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程老夫人向来和殷老夫人关系最好,这会子也坐在她旁边站着说
“你可别谦虚了,你们家绮姐儿和珍姐儿模样也是好的,生的又齐整又标志的。”殷老夫人笑着客套。
“还是老姐姐你会说话,我们家那几个丫头合起来,也不如你家宋丫头体贴懂事。如今我家里,最令我担忧的,是我家五郎。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愿成亲。”程老夫人道。
程老夫人口中的五郎便是程家五爷程予。说来也是奇怪,程予这样一个身居高位之人,多少名门世家想与他结亲,可偏偏他就是不近女色,如今已是二十有七的年纪,却还尚未成亲。
在座的不少人,哪个不认识程家五爷的。据说今日的寿宴,程五爷也是来了的。倒是令大家有些惊讶。可是又一想,程家和殷家祖上也是有姻亲的,便是过来走个形式过场也是应该的。
几个老姐妹聚在一块互相吹捧了几句,又移步到了后院。
后院向来是女眷会集的地方,中间隔了一处假山池子,前头便是男眷的地盘。
如今五月份的天气,宋绵因病刚好,唯恐又着了凉,因而出门之前特意穿的保暖了些。这会子太阳出来了,又热了起来。宋绵就有些坐不住了,又不好意思说回去更衣,只好和墨画说了句,自个跑到花园的假山下乘凉去了。
宣平候府里的假山嶙峋古怪,却又建的颇具江南特色。假山底下是一个阴凉昏暗的山洞,宋绵见里面无人,便偷偷躲了进去。
进来后,果真是清凉无比。宋绵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下,还觉得不太痛快,索性将外裳也脱了,只露出一件贴身的藕粉色里衣。她手中执着团扇,一边扇着,这才觉得没那般闷热了。
正当她贪凉之时,洞外忽然出现一身长玉立的男子。
宋绵惊呼一声,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捡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外裳。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人早已走了进来。此刻宋绵只后悔自己的大意,原想着这里偏僻,不会有人进来,如今倒是自掘坟墓了。今日前来赴宴的皆是京中世家,若是被什么浪荡公子瞧了去,她的清白可就毁了。慌乱之间,她借着微暗的光线,看清了眼前的人。
☆、010
程予原也只是想到假山底下乘凉,怎料想到走进来一瞧,里面竟还有一位穿着单薄的姑娘家。
宋绵也没想到来人会是程予,顿时窘的不行 : “程……五叔。”
程予只愣了一瞬,忙撇过眼没有乱瞧,很识趣地出去了。
宋绵心里舒了一口气,赶紧抓过衣裳,迅速地胡乱穿了起来,直到穿戴整齐了才敢出来。
程予立在门口,见宋绵出来了,这才转身。
宋绵以为程予早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一想到方才得窘状,一时之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 “今日之事,还望五叔切勿外传。”
程予当然明白女儿家清白的要紧,道 : “宋姑娘放心。”
“那便多谢五叔了。”宋绵这才彻底地放心,心里头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天气炎热,小姑娘穿的厚实,又因方才的事心里一着急,洁白饱满的额头冒了一层雾汗。
宋绵也顾不得擦,只垂头盯着程予的褐色软底靴,直到身子都僵了也不敢抬头看他。
宋绵动了动手指,心里正盼着程予什么时候才走,就见他替了块月白色锦帕过来。
“……五叔,这?”宋绵疑惑,不明白他的用意。
“擦擦吧。”程予道。
宋绵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让她擦擦汗。
接过帕子,宋绵也没敢擦,只是道谢 : “多谢五叔。”
小姑娘生的亭亭玉立的,即使穿的厚实,也遮不住纤细轻盈的身段,胸前鼓鼓囊囊的,不由让程予想到方才在假山底下不经意间瞧见的一幕。
“宋姑娘是不记得我了?”程予若有所思道。
宋绵疑惑不解,刚想问他这话是何意思,就听见墨画在前院喊她。
“五叔,我先回去了。”宋绵向他匆忙行了一礼,便匆匆赶回了前院。
原来是殷老夫人见宋绵不见了,让墨画来寻她。宴席结束之后,宋绵才回了自个的院子。
热了一天了,她特意让墨画打了水,进了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墨画在收拾宋绵换下来的衣裳时,掉出了一块月白色锦帕,可是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却不记得她家姑娘何时有了这块帕子。于是问宋绵 : “姑娘,你这帕子是哪来的,我从前怎么没见过?”
宋绵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了墨画手里的帕子,今日之事又浮现出来 : “这是我捡的。”宋绵急忙夺过帕子塞到枕头底下,神色有些古怪。
墨画疑惑地挠头,却不好多问主子的事,默默掩好帘子下去了。
宋绵无心再看书,取出压在枕子底下的帕子,心想着什么时候得把这帕子还给程予才好。毕竟是外男的帕子,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拿着总归是不好的。
.
第二日宋绵刚起身,殷亭玉又过来寻她。
“我昨个寿宴上送祖母的手抄经书,祖母让我替她拿去寒露寺里供奉。可我娘最近管我管的严,死活不让我出家门,一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