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额娘也吃,”永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狼吞虎咽了一会儿,才想起给额娘也夹了一口菜,催促着她吃。
容音爱怜地看着永琏,这是她富察?容音的儿子,她富察?容音活生生的儿子,活蹦乱跳的。
站在黑暗角落中的喜塔腊?尔晴眼中充斥着恨意,看着沐浴在月光下,在宫灯璀璨生辉的灯光下共享天伦之乐的一对母子。
她的祖父,是刑部尚书,她也出身满洲贵族,只因差了一个旗籍的身份,凭什么就要做她富察?容音的奴才?
这一晚,尔晴站在角落里,想了许多许多,内心的不甘与愤怒,也达到了顶点。
她为什么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用过晚膳,命人撤席。容音先领着永琏在庭中溜了几圈,听永琏说着今午里习武的趣事,容音认真听着,也时不时插上几句。
永琏说完,一双与容音如出一辙的眼睛闪闪发光,这星光此时却有点暗淡。
“额娘,”永琏忽然低低叫了一声。
“永琏,怎么了?”容音低下身,托着永琏的小脸蛋儿问他。
“儿臣已好久没见过皇阿玛了,皇阿玛为什么不来看儿臣,今日宁明城又炫耀他阿妈给他买的小弓箭了。”永琏提起弘历,声音中透着不开心,甚至愤愤握紧了小拳头。
“这个呀,”容音垂睫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永琏,“永琏,你皇阿玛是大清的天子,他不仅要照看你,还要管天下的子民,跟你一样大的孩子。”
“儿臣知道,”永琏语气悠悠,“可是皇阿玛今夜又去储秀宫了,都没空来看看儿臣吗?”
容音低眼勾唇,呵,弘历还要依靠高斌治河,自然要对高贵妃多加宠爱抚慰。
但这话没有说出来,容音极认真,用一只手按着永琏的肩,“永琏,你只要将你皇阿玛当成普通的阿玛父亲敬爱就好,而不是当作皇帝敬畏。这样,你才不会后悔。”
“儿臣谨记,”永琏在心底重复着额娘的话,极庄重地点头,心里却想着,额娘还是比阿玛亲。
“额娘,难道皇阿玛就不能不娶那么多妃嫔吗?”永琏十分不解,如果皇阿玛只娶额娘一位皇后,那就只和额娘呆在一起就好了。
容音噗嗤一笑,随即敛笑对永琏说:“永琏,每个女子都渴望一样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位妻子,可真正做到的却很少。然而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帝王真正拥有一个女人,因为帝王有他的难处。若你成了帝王,即便你不为帝王,以你皇子阿哥身份,想要实现它,也是要付出很大代价,更要有超群的决心和毅力。”
永琏听得半知半解,可这番话,却在他的心中种下了种子,扎下了根。
“好了,”容音摸摸他的小辫子,哄着永琏,“我们的小阿哥要安寝了,明日还要上书房呢。”
“额娘早早安歇,”在容音陪永琏梳洗后躺在侧殿的床上时,永琏突然从床上起来,赤着脚跑到额娘身边亲了她一口,趴在她耳边道。
容音又把他送到床上,口中哼着催眠的曲子,在永琏慢慢安睡后,容音给他又掖掖被子,亲亲她小天使的额头,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房间。
“娘娘,您安寝吧。”明玉拆去容音一天只插了一支玉簪的妆容,又为她除了外衣,才轻声嘱咐娘娘。
容音点点头,第一次再也不用卸去端庄姿态和满身疲惫,心情畅快地进入了梦乡。
第5章 弘历
「延禧攻略」白月光
五&弘历
“额娘,”容音还坐在殿内梳妆时,永琏便打着赤脚从殿外跑了进来,急得后边给他穿鞋的小太监躬着身提着鞋袜小跑进来,“二阿哥,您别跑。”
容音回过头,一头秀发披落腰际。看见还刚睡醒的永琏一脸迷糊样儿,容音的心底划过一丝柔和,冲候在不远处的小太监招招手,“你下去吧。”
明玉走到小太监手里接过鞋袜,递给了娘娘。
容音拉过永琏坐在怀里,摸摸他略显冰凉的小脚,敛笑斥责他,“永琏,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永琏对着容音清丽文雅的面庞,清澈见底的双眼,皱着小脸儿想了许久,才摇摇头坦诚,“孩儿不知,请额娘明示。”
容音指着永琏的赤脚,“你错便错在打赤脚乱跑,你的身体是自己,总要自己爱护。”
永琏有些心虚地戳着手指,咬着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脚,诺诺道:“额娘,永琏也是急着……见你嘛。”
被永琏逗得扑哧一笑,容音用指尖指着永琏的小鼻子,问他:“你知错了?”
永琏是个好孩子,急忙认错,“是孩儿错了,孩儿一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叫额娘担心。”
容音见永琏十分乖巧,脸上的严肃和愠怒也烟消云散,从明玉手中接过鞋袜给永琏穿上。永琏等额娘帮自己穿好,从容音的怀中溜下地,窜到容音的背后摸着如缎子一样顺滑的头发,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