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室友去洗漱,等下还要去集合晨练,迟到沈寂舟是会惩罚的。
阮软将脸埋在桌子上,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到了晨练的时候,沈寂舟看着排列整齐的队伍,轻微蹙了蹙眉,俊逸的脸有些凌厉。
“阮软呢?”他沉声问道。
阮软的室友举起了手,“报告,她请假。”
“理由。”
室友攥了攥裤袋,有些犹豫,肚子疼,痛经,发烧,该用哪个比较好呢。
“她阑尾炎。”室友如是答道。
生病了为什么不和他说。
沈寂舟脸色微沉,声音都冷了几分,“让她本人来请假。”
室友连忙应声,看来阮软是逃不掉了。
沈老师那么严肃端正,不近人情,指定是要狠狠惩罚她一顿。
室友们晨练完回宿舍,发现宿舍内宽敞了许多,阮软的座位和床位干干净净,一转眼地方就空了。
室友们打开厕所和阳台,发现阮软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想到到阮软失常的表现,室友们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们连忙给助教发消息。
彼时,失踪的阮软正在沈寂舟的门外,她坐在行李箱上,手抓着拉杆,下巴嗑在上面,耷拉着脑袋。
她在等沈寂舟。
她一宿没睡着觉,最终得到的决定,是如了赵世莹的意,离开表演班。
她既然决定好好演戏,错失了这次良机,她再花更多的功夫,总会补回来的。
沈寂舟那样纤尘不染,矜贵显赫的人,和她联系上,就好比泼了一片乌墨,永远都会留下污点。
她不想沈寂舟因为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那么极尽低调的人啊。
她想保护他,即使势微,也要做。
沈寂舟一身黑衣出现在走廊的时候,阮软立马从行李箱上下来,站好等他。
沈寂舟眼神冰冷,直径从她走过,一眼没看她。
阮软有些可怜,她撑着笑,甜甜地喊人:“沈老师,早上好。”
沈寂舟打开房门,自顾进去,没理她。
门却没关。
阮软吐了吐舌头,推着行李箱跟着进去。
沈寂舟脱下身上的外套,冰冷的寒气从周身散开,不悦不喜不开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阮软抿了抿嘴,站在门边,没敢再往里面走。
“沈老师,我是来和你申请退学的。”
甜腻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厨房里,沈寂舟拿着水壶的手一顿,悬在了半空中。
“砰!”
沈寂舟重重地放下水壶,水洒了出来,溅在了沈寂舟冷若冰霜的脸上。
沈寂舟抬手擦了擦脸,下颌线紧绷。
门口的阮软咬碎了含在嘴里的糖,甜蜜蜜的味道弥漫在舌尖,她却有苦说不出。
沈寂舟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台面,端着水杯走到沙发坐下。
他扬起头饮了一口水,再将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无比自然。
阮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点也看不出。
目光移到沈寂舟面前澄清透明的玻璃杯上,如果人能和玻璃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那该有多好。
片刻,沈寂舟背对着她,对她勾了勾手。
阮软迟疑了一下,将行李放在原处,自己走上前。
她坐在了沈寂舟的斜对面,刚坐下便觉得气温骤降,无数稀碎的刀子在往她身上刺。
“沈老师,我舅妈被车撞了,要我回去照顾她。”阮软面色平静地撒了个慌。
不是阑尾炎么?
很好。
沈寂舟抱着手,幽深沉黯的眸子愈来愈黑,暗涌滚动,卷起无端汹涌。
良久,清贵磁性的声音才响起,“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否则,我不会轻易地放你走。
“沈老师,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谨记您的教导,保持初心,莫失莫忘。”阮软言辞诚恳,态度无比的端正。
“我再说一遍,给我一个正当理由。”沈寂舟的声音压的极低,语气冷漠阴沉。
阮软站起了身,对沈寂舟鞠了一躬,不卑不亢,“打扰了,沈老师,我会再联系你,再见。”
阮软不敢再看沈寂舟阴霾的脸色,道完别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她走的潇洒,某人的心碎的稀巴烂。
她抓住门口的行李箱,纤手抬向门把。
沈老师,无论如何我都感激,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最好的你。
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头顶的启明星,我会努力成为最好的我,朝你走近。
愿你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阮软拉开了沈寂舟的房门,刚要跨出一步,身后的人朝她疾步走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