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双拖鞋递给陈耳说:“那这双你放我家的拖鞋怎么办?长这么丑,还要我保管吗?”
这双拖鞋是沈一易花了半天时间回到原来的房子里找到的,买了他房子的户主真在打扫沈一易留下的东西,他们准备重新装修一下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拖鞋的沈一易灰头土脸的满足得像个孩子。
陈耳红了眼眶,她说:“你给我好好等着我!这双拖鞋是我的,谁也不能穿。”
沈一易说:“好,我看着家。”
第9章 穿着婚纱奔跑的女孩
我等着天晴,太阳来了,我等着天阴,乌云来了,我等着你,眼泪来了。
陈耳在结婚登记处杵着等着,从上午等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黄斌忘记带户口本与身份证了,他回家去拿。
上午准备去民政局的陈耳想着自己刚挑好的婚纱嘴角上扬着幸福的弧度,中午的时候陈耳焦虑并担心地想着黄斌路上出事的一百种可能场景,下午的时候陈耳知道黄斌不会来了。
自此后或许两人一别两宽。这一生很长,余生应该能忘记你。
陈耳是在大一的开学典礼上喜欢上黄斌的,那天黄斌作为入学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后来陈耳知道黄斌和自己同一个专业,便愈发开心的忘乎所以。
陈耳和章宇说:“乌贼,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章宇是陈耳的死党,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的死党。
章宇说:“我叫章鱼,比乌贼聪明多了好吗说,喜欢谁?”
陈耳:“都差不多,不叫你八爪就不错了。你猜?”
章宇把认识的人猜了个边都不是最终答案,于是章宇看看陈耳再看看自己,脸颊绯红地看着
陈耳说:“你.....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泡我?”
陈耳说:“做梦吧你!是黄斌啦。”
“奥。”章宇说。
“操蛋。”章宇这样想。
每次上课陈耳都是第一个到教室。但是她不坐下,她站在那里等,等着黄斌落座后,自己便挑选一个离黄斌最近的位置坐下。
黄斌喜欢打篮球,陈耳便晚上八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篮筐下练习投篮。
黄斌加入了学生会,陈耳花了请别人吃一个星期饭的代价贿赂成功,与黄斌进了同一个部门。
黄斌与部门的短发部长学姐在一起了,陈耳便心痛着将自己的马尾辫剪成了和那个学姐一样的短发。
黄斌花费开销太大,陈耳总是每月剩下自己并不宽裕的生活费借给黄斌。说是借,但章宇从来没见黄斌还过钱。
有一个暑假,家离学校不远的男生嫌暑假的无聊便组织了场篮球比赛。陈耳知道消息后从杭州赶到了北京的学校。
陈耳晚上和一帮大老爷们聚餐的时候她有些许失落地问章宇为什么黄斌没有来。章宇说我哪知道,也许他知道自己水平差不好意思来呗。陈耳说哼,他比你打得好。
一个女生为了一个男生,为了见一面这个男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一路上只吃了一碗方便面。
年轻就是爱得热烈,爱得奋不顾身,爱得不计后果,即使在别人眼里是不可理解的。
那时候的陈耳就只知道自己喜欢黄斌,其它的她什么都不考虑,因为喜欢一个人本就是幸福的事情。
那时候的陈耳会在晚上的时候给黄斌发一条简讯:晚安。
在白天她没有机会和他说话,所以只能在晚上发两个简单的字:晚安。它包含着清晨见的朝阳,午后吹的微风,傍晚的匆匆车流,晚上的霓虹闪烁,还包括一天的思念。
本科毕业,陈耳考回了杭州的研究生,黄斌留在了北京工作,与短发学姐分手了。毕业季是那个夹杂着不舍、回忆、感动、惶恐的分手季节,究竟为什么分手谁都说不清楚!
陈耳担心黄斌一个人生活得不好,于是乎每个星期周末都会坐火车去北京黄斌租的那个十几平米的房间里收拾,整理,也会下厨做一顿简单地饭菜。
黄斌默许着陈耳做的一切,平淡却没有感激与欢喜。
陈耳甘愿为着黄斌做着一切,满足中带着无怨无悔。
北京的冬天特别冷,陈耳为黄斌和自己买了两双暖和的拖鞋。
“这双你的,这双我的,这样我们脚就不会冷了。我的这双拖鞋只有我能穿奥。”陈耳说。
“哦!”黄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