走卒!既然是个大胡子,说不定他们人多,我们对付不了,公子的腰牌你带出来了吧!”成峤觉得有道理,便按他的布置去招人了。嬴政一艘艘小船走过去,船上的人见一个小孩闯进来,都止不住讥笑他,“小弟弟,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船上的女人说,正和一个男子搂在一起。“你见过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姑娘吗?”嬴政问她。她还是继续嚣张地笑着,却不回答。嬴政见问不出什么,便往下一艘船找去。
“真好看啊。”另一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摸着舜华的手,不禁感叹道。“还有这相貌,不光是咸阳,以后更要名冠七国了……”舜华手被绑住,还是拼命挣扎着躲开她。“我要回去,你放开我,不然等别人找到我……”那个女人笑得更大声了,“大胡子真有他的!”她想起以后日进斗金的日子,不禁洋洋得意,终于时来运转了啊!又在她脸上抓了一把,捏得舜华生疼,“哭?以后都是享福的日子,都是女子,到哪里不都是服侍人?”舜华抓住空当,一把撞开那个女人,往外跑去,却又撞到守在船外的大胡子。前后都有人堵路,在旁人的尖叫声中,舜华一狠心便跳下了水。
“舜华!”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冬日的水,寒彻入骨。手上的绳子还未解开,舜华在水中已经是动弹不得,用完了最后一口气,快失去知觉之时,腰身上传来一股力气,仿佛被人托着,浮起来离开了这个冰窟。
嬴政顺着河岸找过来,远远见她跑出船,却跳下水,不顾一切也跳下了水。因为在赵国,经常被那些王孙公子欺负丢在水中,所以嬴政是会水的。他将她拖出水中,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却不自觉还是浑身发抖。嬴政知道她溺水了,连忙按压着胸口,吐出了几口水却还是没醒来,也不管那么多,贴紧她冻得发紫的嘴唇,直接帮她渡了几口气。
一口凉水喷在嬴政脸上,舜华终于醒来了。嬴政见他醒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你来了!”舜华有气无力地说。
“我一直在。”嬴政抓起她冰凉的手,使劲帮她搓热。不过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那个大胡子带着人一阵骂骂咧咧的来了。舜华慌忙躲在嬴政身后,“是他?”嬴政一挑眉,从未如此愤怒。如果不是此时成峤带的人正好赶到了,嬴政才不管他带了几个人,非要和他拼命。官兵包围了此处,走卒们见到是公子的令牌,都大吃一惊也不敢怠慢,召唤了一群人过来。
嬴政冲过去还是想揍那个大胡子一顿,却见成峤到了舜华身边,将身上干着的衣服脱下给她披着,便收了手,也凑过来,“我们快回宫吧,此事看来闹大了。不知道要怎么受罚,特别是舜华,别生病了。”
“你也别生病了,还好今天有你。”成峤将另一件袄子披在嬴政身上,他身上也是湿的。
果然,宫里知道了此事,都乱成了一锅粥。两位太后、秦王、赵夫人和韩夫人都已经在蕲年宫等着他们了,待他们都换了衣服,一见面秦王子楚就气得差点给了嬴政一巴掌,被赵夫人给拦下。成峤、嬴政和舜华从左到右依次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你是秦国的太子!竟然如此出格!”秦王指着嬴政鼻子骂道,又拿起竹尺,“手伸出来!”嬴政举起手,一竹尺抽在手上,立马肿了一块,他却闷声不言语。
“认不认错?”秦王呵斥道。
“都怪成峤,是成峤带兄长出去的,父王要打就打儿臣吧。”成峤举起手,哭着对秦王说,气得秦王又抽了成峤手心一下。
赵夫人和韩夫人都哭起来,想要冲上来护着孩子,被秦王叫人拦了下来。“今天就要教训这些孩子,不然秦国以后都翻了天了!”
“舜华也有错,是我要成峤带子政哥哥出去的!”舜华也举起了手。“你们死里逃生,本来不想责备你,你们这些孩子今天不管不行了!”气得秦王又是一竹尺抽过去,舜华闭紧了眼睛,却只听到“啪”得一声打在肉上,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她疑惑地睁开眼,只见嬴政举起手,手背上一道红印,是他替自己挨了这一下。
“何罪之有?”嬴政瞪着秦王质问道。
秦王被他这出格的举动气得暴跳如雷,“来人,扒了太子的外衣,拿寡人的鞭子来!”赵夫人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腿软着坐在地上,哭着求饶道:“殿下,政儿只是个孩子,责罚太重了啊!这是打死他呀!”秦王不管赵夫人如何劝,让人拿住她,自己拿起鞭子便抽在了嬴政的背上,白色的中衣上瞬时染了一道血迹,“认不认错?”秦王吼道。
嬴政只觉得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却忍住了只是“哼哼”了几声,“儿臣只是出去了一趟,难道连看看咸阳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行吗?”
“狡辩!作为太子和兄长,不将弟弟带上正途;玩物丧志,差点害公主被拐卖掉!”又是一鞭子抽来,嬴政突然觉得背后有人扑了过来,挡了这一鞭子。缓过神一看,原来是成峤和舜华同时搂住了他的肩膀,替他受了一鞭子。成峤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