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九韶 > 分卷阅读9
    了便宜。

    凤仪好不容易被人扶着起来,秦轻尘又给补了一脚,这次换了个方向,没人给她当垫子,结结实实摔在青玉地上,疼的她眼泪直流。

    “你个贱种,你敢打我!”

    秦轻尘隔空一个巴掌扇过去,凤仪的半张脸立马肿的老高,这下话都说不清了。

    “这是做什么?”天元帝声音都在发抖,“胡闹!”

    仪仗队的领队内监见凤仪公主拦驾,派人去承乾殿求救,内监总管姜公公忙带着皇帝前来救人,没想到这吃亏的不是荣华公主,而是凤仪公主。

    “谁来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天元帝虽年逾半百,但保养得宜,声音洪亮中透着威严。面对来自天子的质问,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半晌都没人敢回话。

    “凤仪,你说。”天元帝显然怒极,手指控制不住轻。颤。皇室公主跟他御笔亲封的一等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在御花园大打出手,传扬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

    凤仪倒是想说,只是脸肿得厉害,说不清楚,手指着秦轻尘一个劲地抹眼泪,当初的嚣张劲全无踪影。

    “皇伯伯,还是我来说吧!”秦轻尘抬起头,身子跪的笔直,“皇伯伯,人是我打的,我认罚!只是我想请皇伯伯评评理,我自幼长在梅城,父母早逝,无人教导,说我是贱种,我认;但是凤仪公主口口声声说皇伯伯糊涂,看上个女人,连带着她的女儿都飞上枝头变凤凰。敢问她所说的这个女人可是我母妃,凤国的郡主凤舞?”

    面对秦轻尘的质问,天元帝脸刷的苍白,身子一个不稳,姜公公手快扶住他,这才勉强站稳。

    “孽障!”天元帝怒从中来,一脚踹向跪在一旁的凤仪公主,“来人,将公主重打二十大板,带回凤仪宫闭门思过,将她身边伺候的人,统统处死,一个不留。”

    “陛下,凤仪公主年幼,这才一时说错话得罪荣华公主,荣华公主已经惩罚过她;您若再打二十大板,她怕是受不住,到时候心疼的还是陛下。”一直没出声的忠勇侯替凤仪求情。

    “一时说错话,我看她是没脑子,身为皇家公主,口出污秽之言,成何体统,必须打,二十大板一个也不能少。来人,上刑具,我要亲自监刑,给我重重的打。”

    “皇伯伯,轻尘叩谢天恩,谢您多年的照拂之恩。”秦轻尘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头磕在青玉上,额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红痕,“我本一孤女,实在无福消受皇伯伯的厚爱,现将一等公主的印信册宝和天甲军的虎符一并上交。”

    秦轻尘将一等公主的印信宝册和天甲军的虎符托举在掌心,等着天元帝收回。

    天元帝僵住,天甲军的虎符,三十万虎狼之师的调度权。天甲军乃天元的尖锐部队,素有以一敌百的美誉,太启、西楚、南坤这些豺狼多年如此安静,正是这天甲军的威慑之功。

    天甲军由当年的宁王一手创立,操练而成。十五年前的那场国难,天甲军被他拆分至各处,抵挡他国侵略,他以身殉国后,这虎符交由他的女儿秦轻尘保管,天甲军并没有因为旧主身死,意志消沉,反而各自奋发,按照旧主的意愿,戍卫边防。

    收回天甲军的军权一直是天元帝的心愿,只是怎么收,才既得军心,又顾及天家颜面,一直是困扰他的难题。

    久未有人接过公主印信宝册和虎符,秦轻尘掏出绢帕,将二者置于其上,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放于一旁,重新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夕阳衬得她的背影,孤独而决绝。

    老皇帝盯着她的背影,突然一口血喷出,昏倒在姜公公的身上。

    凤仪公主止住抽泣声,张大嘴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在她心中,她的父皇伟岸如神祇,威风赫赫,挥斥方遒,一呼百应,是这块大陆最大国家的帝王。今日,他就这样倒在她面前,耳边不易察觉的华发,被秋风吹起。凤仪环起双臂,突然觉着,这天冷了!

    秦轻尘一路顺畅出了宫门,花青抱剑靠在马车边闭目养神,一身青衣与身后的青色马车融为一体,青阳剑折射着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影影倬倬。

    “小姐。”花青感觉到秦轻尘的气息,跳下马车,掀起车帘。习武之人,目力较普通人要好,花青发现秦轻尘额上的红痕,卸去一向的冷冽,眼中满是担忧。

    “无妨,先回府吧!”秦轻尘利落上车坐好,花青扬起马鞭,马蹄扬起,带着马车跑起来。

    巍峨的宫城渐渐远去。

    秦轻尘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日傍晚才醒来。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这么舒畅了。

    “哎呦,我的轻尘大小姐,您可算醒了。”

    软塌上有声音传来,秦轻尘抬眼望去,只见花颜抱着一盘瓜子,嗑得起劲。花青鼓着腮帮子,死死地瞪着花颜,一副你再说,老子劈死你的架势。

    “我说了吧!她只是睡死过去,没有毒发,你偏不信,这不醒了!也不知道爹娘怎么生的,哪有你这样的哥哥,天天拿刀架在自个儿亲妹妹脖子上,真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花青怒了,拔剑就砍,好好一把天下排名前三的利刃,被他当做砍柴刀使,花颜躲过,剑气朝软塌旁边的屏风飞去,上好的缂丝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