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给,孙管事已经在排队买了,我们先回府好不好?”婆子几乎是在哀求。
看,小时候她就是个胆大妄为的,只不过后来越长大越乖巧,他都忘了第一次见到她时本性是怎样的。
那么天不怕地不怕,下人不给买点心就敢躲起来吓她们的小姑娘,怎么会越大就越安静呢?傅子晋紧抿着嘴,心里不高兴猜测,定是在顾府被打压的。
“三七!”
傅子晋突然大声开口,又把三七吓了一跳,看着最后一把瓜子就这么抖落在地,三七难过的都快哭了。
“少爷……”三七哭丧着脸,道:“你干脆一次性把我吓死吧。”
“去厨房盯着,别等会顾小姐来了没吃的。”
三七在心里嘀咕道:掌柜的少谁也不敢少你的呀,再说,你点了一桌子菜,十个顾小姐来也吃不完,怎么会没的吃。但想归想,得了吩咐还是麻利下楼去了厨房。
在厨房待着也好,不用受惊吓。
这厢,傅子晋意乱神迷度日如年在福满楼天字号房煎熬等着,那头,顾晚终于梳妆打扮完毕,悠哉坐上马车出门。
福满楼,顾晚记得这里的脆皮鸭是非常好吃的,一会定要打包一只回去。
越来越接近申时,傅子晋就越坐立难安,不断探头出窗户张望。终于,在不知来回张望了第几十次后,终于看到顾府的马车缓缓驶来。
若不是理智尚在,傅子晋只怕自己已如离弦的箭般冲下楼,他告诉自己要克制,别把小姑娘吓到了,故而尽管内心澎湃,脚下的步伐还是沉稳地不急不慢。
马车在福满楼门前停下,小厮停好车后跳下马车,从后头拿了张踩凳出来,接着采言率先下马车,与小竹二人一前一后小心搀扶着顾晚下了马车。
脚落地,顾晚便感叹,以后还是穿得轻便些好。
顾晚一出现,傅子晋目光就被吸引住了,嘴角不可自抑上扬,道了声顾小姐。顾晚微笑着俯了俯身行礼。
掌柜的亲切迎了上来,领着众人上了二楼天字号房,随后机灵的小二马上把泡好的上等茶水端了上去。
房内被炭火烤的暖暖的,顾晚便脱了那极碍手的披风。
待客人坐好,掌柜才笑眯眯上前一步,问道:“不知顾小姐想吃什么?傅少爷来的早些,已点了几样本店的招牌菜,很快就能端上来。”
说罢,便把傅子晋点的菜名报了一遍。
顾晚听后,诧异反问:“这么多还叫几样,今日还有别人?”
傅子晋摇摇头,想说今日就只有你我,但还是克制住了。
“那够了够了,吃不完了。”顾晚忙摆手,看到板着脸的傅子晋,默默低下头。。
傅子晋见她没加菜,皱了皱眉,问:“你不喜欢这里的菜色?”
此话一出,掌柜吓的额头直飚冷汗,他家福满楼在晋城也算是有口碑的呀。
幸而顾晚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挺喜欢福满楼的食物的,特别是脆皮鸭,只是这次真的已经太多了,下次吧,下次再来尝老板的其他招牌菜。”
顾晚轻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而傅子晋就是那个严厉的老师,总让她紧张。
听到顾晚说下次,傅子晋嘴角不可察觉地微微上扬。他可真喜欢与顾晚有下次。
掌柜离开后,屋内就静悄悄的,傅子晋不说话,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喘。顾晚端起茶杯小抿了几口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眼角余光偷偷看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一脸波澜不惊。
还好不一会,提前了许久准备的美食就被陆陆续续端了上来,一下子把偌大的桌子摆满了。
顾晚看到那么多的食物就反射性打了个饱嗝,马上反应过来傅子晋就在对面,抬头一看,对方果然抬头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羞的耳朵红了。
顾晚安慰自己,毕竟在这生活了十几年,染上当地容易害羞地‘恶习’也是可以理解的。
采言想给小姐布菜,才拿起筷子就被顾晚制止了,道:“这么多菜,大家都一起坐下吃吧。”
采言、小竹反射性一脸惊恐看向傅子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三七也是,站在傅子晋身后狂摆手。
傅子晋放下手中的筷子,脸沉了沉,转头对三七道:“隔壁地字号房不也订了吗?”
三七忙道:“订了订了,天地两号房我都订下来了。”
“让三七带她们两个去隔壁房吃如何?”傅子晋问顾晚。
顾晚想到自己也有想拜托傅子晋的事要说,只有两人的话可能更方便,而且看样子,有傅子晋在她们也不会吃的,便也同意了。
“小姐,这……不大好吧。”采言鼓足勇气道,让小姐与傅少爷独处一室,万一被有心之人拿来说事可就洗不脱了。
顾晚知她顾虑什么,笑道:“没事,你们跟三七过隔壁吃,吃完我会叫你们的。”
采言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冷着脸的傅子晋,怂了,心不甘情不愿带着小竹去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