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
“我回来了，你可还愿嫁我？”
事到如今，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你可是真心要娶我？”
“自然。”这是他的承诺。
“你是因为爱我而娶我，还是因为愧疚，因为承诺而娶我？”
“原因并不重要。只要你原嫁，我自然愿娶。”
隔了这许多年，他还是那样，对什么都无所谓，却也最伤人心。
“于洛呢？”紫嫣望着他陡然怔愣的眉眼，心下一痛，“你心里有一个于洛，还能安心娶我吗？”
左岸夜罕见的没有辩驳。这份心意自己还是懵懵懂懂，旁人却是看的甚是清楚。就像自己那个顽固的父亲，见他第一面，就质问他：“那人来历不明，本事却不小，居然让你动了凡心。”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会让她离开的。”左岸夜淡淡道，“我的心由我自己做主。你不必在意，只管安心待嫁就是。”
“我不嫁。”
“你说什么？”
紫嫣看着他，柔美的面庞却有着前世蝶姬的倔强，“我不嫁你了。”
“为何？”左岸夜皱眉看她。
“我的师傅白玉昨天来找我了。”紫嫣转过身不去看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前世之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不管我之前对你如何死心塌地，如今我不是蝶姬，我是李府千金嫡女李紫嫣，我有我的人生，我的归宿。我决定同师傅走，去寻找属于我的路。”
“你的路？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他是神仙。”紫嫣抬头望天，白云淡淡，雁群渐行渐远，“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倒觉得做神仙没什么不好。人间八苦已受，再无什么可留恋的了。”
果然物是人非，做了人的蝶姬没了痴念，理智的令人怜惜。
“你可想好了？”
“嗯。”
左岸夜知道，天帝下了指令，不得蝶姬踏入仙界，白玉定是费了不少功夫，求得天帝给了蝶姬一次机会。也唯有这条路，是她最好的结局。
“也好。若有什么难处，可再来寻我。”
“多谢。但愿，从此再不相见。”
左岸夜只知道她转身转的潇洒，却不知，背对着他的眼睛已经泪如雨下。痴缠一世，终是无果，何不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另一边，锦书她们走了之后，红袖添香的房间一下子空了好多。
宝盈难得的没有出去找苏怀安，而是拉着于洛出去逛街了，说是要带一些杭州的特产回去，给家人尝尝鲜。
于洛想着也是。杭州还是白娘子与许仙的定情之地，逛逛断桥、雷峰塔什么的，也算没白来一趟。
两个小姑娘都是许久没出来逛的人，要买的东西可就多了，幸亏于洛有先见之明，拿了一颗夜明珠出来，少说也能抵一千两银子呢。
路过一家布庄，宝盈红着脸说要进去看看。于洛以为她想打扮一下给自己做件衣服什么的，也跟着进去了，哪知她瞅了半天，要了匹天青色的绸缎。
好吧，一看就是给苏怀安的。于洛有些嫉妒了。在这小丫头心里，苏怀安那个棺材脸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自己了。
于洛无聊的看看四周，想起来前些日子还说要给莫言绣条腰带，还没选好花色，已经物是人非了。
正伤感着，忽听门外一阵骚动，有人喊着，“九尾狐，是九尾狐！大家快帮忙抓啊！”
“听说九尾狐是神兽，谁拥有它就发财了！”
只见一抹白影闪过，身后呼啦啦追了一群人，手里拿着渔网和木棍，追赶的人越来越多，喊声也越来越大，那只狐狸像是受惊了，在街头巷尾乱窜。
于洛追出来的时候，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而地上，有散落的白毛和血迹。
那只狐狸受伤了！
一定是左岸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左岸夜会恢复原形，还出现在大街上，但它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宝盈，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就朝着人群追过去了。宝盈抱着刚买的绸缎，担心的望着她。
左岸夜！千万别被他们抓到啊！
显然，于洛的祈祷还是有用的。人们把白狐给追丢了。
“奇怪，明明是往这个方向来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神狐啊！绝对是神狐，来无影去无踪的！”
“对对对！我们还是回去吧，把神狐大人惹怒了，我们都是要遭报应的！”
人群渐渐散开了。幸好他们都迷信，没有穷追不舍。但也有几个不死心的，还在附近转悠寻找。于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它是伤了哪里，严不严重。
此时，天已经晚了，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也归于沉寂，天色也逐渐转为深蓝。于洛这才注意到自己在西湖边上，湖中残荷片片，不时有河灯飘过来，漾起一波秋水。在于洛的左侧，一株枯柳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