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之类欲盖弥彰的手段,她一向都是清清白白的,只可能是被动受误解,而从不会主动递引子过去。
白楚仿若未察觉到他们方才的异样,依旧乖乖巧巧地笑道:“嗯,大哥已经派人去请府医了。”她目光不经意地划过守在角落里的双喜,见这丫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警惕地盯着白音华的白影,小脸憋得通红。
一看就知道刚才沈瑜之和白音华在这屋子里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儿啊,别说,白楚突然就有了种初中的时候躲在被窝里追剧的兴奋感。
她能视而不见,不代表白子稹和白子祺也没有反应。
白子祺清亮的眼眸里就差喷出火来了,眉头皱得死死的,从侧面看去,白楚明澈莹润的眼睛在和煦地阳光下有些水盈盈的,眼角的朱砂痣仿佛将她的眼尾都染红了,他小脸严肃地板了起来,伸手猛地把白楚拽了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在场人都是一惊,白音华看着这个素来对她百依百顺的弟弟,下意识地张口唤了一声:“子祺?”话音一落,她又觉着自己这声有些突兀,便笑道,“楚华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了,你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总是捉弄她啊。”
提起过去,白子祺难免有些不自在,即便这会儿他也不觉得自己突然不讨厌白楚华了,就是觉得她太笨了,好歹说出去也是他的姐姐,总是这样子傻傻愣愣得被人欺负,连着他也丢人。
“姐你放心吧。”匆匆撂下这一句话,他拉着白楚大步向外走去。
沈瑜之思及刚才白子祺对她的态度,不由上前一步想拦住他。
“沈兄。”白子稹侧身挡在他身前,高大威严的身形以及冷然严肃地神情,令沈瑜之恍惚间仿佛觉得自己看见了自家大哥,气势不自觉地就弱了一分,“劳你在此地稍等。”
白子稹面无表情地说完,转头对白音华道:“音华,我送你回去。”
白音华一怔,随机抬眸往沈瑜之的方向看了一眼,才略带凄楚的垂落了眉眼,怏怏不舍地跟着白子稹离开。
两人缓缓走出了菡萏苑,白音华神思恍惚地不知想着什么,忽而听白子稹沉声道:“音华,你为何要去菡萏苑?”
白音华柔柔地回道:“我听说楚华回来了。”
白子稹停住脚步,回身看他,黑眸暗沉:“只是为了楚华?”
“自然,”白音华莞尔笑道,“楚华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如今她出嫁了,我是有许多不适应的,所以知道她今日回门,怎么也想见一面。”她茫然地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么?”
白子稹深眸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无事,我想着,既然楚华已经成婚了,你作为长姐,婚事也该考虑起来了。”他顿了顿了,“你回去吧,我稍后会同父亲和母亲商议的。”
白音华脸色微微泛白,却也没在多提。
“那音华就先回去了,大哥,楚华那边,我担心子祺会……”
想着方才那两人的相处,白子稹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语气稍稍温和了些:“你放心,子祺大了,也多少能明白些事理,不会对楚华如何的。”
“哦,”白音华轻舒了口气,笑道,“那就好。”在翩然转身的一瞬间,她面上的笑意便慢慢消失在唇角。
实际上,别说白子祺对白楚怎么样了,他都快被她气疯了。
无论怎么说沈瑜之心思狡诈、不是好人,白楚就是一脸的茫然和无辜,问:“为什么呀?”
把白子祺实在问得没办法了,脱口而出:“他、他看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都娶了你还对我姐心怀不轨,不是贪得无厌、虚情假意是什么?”
“可是三少爷和姐姐本来就是有情人啊,要是突然说不爱了就不爱了,那才是虚情假意吧。”白楚轻轻软软地说,“而且子祺弟弟,你、是不是,还是没把我看做你的姐姐呀?”
白子祺一噎,看着她清灵灵的眼神和白嫩嫩的脸,无语地撇了撇嘴:“妹妹还差不多。”
“可是我比你大了一岁,”白楚认真地给他解释,“你记得么?我上回过生辰的时候你还送了我贺礼呢。”
提起这一茬,白子祺的脸色更难看了,依稀透着几分窘迫。
说来也巧,白音华和白楚华岁数上差了两岁,生辰却十分接近,都生在冬季,腊月前的十一月,白音华是十一月初二,白楚华是十一月初四。
才差了两天,理所当然的,就算是她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也注定只能是白音华的陪衬。
去年白子祺送她什么来着,白楚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不过一猜就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不光是他,白子祺也想不起来了,每年那个时候,想着送白音华什么贺礼已经足够他绞尽脑汁,至于白楚华,要不是身边有人提醒着,他一点心思都懒得费。
就算是提醒了,大约也就是随手拿的东西。
“咳咳……”白子祺掩饰性地咳了好几声,“都过去的事儿了谁还成天记着啊。”余光控制不住地偷瞄着她,佯做不耐烦地说,“反正我就是跟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