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的样子,傅叙澄上前将她扯出来,“你不冷啊搁水里泡着?你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
沈岩擦擦眼泪:“我东西还在里面。”
他上前一看里头还真有一坨东西,这么冷的天,要他把手伸进池子里捞东西?做梦!但是......他转头又看见她红红的鼻头还有湿漉漉的半截裤管,咬咬牙认命地撸起袖子把那个布包拎出来。
“我操,这什么啊这么重。”他将布包重重扔在地上还踹了一脚。
她看着红色布袋上那几个沾满泥水的“玉坊家私”,突然蹲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委屈羞愤到了极点,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喂,”傅叙澄被她吓了一跳,“啧,祖宗哎,你别哭了成不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别哭了别哭了,咱有事好商量,我赔钱给你行不行,啊?我求求你别哭了!”他上去扯她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但这人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怎么拽都拽不起来,他又不好使劲,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回头再给弄伤。
他没办法,只好蹲在她旁边等她哭够了再说。
于是这一男一女守着一个湿漉漉的布包蹲着,一个大哭一个捣鼓MP3,就这么过了几分钟。
过了一会儿沈岩终于哭够了,她打了个喷嚏抬起头看他,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眼泪冲刷过的痕迹。
“你说怎么办,我赔钱给你?”他收起MP3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沈岩把手缩进袖子里擦擦眼泪:“你,你赔给我有什、什么用,这是人家买,买的,弄成这样肯,肯定要投诉我们了......”她本来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后半句又忍不住委屈呜呜哭了起来。
傅叙澄头疼地抓了把头发:“那我跟你去,跟别人说这是我弄的,我赔钱给他,跟你没关系总成了吧?”
沈岩擦擦眼泪把地址给他。
他接过地址看了一眼却笑了:“你可以走了,这是我姥家,待会儿我把东西拿回去说清楚就成。”
“你骗我怎么办?”她狐疑道。
傅叙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闲得蛋疼我骗你这个!”
被他这么一激,沈岩脾气也上来了,她吸了吸鼻子云淡风轻地说:“你闲得哪儿疼都有可能。”
傅叙澄:“......”
他真的没骗她。
老人家听了事情的原委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安慰她,说那东西洗洗晒干一样能用。就在沈岩要走的时候,老太太留意到她的裤子在滴水,门口那块小地毯都给弄湿了一小块儿。
她瞥了一眼外孙:“人姑娘这裤子也是被你小子滑板车撞沟里弄的吧?”
傅叙澄看了她一眼,有点心虚:“那叫滑板,不叫滑板车。滑板车是小学生使的,我那是......”
“少给我贫,把姑娘给我领进来。”
沈岩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下巴一抬示意她进去再说。
老太太拍拍他肩膀:“去找条你的裤子给人家穿,让她把湿裤子换下来烘干了再走。”
“啊?”他有点不乐意,他的裤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女生穿?!
“啊什么啊,快不快去,小心我待会儿告诉你爸你又在我这小区里捣鼓你那滑板车,还撞了人!”
“行行行,您厉害。”他从沙发上起身朝房间走去。
“那个,”沈岩也站起来,“谢谢您啊,我待会儿还有事情,怕给耽误了,我先走了。”
老太太拉住她,“这哪儿行,大冬天的湿了半条裤子还出去吹冷风,将来要落下病根儿的,马虎不得。你好好坐着,让他找去。”
二十分钟后,沈岩穿着傅叙澄的破洞牛仔裤,踩着棉拖鞋从他房间里出来。裤腰太大她不得不用手提着,还有那破洞,左一个又一个,她双腿又细,透过那些稀稀疏疏的洞隐约可见她藕段似的双腿,另外裤脚处还挽了一大截。
怎么能有这么短的腿?傅叙澄嗤笑着敲了她一眼。沈岩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尴尬地别过身去,但这显然是徒劳的。
“怎么找这么一条裤子啊?”他姥姥从里间出来问道。
他正在打游戏,嚼着口香糖头也不抬:“那没办法,冬□□服我妈还没送过来,只有夏天穿的。”
“那行。姑娘你就坐在那暖炉边上,我去把裤子和鞋袜给你烘干,啊。”
“好嘞,”沈岩在沙发上坐下,距离傅叙澄远远的,“麻烦您啦。”
“不碍事,”老太太笑笑,“对了,就外头的裤子弄湿了,底裤湿没湿啊?”老人家哪里在意这么多细节,只一心想着穿着湿衣裳不好受,也没想她会不会羞,脱口就说了出来。
沈岩脸上突然有点热:“没有没有,就那条裤子湿了。”
“那敢情好,我的可不能给你穿。”他抬头迅速地瞥了她一眼。
沈岩闭上眼睛狠狠翻了个白眼,请你去死好吗?谁要穿你的......那个什么。
她给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