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我也说不好。但你记住,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爱其他任何人。”
她不知道周江澜能不能准确知道她的意思。.qun.Q Q 裙 7*8.6`0-9:9~8~9~5 他们一直在一起,双方对彼此的陪伴都超过了其他人,爱不爱的,有什么重要的呢?她很感谢周江澜,自从遇到他,她找回了某种缺失的能力,那种能力人人都有,她没有,从前她不会为此感到烦恼,而现在,她不得不臣服于这种能力。这个人对她来说简直是造化,看不见会想念,看见了又觉得很烦,黏太紧会难受,不黏在一起好像又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江澜对她的答案不太满意。
他有自己的主意。他希望的是她有许许多多的爱,然后把最热烈的部分给他。
不过,倒也没关系,他今天已经得到了很多。
他伸展四肢,右手搭在她左肩上,往自己怀里带,腿纠缠住她的,相拥而眠,又啾叽一下,亲一口她的眼睛,以此作为今晚的结局。
“我也爱你,姐姐。”
周迟次日醒来,天还没亮。
她十分后悔。夜晚适合放纵,而白天,她的理智会归位。
她在情事方面品出了几分滋味,确实舒服,还助眠。可她一想到做爱需要两个以上的人共同努力,他们的下体和四肢会像野狗一样纠缠,顿时又觉得索然无味。
这话不能说给周江澜听。在他眼里,世界十分美好,交合仅仅意味着亲密。
周迟收拾完毕,低头在周江澜眉心留下轻浅的一吻,趁晨光熹微,快活地下山去了。
弟弟好像比她小一岁半,等自己满十九,两人就成婚。她在江城有几处私产,大多是别人送的胭脂水粉铺子,以后搬出将军府也不愁生活,还能时常回来看看将军夫人和书院的同窗。北方战火已歇,短期内不会打仗,至于皇帝,谁爱当谁当。她不想要孩子,也不喜欢小孩子,但如果是他们两个的,应该能幸福地长大。
她牵着马下了三百九十九级台阶,来到山脚,翻身上马,沿来时的路淌过溪流,遇到拾柴归来的小道童,向他点头问好。
天色渐晓,她策马行过官道,像一个多情的少年,脸上时而扬起微笑,时而陷入烦恼,最后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要是男人能生孩子就好了。
阿瑛
周迟回府,沈夫人已不在府中。
沈夫人为着今日乃她已故儿子的生忌,一早出城去了。平时她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陪周迟说话,或者带领各位女眷做活计,查账、面客等等也由她来做。她一走,周迟顿时觉得后院冷冷清清的。
午饭只有她一个人用。
侍女小心地服侍她吃饭。前几日闹出事故,侍女谨慎了许多,等姑娘吃得差不多便及时撤掉,不许惯着。姑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吃东西竟然不知饥饱,在她看来还挺可怜的。
周迟漱完口,问起侍女:“我认识将军有些年份了,为何不曾见过他们的孩子?”
“这是公子故去的第十年。若他尚在,今日就该满二十二岁了。”
“真是不幸。沈家哥哥是怎么离世的?”
“公子原本只是小病,一来二去,折腾成了管`理Q`号329 06 36 49`2大病,痨病入骨,回天乏术,于十二岁时在边关逝去。”
周迟黯然。
她也经历过生离死别,个中滋味,的确苦涩,尤其白发人送黑发人,听起来几乎令人心碎。
“姑娘莫伤心。将军五年前来江城,大雨中行军,遇到山洪斩断去路,连人带马不慎坠落,所幸得一少年相救。那位少年年仅十五,为救将军,腰腹被树枝刮了一道口子,伤口发炎,险些丧命。他倔强的性子和公子很像。后来将军收留了他,虽无名义,情分上却视他作义子。他现在还是将军身边的亲兵。将军很喜爱他,亲自教他枪法。对了,姑娘应该见过。”侍女温柔地说道,“就是如今将军的直系部下李承业李将军。”
周迟午后牵着马来到柳树街。据上回她和李承业在这里分别过去了两个多月。青天白日,遥望军营,平地起了滚滚烟尘。
她在街口徘徊了一阵。
她的马是千里良驹,箭塔上的斥候注意到她,遣两名步卒前来察看。
一人见她面相不凡,道:“姑娘有事?”
周迟行了一礼,出示将军府的令牌。
“敢问两位,李承业将军可在此?”
两位军士互相看了一眼,方才说话那人道:“李将军现在不在我营。”
“那他现在在何处?”
“他现在——”
“诶。”另一人拦住那人,“将军忙碌,姑娘有事,可以留话,我们会转达。”
“这倒不必,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劳驾。”
周迟和两位军士作别,慢慢往回走。
柳树营都是沈将军的亲兵,主要负责将军府的护卫及江城一应城防工事。两个月前李一尘在将军府遇刺后向沈将军要人,紧接着李承业就被调走,恐怕此人遭到了沈将军的猜忌。
周迟来到望江楼对面的茶楼,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