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这是献王府，收起你们那些不堪的心思，不要妄想窥伺本就不该属于你的东西，玩弄手段，搬弄是非，误了本王和王妃的眼，下场，不一定是你能承受住的。”
春儿身子一抖，下意识的保抱住了自己的胳膊，难道王爷看出来了？
李美人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王爷这意思是不想管这破事呢！指名说的春儿呢！
她朝着季承霁福身行礼，垂下头的时候朝着春儿不怀好意一笑，看，人家王爷都不稀罕你呢。
“妾这就把这小贱蹄子给带过去，免得污了王爷的眼！”
李美人对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神，两个丫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拽住春儿的两条胳膊，一个还紧紧捂住了春儿的嘴，连拖带拽的把春儿给弄出了院子。
季承霁全程都是背对着众人，身后的动静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到。
“那妾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李美人福身行礼，准备退下。
“既然你来了献王府，那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看管好你的院子，管好你的人，你们的那些事情尽量不要来叨扰王妃，有事就去找刘管家，或者是胡嬷嬷，她们要是拿不定主意，再来找王妃不迟。”
季承霁转过身来，黑眸沉沉。
李美人赶紧应声，这话她是听明白了，这是王爷不在乎这个丫鬟呢，本来打骂丫鬟是重罪的，但是王爷说了，自己的人自己看好，这意思不就是说各扫门前雪？不要麻烦别人？
这算不算自己是被王爷特殊对待了？李美人眼睛一亮，以后只要是在献王府，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禀告王妃或者是王爷了？
禁不住心中狂喜，李美人朝着颜如沛挑眉，春风得意的转身离开。
颜如沛：“……”
这就是季承霁的处理方式？不管不问？还是故意的偏袒李美人？
“你们先下去，我和王妃说些话。”季承霁对着拂冬等人颌首，俊脸上看不出情绪。
拂冬看向颜如沛，见她微微点头，这才听命下去，并带上了门。
颜如沛警惕的朝着重新坐下的季承霁看去，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想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知道为何我为何不管这李美人的事情吗？”季承霁端起茶壶来，倒了两杯茶，示意颜如沛坐下。
颜如沛看了季承霁一眼，笑道：“王爷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妾身赞同。”
她没有入座，还是站着。
季承霁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李姓三人是圣上赏赐给我的，俗话说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因着圣上，就算是她真的把那什么春给打死了，我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春儿折磨死？”颜如沛眉头紧皱，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季承霁竟然会这样说。
“要不然呢？”季承霁反问一句，“难道我要把李美人送交官府？这让圣上怎么看？我要是这么做了，就是自寻死路你懂吗？”
颜如沛微微摇头，笃定说道：“不可能的，圣上是王爷的大哥，他怎么会因为一个美人对王爷……”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季承霁还是圣上最后一个弟弟。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季承霁大笑，嘲讽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是你太天真了。”
“难道王爷不觉得是你太过小心了吗？”颜如沛杏眼微闪，“因为害怕这莫须有的事情，就眼睁睁看着李美人去折磨春儿，这算不算，算不算是拿着春儿的命换王爷你的命？”
因为害怕自己被圣上迁怒，所以不管李美人的做派，不管春儿的死活，就算春儿心思不正，但也是一条人命，就因为那莫须有，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
颜如沛无法苟同。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说本王太过自私？”季承霁走到颜如沛面前，黑眸紧盯在她身上。
颜如沛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眼底流淌着一种叫做看不起的情绪。
“妾身不敢，不管是王爷说的，还是王爷做的，那自然都是最好，最有道理的。”
她这样笑着对季承霁说，笑意却没有蔓延到眼底。
明白了，季承霁和端慧公主的事情，也是因着圣上的存在？他不敢得罪圣上，惹着圣上和公主生气，所以是在曲意逢迎？所以他的意思是被迫的，不是自愿？
真是虚伪！明明他自己一副享受的模样，可偏偏还要装成是被迫的？
笑死个人了！
季承霁没有错过颜如沛脸上细微的表情，他的声音陡然间变的冰冷：“你不信本王？”
“信，妾身自然是信。”颜如沛笑呵呵道，“王爷说的话，妾身都信。”
季承霁却是沉下了脸。
知道她心里因为端慧的事情别扭，所以打算连同府中这些美人的事情都和她说清楚，省的以后再因为这些，产生什么误会，误了事，可没想到，她竟是压根就不相信自己？！
难不成自己骗了她有什么好处？！
季承霁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还被人怀疑的。
第17章 无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