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风同学,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是黑色的?”温乔又问,“还有你的长相。你是混血儿吗?”
风知行慢慢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还真是混血!
温乔一下子来了精神:“几国混血?混的是哪个国家啊?你长的真的特别好看,现在的好多明星都比不上你。”
对于自己的长相,风知行始终都没什么具体的认知。
小时候,会有一些人特意过来瞧他。那种感觉不怎么好,就好像他是展览品,可以供人玩乐一样。后来,他习惯了别人在看到他之后的惊异又或者是赞美,久而久之,也就无感了。
“你做了什么梦?”风知行转移话题,“可否告知?”
温乔本来还在沉浸在盛世美颜的欢乐中呢,冷不丁被带回正轨,有点小不快。
她用手指戳着拖鞋上的蝴蝶结,嘟囔:“吓人的梦呗。你还是少听为妙,不然吓的你也睡不着了。”
风知行叹口气站了起来,温乔赶紧抓住他的手,委屈巴巴道:“哎呀,我说还不行吗?你别走。”
风知行本来是看到对面正在充电的手机亮了一下,想去查看消息,这下又原地坐了回去。温乔见他不走,笑了笑,把梦里记得的情景大致说了下。
起初,风知行就是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可听到后来,特别是在温乔讲到有“妖女”二字刻在囚犯脸上时,他眉头紧锁。
温乔从没见过风知行这个神情,好像是震惊、也好像是痛苦,跟平时的他截然不同。
“你是觉得这个梦和灵璧有关吗?”温乔问,“可这能有什么关系呢?我去睡觉吧!兴许又会做梦,我现在就去睡!”
温乔噌的站起来,风知行也跟着站起来。
他挡着她的去路,目光锁定着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别动。”
“嗯?”
“别动。”
温乔眼睁睁的看着风知行一点点靠近她,直到两人脸与脸的距离只剩下几厘米。温乔的睫毛甚至和风知行的睫毛在打架。
“风同学……”
“看着我。”
“……”我还没看着你吗?我快戳你眼里去了!
温乔心跳如鼓。
她年芳十八,还未涉及儿女私情。用董冉的话来讲,她缺了这么根筋,对她有意思的都被她发展成了哥们儿。可如此美色当前,她那根筋要是还没被拨动,那她也是个百年一遇的人才了。
“风同学,你能不能别……”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
话没说完,客厅忽然传来动静,王曼晴从屋里出来了。
温乔头一次感受到属于女儿家的那种难为情,下意识的躲在了风知行的身后,把自己当了个严实。
可王曼晴似乎也没怎么当回事:“还是早休息吧,不然你们哪来精力去采风?”
这话听得温乔别扭,她虽然明知道这里面什么事也没有,但就是……还是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个镇以前是否有什么传说?”风知行忽然问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王曼晴脚步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风知行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王曼晴从卫生间出来,从桌子下面拉了个马扎,坐在温乔的旁边。
“我们这个镇的情况,估计你们一进来就能察觉出来,很落后。远的不说,我们隔壁的卫家镇公交车上都有WiFi了,我们这里坐公交车还有售票员呢。”
温乔和风知行谁都没笑,安静的等着王曼晴继续说下去。
这是老人传下来的。
羊华镇的风水不好,做生意一定会亏、种庄稼一定会死。放在过去,用“穷山恶水”四个字形容这里再恰当不过。后来,来了一位高人。他说镇里有个怨气深重的聚集地,驱散不走,也化解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家共生。
于是,高人在镇里摆了个阵法,说是这样就可以让那些怨气停留在自己死去的地方,不出去害人。
“这话实在邪乎,放到我们年轻这辈儿基本没有人相信,完全拿它当个故事来听。”王曼晴顿了顿,“可我们这里的实际情况确实不太好。前几年,上面派人过来改造我们镇,建的那些小企业全都完了,一家都没存活下来。有一个人不信这邪,离开镇子继续做生意,结果生意越做越大,红火极了。他回到镇里来投资,结果又失败了。”
说到这里,客厅里的小电子表正好滴滴的响了,现下是零点整。
王曼晴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又说:“说是那位高人当时说过,在这个镇子生活,就什么都没别想。因为做什么,都不会成。”说完,她回屋睡觉去了。
温乔后背发凉,又一次感觉到阴风阵阵。
等小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了,她搓搓胳膊,小声问:“风同学,你信这个吗?”
风知行似乎在思考什么,半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