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瞒着班主任,“她的身份文碟一直由师太保管着,人跑了,文碟还在吗?”
“发现她不见了,我赶紧检查了,文碟还在。这两日有两个姑子来问她的去向,我也只好说,连蒂年纪不小了,家里找好了人家,回家准备嫁人了,过两日,家里就来拉东西。”
“师太可知她是跟谁跑的,用什么身份跑的?”
慧迟摇摇头。
“庵里与她相好的人多吗?”
“只有两个比较亲近的姑子,居士流动性大,长期住庵里的也都上了年纪,姑子每日诵经修行,并没有太多与她亲厚的人。”
“既如此,先这样吧,对外一致说连蒂已回家嫁人了。”
连弟和连洁也没动屋里的衣服,出庵回城。
到了信宁伯府,进到连李氏屋里,屏退下人,连洁将庵里情况一说,气得连李氏跳起来就开骂,连弟费劲将母亲压制住。
连李氏说:“事到如今,阿弟必须做回连蒂了,你去把刑部的差事辞了。阿洁成亲的事和你的亲事,由你父亲做主,他再有两个月就回来了。”
连弟为难地说:“我如今的差事还真不是说辞就能辞的,今日才去见了皇上,不好糊弄啊。”
连李氏惊讶地说:“你连皇上都见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先缓缓吧,连蒂回家的事也就普照庵里的人知道,这府里人又不认识他们,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知道。我会尽快把手头的事情做完,然后回归连蒂的身份出嫁。这段日子注意府里人不要与普照庵有任何来往。”
连李氏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吃过晚饭回到剑桐院,连弟躺床上将近日的事情在心里默默理了一遍,首先是张茂被杀,然后他们查找凶手,相府的人并不配合,查到木枝巷一定让他们慌了神,为了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有人顺势送来一个凶手。如今想要继续查下去,有两条路,一条是找到姜知,另一条,嘿嘿。
她理完思路跳下床,换了一身夜行服,更鼓敲过二更,京城已进入宵禁,等闲人等都不敢在路上停留。她悄悄走出房门,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向刑部监牢潜去。
郭二关进牢里已两日,关潼生在皇上面前也已交了差,接下来,郭二这只替罪羊必会被尽快处理掉。所以今晚,会是张茂身后隐藏势力出动的时间段,想知道是谁在后面兴风做浪,盯紧郭二必有收获。
刑部牢房的守卫对连弟来说,算不上森严,她轻易躲过狱卒,飞身躲在关押郭二的那间牢房的屋顶,轻揭起一片瓦向下看去。
郭二神色黯然地坐在一堆稻草上,耷拉个脑袋,就那么一动不动,好一会儿,若不是他的手指后来轻微地动了动,连弟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连弟轻轻躺在瓦片上,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面牢房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四周依然寂静无声,今夜的天空繁星密布,绝不是夜黑风高适合杀人的天气,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她坐起身,又揭开瓦片看了看,郭二与刚才的姿势一般无二,他似乎也在等待。
终于,牢房的门层层打开,连弟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进来的人,就见一个狱卒带着个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走到牢房外一眼见到郭二,扑到栏杆上,捂着嘴哭起来。
郭二从第一道牢门开启的时候,便已经起身走到栏杆边,现在见妇人哭,不耐烦地说:“不过几年的时间我就回来了,你哭什么?”
妇人扭头看看狱卒,擦泪低声说:“大人答应的东西都给妾身拿来了,他叫你放心,会依照约定给你轻判。”
郭二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妇人却说:“夫君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够了!”郭二打断妇人的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管把儿子带好,等我回来必定将你视作正妻,好好跟你过日子。”
那妇人听了眼睛只微微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大约是觉得由妾到妻是个莫大的吸引,但眼前的男人能否安全回来却实在难说。郭二挥挥手,转过身不再理她。妇人垂着头跟在狱卒身后走了。
连弟听完两人的对话,知道今晚郭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便悄悄跟着妇人,在牢房外的僻静处,一个灰衣长衫的男人安静地站在那儿。她走过去对那人微微福了福,低声说道:“妾身的夫君就请先生多多关照了,望先生说到做到,若他在西北苦寒之地失了性命,妾身是不愿独活的,必定拼死也要将此事真相说出来。”
灰衣男子说:“我家主人说到做到,流放几年必让他回来,你只管放心,不会要他性命。”
妇人没再说什么,只对他福了福,转身离开。
灰衣人等妇人离开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狱卒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连弟在心里默数了二十下,往两人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远远地看着两人拐进一条胡同,她赶紧跟着跑过去,胡同一眼能看到头,却空荡荡不见了两人踪影,她跑进去左右看两边的住户,没有一户符合大户人家的标准,两人绝不会住在这里。
她心中一凛,暗道不好,一股劲风从她脑后袭来。她就地一滚,避过袭击,顺势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回身一挥,向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