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注意到了芒种的举动,可他们看上去像是会看病的人吗?
“公子说笑了,我们只是有一点薄技在身。至于看病什么的……我们完全一窍不通。”芒种道。
陈大公子似乎料到了芒种会这样说,继续道:“这无妨。我请遍了大夫,都是无果。一位大夫告诉我家母此病不同寻常,应找一些能力非凡的人方可。”
芒种在心里考虑这个要求。现在祁城里全是江湖里的那些人,一个不小心就会给自己招一堆麻烦。倒不如先找一个避风头,这陈大公子看着和江湖人没什么关系,既然他要求,那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至于他们看不看得了病,以后再说。
想到这里,芒种便点头答应:“公子这样要求,我们就帮一帮公子。”
“好。既然如此,二位不妨随我去太守府暂住。家母痊愈后,我定好好报答二位。”陈大公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二位,请随我来。”
太守府在城东的一处民宅周围,芒种虽然不经常出上凌宗,虽然他从没有仔细观察过豪门权贵宅邸是怎样的,但他知道很基本的一点,有钱人家的门前,是有下人侯着的。
太守府门前却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家仆侯着。大门紧闭着,隔绝了一切想要窥探一二的目光,似是要关住什么秘密。
又折腾了这么久,芒种的脚步有些虚浮了,不过他还是用不太灵光的脑袋记下了这个可疑的地方。
陈大公子三两步跨上台阶,敲了敲大门。
门没有开,门里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谁?”
陈大公子出声道:“是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的人往外望了望,然后把门开到可以容一个人进出的宽度,陈大公子先走了进去,芒种和小野紧随其后。
开门的应该是太守府中的管家,他见陈大公子带了两个陌生人回家,警惕地问:“少爷,这两位……”
“他们是我的客人。”陈大公子说。
管家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老爷……”
陈大公子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他压低了声音问:“又怎么了?”
管家不答话,神色为难地看着芒种和小野。
陈大公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了然地点了点头,对管家说:“你带他们去客房,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管家低头答应一声,陈大公子脚步匆忙地向后院走去,看来是十分急。
管家领着芒种和小野,从太守府前院旁侧绕到后院,叫了几个下人来为他们准备房间,态度很恭谦,没有什么不耐烦。看得出来陈大公子在太守府说话很有分量。
小野热心地帮着他们收拾房间,芒种因为敏锐的听力,听到了后院另一处不同寻常的嘈杂喧闹。趁着管家和几个下人没有留意,芒种蹑手蹑脚地绕过一片花园,隐匿在梁柱后观察着那一处喧闹的地方。
那边是一个宽大优雅的屋子,却用黑布将窗户、门遮住。屋外许多仆从、侍女混乱地跑来跑去,还有几个奇怪的黑衣人站在院中。陈大公子在和屋外门前一个中年男人说话,情绪有些激动。中年男人和陈大公子有几分相像,应该就是陈大公子的父亲陈太守。他的脸色苍白,似乎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眼神有些木讷地盯着一个地方,神情不耐地听着陈大公子的话。
晃动的人群后,有一滩血,血泊中倒着一个府里的侍女,喉咙被利器割开,失神的眼睛无焦,临死前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
陈大公子和陈太守的谈话,大概就是陈大公子在质问自己的父亲,为何府里又有下人死了,瞎子都不会觉得她是失足跌死。
陈太守不耐烦地打断陈大公子的话,挥手让几个黑衣人把地上的尸首搬走。几个下人提着水桶走来,冲洗地上的血迹。
又?在太守府中非偶然因素死去的下人,这不是第一个?而且和这位太守还有点关系?芒种若有所思地看着眼神无光的陈太守,陈太守忽然抬起头,隔着人群瞥了这边一眼。
这边只有芒种一个人,他避开陈太守的视线,返回后院的客房,管家正在四处张望。
“客人刚才去哪儿了?”管家见芒种从花园边走出,疑心他发现了什么。
“贵府格局不错,我随便转了转。”
“以后客人想要参观,叫个下人陪同您。这府上有些老爷禁止人去的地方,您不知道,怕是冒犯了老爷,少爷也不好解释。”
这话说得客气,但警告之意不难听出,算是给足了芒种面子。芒种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点头表示明白了。
管家还有别的事先离开了,走之前他吩咐下人把饭送到芒种和小野房间里。芒种撑不住了,打算尽快睡一觉,却看到小野站在台阶下,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也回去休息,不要来打扰我,我醒了来找你。”
“芒种和我要分开住吗?”
“对,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能住一起。”
芒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