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音跟着自由摇摆,又戳了戳宗昀鉴的白玉流火发簪碎碎念“我说兄弟啊,你这头发插着簪子太不方便了,要不要我帮你梳成马尾?你看我的马尾梳的就很好。”
宗昀鉴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抬手拔下了簪子收在小臂袖子的口袋里。一头及腰长发如瀑布一般铺散下来,在车里暗黄的灯光下泛着绸缎一般的光。宗昀鉴伸出右手,手腕上环着一枚头绳,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秦云昭:“来吧,我准备好了。”
本来只是嘴贫的秦云昭,只能硬着头皮摘下他手腕上的头绳。不知道宗昀鉴是不是故意的,在摘头绳的时候,他的手心是向上的,而秦云昭的手心是向下的,宗昀鉴握了一下秦云昭的手,但还没等秦云昭反应过来,就松开了。
因为宗昀鉴他们两个都抽烟,前排的车窗都没关,跟着停下来在旁边的萧溯集透过车窗看见着一幕,差点把知还丢出去插死宗昀鉴。
要不是乾死命扒着他肩膀在旁边一直念叨着冷静,他真的就这么干了。自己看着长大的猪,放着别的好好的大白菜不拱,偏去招惹这么个浪荡又短命的四世记忆的老妖精,真是太不让他这个老父亲省心了。
因为没有梳子,以指为梳给他梳完头发之后,秦云昭很满意地道:“走吧爷们儿,话说你的簪子还挺好看的,哪儿买的?”
宗昀鉴继续飙车,听到秦云昭的问询轻笑了一声:“买不到的,这根簪子是上一世在观里的时候,一边等着师父他们回来,一边自己琢的。”
秦云昭拍了一下宗昀鉴的肩膀,满脸羡艳地道:“厉害啊兄弟,我这手残,捏美少女战士的泥人都能捏成李逵。”
“可惜”宗昀鉴眯着眼叹了口气“直到簪子琢完,直到我长大了,师父他们都没回来。”
这是秦云昭记忆里,宗昀鉴第一次表达出伤感的情绪,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让他宽心才好。于是从列表里挑了一首歌播放给宗昀鉴听。
“我每次心情不好都会听这首歌治愈一下自己,这个歌是《天行九歌》里狗花夫妇长廊初遇的时候的bgm,超级甜”秦云昭靠在椅背上,宗昀鉴的发丝被风吹到她脸上,她仔细嗅了嗅问道“之前你在我身后的时候就很想问你,你用的什么香水?”
“伸出手来。”
秦云昭虽然不知道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
宗昀鉴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香水,放到了秦云昭手上:“我只用这个香水,可能都腌入味儿了。这个一直放在车里的,送给你。”
秦云昭手上就躺着那瓶菲拉格慕的蔚蓝之水。透明的瓶子,淡蓝色的液体,冰凉又沉甸甸的瓶身,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她手上。秦云昭仔细看了好久,打开盖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后喷了一点在脖颈上,然后还给宗昀鉴:“你先帮我收着,出来的时候,我再问你要。”
两人相视一笑,非常默契,bgm单曲循环。
吴漪坐在后面,觉得就算他俩只是撩骚,这逢场作戏的粮也有点儿撑得慌。
“要我说你俩还不如假戏真做,收了彼此。省得祸害别的姑娘和小伙子。”吴漪带着老父亲的慈祥和劝慰,对前面的两人说道。
秦云昭‘啧’了一声,又是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语气:“情爱之事,不可说,不可尽言,从缘也。”
秦云昭心明镜儿似的,宗昀鉴这种人真的只是太过随心了。放在过去,就绝对是老上海百乐门里,华灯初上时,几杯香槟下肚后,招惹了别人偏又万分自持的主儿。她又是夜店里最亮的星,喝不倒带不走却惯用眼神杀的大佬,本质上,两人是刚好找到了戏搭子。
宗昀鉴没有说话,但是吴漪明显的感觉到车速更快了。
秦云昭刚好抽出来时间跟吴漪讲起来乾的事情,听得吴漪一愣一愣的,特别想开包薯片喝杯奶茶什么的慢慢听。
而另一辆车里的萧溯集也很火大,宗昀鉴开多块他就得开多快,而那些倒霉玩意儿还挺强的,麻烦不小。乾乖巧如鹅,端坐在副驾拿着罗盘不停汇报最新消息:“封印撑不住了,我们得告诉哥哥,停车。前面正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接近他们的阵眼,只能在那里动手了。”
萧溯集点了点头,从胸前取下对讲:“前边停车,动手。”
五人下了车,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了两柄匕首,丢给了宗昀鉴一把略微大了一号的。宗昀鉴接过剑柄刻着宁节的匕首,抬手弹了一下剑尖:“我们刚好五个人,虽然那只猫是只妖但也勉强凑合。按照五行之位站定,开送鬼入地阵法能使阵法增强百倍。”
“等……等等!”吴漪从后面缩着脖子走了出来,畏畏缩缩地道“我不会啊……”
“来,我教你,先让我看一下你是个什么系别的术法,放团火我看看”秦云昭把玩着知还,抬手间掌心凝出了一团火焰“像这样。”
吴漪点了点头:“好!我试试!”说着,憋足了力气凝聚妖力,最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凝出了一簇打火机点出来的那么大的,瘦瘦弱弱仿佛随时都会被吹灭的小火苗。
宗昀鉴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