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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虽然叹息,却也没办法,这件事像是毒瘤一样哽在喉中,不□□根本不行。
只是叹着气看他俩折腾。
萧姮没什么想法,只是最近时常做梦,光怪陆离的,最多的场景却是父亲还没带朱氏回来,母亲还没变样,三个人一起短暂而又温馨的日子。
近来朝廷之上,皇上似乎身子不大好,早朝早早散了,请了太医。
正是狩猎时节,听说蛮夷公主领命来我朝签订百年内无战事的合约,怕公主不测,还带了一员大将。
朝廷上下松了口气,着蛮夷首领此举自是意味着和亲,以求示好,毕竟蛮夷与我大夏朝,拼杀数年,自从被喻大将军打了回去。也就消停了。
如今若是真能握手言和也算是美事一桩,至少不用再担心边关战事了。
喻珩却神色莫名,直觉这事没这么简单。
皇帝大手一挥,设国宴,朝中大臣,必须到场,以示欢迎。
喻珩走到宫门口,谢清檀勾着喻珩的脖子,语气狐疑:“你说这蛮夷是不是想用美人计,总觉得不像蛮夷首领的作风。”
喻珩使劲一拍,单手将人推到一边,斜挑着眉,说:“我又不像你那么蠢。”
“你…”
谢清檀半句卡在肚里,最后才正经了脸色,盯着喻珩问道:“萧姮怎么样了,她估计已经知道你做的事了吧。”
喻珩眉心浅浅跳了跳,不耐烦了语气:“操心这么多干什么,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关心一下怎么了。你若不跟我说,我自己上府去问。”
眼瞅着谢清檀就要翻身上马。喻珩狠狠一拽,将人拉了下来。
谢清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拍了拍官服,不满道:“我说你干什么这是…”
喻珩趁机上了马,话语散在风中,“我警告你,不许去!…”
等回了府,喻珩站在萧姮屋外,走来走去,徘徊着,就是不敢进去。总觉得,…这进去吧,丢面。不进去吧,不甘心…
正烦着呢,澧兰弱弱叫了句,“将军…”
喻珩抬起头,面上不显,甩了袍子,走进了,这才慢慢开口:“跟你们小姐通报声。”
“哦。”
澧兰放下手中框子,这才转身进了屋。
喻珩立在那,眼睛四处看。
瞅了瞅框里的花骨朵。暗自嘁了声,什么玩意。
没一会澧兰出来了,拉长了脸,语气僵硬:“小姐说不想看见你。”
“我…!。”
“好,行,你转告她,明晚国宴,皇帝下旨,必须到场。”
说完,背着手,大步走了。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雨过境。俊美的脸此刻都成了玉面修罗,一脸煞气。
澧兰探头远远看着喻珩的背影,开心得踢了踢石子,这才小跑进了屋。对着萧姮邀功道:“小姐,我把将军气走了。”
萧姮头也不抬地穿着针,问:“说了什么?”
“说是明晚国宴,邀您出席。”
萧姮对着花样,绣下一针,神色无波,只道:“知道了。”
近日,她也打听到了蛮夷公主和亲的消息,想必明晚宴席,自是为了两邦之交的事了。
只怕是,凶多吉少,这位公主,来势汹汹啊。
第18章 part 18
金黄琉璃瓦,砖红色宫墙,一路走来,太监和丫鬟弓着身,低头端着盘子,井然有素地行着礼。片刻后,如流水般往大殿内涌去。
金漆雕龙座椅上,皇帝端坐着,不怒自威,却由于衰老之态及其醒目,少了分压迫感。
萧姮位于下首,坐在喻珩旁边。
百官端坐殿前,享受着佳肴美酿,一派歌舞升平。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歌舞跳了多久,萧姮就冷着眼吃了多久。
半晌,皇帝拍了拍手,示意安静。
想必是,蛮夷公主到了。
一时间,所有人将目光移向殿门口。就连萧姮也轻轻放下了箸筷。
只见一红衣女子腰肢款款地走了进来,红得似火,红的热烈。头发不似汉人高高挽起,编成了繁琐复杂的发辫,戴着红色玛瑙,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眼尾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