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都不知道贾瑚险些没了性命,更别提徒明炆,是以贾赦一提,徒明炆便当真惊讶了。
贾赦细细观察着徒明炆的神情,“你当真不知道?”
“瑚哥儿究竟出什么事?”徒明炆再次问道。
先前看贾瑚这小子还有心思去逛琉璃厂,不像个出事的人啊?
“哼!”贾赦怒道“不是你让人把瑚哥儿丢到荷花池中,想淹死他吗?”
虽也觉得不该是太子,可除了太子身旁的暗卫之外,还有谁能够进出荣国府如入无人之境呢?又有谁会容不下瑚哥儿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
徒明炆连忙喊冤,“不是我!”
贾赦懒得再与徒明炆争执,既使不是他,也有可能是有意讨好太子之人所下的手,想想昏迷不醒的张氏,担惊受怕的瑚哥儿,还有他一抱就哭的厉害的小琏儿,贾赦突生倦意,叹道“你若还有些良心,就放我妻儿一马吧,他们是无辜的。”
他这次会冒着危险来见徒明炆,为的也是想替妻儿求个情,事已致此,有什么怨恨尽冲着他来就好,只希望不要连累他的妻儿。
说着,贾赦便起身往外走,不过走到一半就被徒明炆拉住,徒明炆一把贾赦拉住,直压在墙上,将贾赦困于身前那一处小小的天地之间,强迫贾赦与他面对。
徒明炆一双眼睛耀如星月,直映进贾赦眸中。
“我从来不对任何人解释,唯有对你例外。”
徒明炆直望着贾赦,重申道“我八年前都没对张氏下手了,现在更不会对她下手!至于瑚哥儿,更不可能是我下的手。”
贾赦眼眸微眯,颇有几分不信,“你有这么大方?”
有这么大方,那就不是太子了。
徒明炆顿了顿直言道“我知你跟张氏只有姐弟之情,我巴不得她长长久久的占住你正妻之位,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至于瑚哥儿……他是你的亲骨肉,看在你的份上,我疼他都来不及了,自然也不会对他下手。”
他和贾赦一样,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他们不可能一辈子不娶,膝下更不可以没个儿子。
即使不是张氏,也会有别人,与其让贾赦娶一个他喜欢的女子,还不如让他娶了张氏,夫妇俩一辈子相敬如宾下去。
贾赦眼眸微眯,虽然他方才骂的厉害,不过大部份都不过是在试探太子,太子素来心高气傲,受不得旁人激,他早猜出瑚哥儿之事与太子无关,但如果连张氏都不是太子下的手,那会是谁?
想着那人的用意,贾赦眼眸微深。
贾赦突然开口道“你手底下的佟姓笔帖式怕是有问题。”
贾政这人虽蠢,但也不至于蠢的全然无救,要不是跟他接触的是太子跟前得用的笔帖式,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了。
徒明炆一直凝视着贾赦,听到贾赦的提醒时,他眼眸一亮,惊喜道“你还关心我!?”
“我──”
贾赦没好气的才回了一个‘我’字,然后……
他没有机会说话了。
第18章
贾赦一进去就在屋里待了许久,石勉不敢远离,只好在荷花亭内等着,那怕过了饭点,也只能饿着肚子苦等着,做为缮国公世子兼未来国舅爷,他可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帮人看门的一日,可是没法子,谁叫那人是太子呢?
那怕这人即将成为他妹夫,终究还是太子,石勉再不情愿也只能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石勉才见到贾赦白着脸出来。
贾赦脸色乎青乎白,最后化为一片灰白,他脚步虚浮,显然是受了什么打击。
石勉和贾赦也算交好,见贾赦步履蹒跚,连忙上前扶了一把,低声问道“可是被太子罚了?”
他本有些疑心贾赦是不是被太子那个啥了?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如果真要对贾赦用强,早八百年前就强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况且方才开门之时,他也没闻到什么不该闻的味道,想来贾赦应该没有失/身。
不过石勉也忍不住暗暗狐疑着,贾赦这厮的身体虽然不能和那些侍卫相比,但也绝对不差啊,怎么可能才一会儿便步履蹒跚,好似连路都走不得了?总不可能是被太子打了吧?
难不成太子用尽方法把人弄来,就当真说个几句,说完后打上一顿就算了?
而且……石勉好奇的回头一望,贾赦要走了,也不见太子来送一送,感觉不正常啊。
贾赦灰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胭红,也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气的,他只淡淡道“是赦无能,帮不上太子。”
石勉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不知贾赦和太子之间谈些什么,但贾赦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做为未来国舅,他实在没有帮未来妹夫找小三的兴趣,不过……
他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低声问了一句,“那太子……?”
他心下明白,贾赦要有那心思,八年前就跟太子在一起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可是太子要那么容易放弃,那今日又怎么会来这一遭?
贾赦沉默许久,稍微透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