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姝媛 > 分卷阅读7
    摔在地上的傻丫头,一时无语。

    明月方才就受了惊吓,现在又听到那句话,更是吓得腿软的直哆嗦。

    姑娘,当真--是吓傻了!

    周围倒吸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菲絮摸着脑袋傻笑道:“爹爹,絮儿方才见一人影跑过,便以为是刺客。料想这般是母亲处所,实乃放心不下,所以才如此冒犯。”

    话只说了一半,并未全盘说出。

    原因有二:其一便是若是说出,只怕会打草惊蛇。其二,便是深宅内妇听了血腥,只怕会人心惶惶。

    魏渊的脸色并未有所改善,倒是开了口道:“谁放姑娘进来的”

    “奴……奴婢”旁边的赖妈妈跪在地上。

    “真是越发不知规矩了!”说着便呵斥了一句。

    顾氏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又见魏渊脸色如此难看,叹了一口气,顾氏两只眼睛瞟了一眼魏菲絮。

    她连忙哭道:“爹爹,女儿这几天郁郁难安,总是疑神疑鬼的。若是叨扰了父亲,女儿不孝,愿请辞家祠受过。”

    魏渊一听,神情恢复了平常。

    顾氏这才敢拉起魏菲絮,嘴里还念叨着。“下次切不可这般鲁莽了。”

    “是,母亲。”她拉着明月一骨碌的跑开了。

    顾氏站在后面,捂着嘴笑着,到底是个孩子!

    ——

    院落的灯稀稀落落,并未因为方才的事情,停止暗潮涌动。

    一个柳黄色褙子丫头踏着皑皑白雪走进假山。

    “这几日怎未在梅园看到你?”那丫头跺着脚,缩着身子哈了口冷气。

    黑衣男子声音嘶哑,带着几分疲惫。“受命所托,出去办差。”

    魏渊在京中盛名倾覆全国,座下门徒众多,实在让人忌惮。

    当初魏渊下调官职到金陵,太子对此多有劳神,便将他安插进魏府,暗中监视魏渊。却不想魏府并不像表面看到风平浪静,文王竟也安插了暗桩,情况紧急便暗中赶回汴京亲自禀明。

    玄月不在言语,问多则错。

    “魏菲絮还活着。”玄月岔开话题,言语失落的说道。

    “活着?她察觉到了什么?”

    玄月撇了撇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她顶多不信任我。再说她大病初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深宅内院人人都是一匹狼,你可千万别轻瞧了她。”男子捏着她的下巴,贴在她耳畔说道。

    玄月蹙着眉毛,拍开了他意欲不轨的手。“呵……你何须多言?”

    “若是还未完成,我便拿你来开荤。”随即消失在夜幕里。

    玄月望着那处幽深的莹白,嘴角轻撇。

    若说自个儿在姨娘面前还有些说话的地儿,而他,算的了什么?凭地这般威胁她。

    屋内在盈盈白雪中的反衬下像是浸在水光里,床榻上一双深意的眼睛借着外面的寒风,犀利的盯着玄月的背脊。

    “你去哪里了?”室内一个丫头问道。

    玄月猝然一颤,她转过身眸色瞬间沉浸下来,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去茅厕了。”

    ——

    夜里,雪下得如棉花片儿那么大,若是走在外头最易被雪埋没。因此一路上走的人甚少,零零星星的也就刚从顾氏那边赶回来的的两人。

    明月心里有些悸动,手里的雕花小灯忽明忽暗的照着,追着魏菲絮更是一路小跑。

    终于到了长廊了!

    这般想着,好似这段路都是漫长煎熬的。

    魏菲絮站在长廊上冻得小脸发红,手里也冷得直哆嗦。

    这才意识到,方才走的急切,手里的暖炉落在了顾氏院子里。

    而一旁的明月却没有闲着,先是放下雕花小灯,将通红的小手伸出袖口,给她拨弄着身上的雪片,最后哈了一口气才重新拿起地上的小灯,紧抿着嘴巴没有做声。

    魏菲絮知明月心底害怕,下意识的给明月捻着着鬓上的雪花,拍了拍她的背,才转身进入了院内。“快跟过来,跟紧些。”

    魏菲絮见后面没有脚步声,便转头喊了一句:“明月啊,快些进来,外头冷的很呢。”

    明月这才放下摸着发髻的手,握紧手中的雕花小灯“唉”了一声。

    菲絮坐在香妃榻上,喝了一口暖茶问道:“外头,雪还是那般大?”

    明月坐在炉子边,摇了摇头道:“姑娘可是觉得屋内闷了?”

    她抱着手炉侧卧在香榻上,十分孩子气的撅着嘴巴点了点头。

    明月望着姑娘这般可爱,噗嗤一笑。手里的扇火的扇子却没有停下,依旧不停的忙碌着。

    心知姑娘是被热水蒸的有些热了,但依然不放心的劝道:“姑娘,夜里寒气重,可否能忍些?”

    魏菲絮心头烦躁,屋内又被炉子烤的闷得很,摇了摇头。

    明月将屋内的一扇窗开上。

    魏菲絮深吸了一口凉气,内心思绪翩飞。

    那个黑衣人究竟到她屋内干什么,为何带走她一个丫鬟?是要威胁自个儿还是另有图谋。

    到底是谁?

    功夫竟如此了得,带了人还留下血迹,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连府中地侍卫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