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被太师安插了眼线。
且此事会如此快的发酵引起轩然大波显然就是太师的手笔,如此这般将一王爷玩弄于手掌之上愣谁都不能忍。
更何况那可是纳兰若尘,玩手段到他头上不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纳兰博延闻言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好一个太师,平时一副正人君子谦虚有礼的模样原来是装出来的,手竟然伸的这么长都伸到王府中去了。
“太师为此可有何解释?”纳兰博延语气冰凉,吓的华子轩当场跪地,面如死灰。
那这鱼龙混杂的宫中又怎可能没有他的眼线,真是好一个勤政爱民广纳贤士的太师,真当是好极了。
“陛下,老臣冤枉”华子轩很是激动的说道。
纳兰若尘闻言倒是笑了,这一笑可当真算是风华绝代,如墨的长发用银冠高高束起,给人一股清逸之感。
当然,这清逸之感要在忽视其身上的凉薄之意的情况下,否则就只会觉得纳兰若尘让人打心里的心生寒意让人畏惧。
纳兰博延不悦的皱眉“你笑什么?”。
“父皇,儿臣在笑这太师当真是有意思,父皇只是在问他有何解释,他却开口便是冤枉?也不知父皇是冤枉了他什么”纳兰若尘此言一出纳兰博延的眼眸微闭。
看着纳兰若尘的神情充满了探究,继而转头看向华子轩时脸上竟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给人一种阴森寒凉的感觉。
华子轩虽城府不及纳兰若尘,但若是此时他还不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怕也是不用混了。
纳兰若尘这话显然是在暗示自己在其府内安插眼线,且自己刚刚的言论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一朝皇子的府中安插眼线,这背地里究竟是要做什么,这里边的门道可就多多了。
纳兰若尘见华子轩额间的冷汗越来越多。
但面上仍旧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反倒是气定神闲的说道“本王知晓太师爱女心切,只不过在一朝皇子府内安插眼线通风报信一事太师作何解释?”。
纳兰若尘显然是打算死咬这一点,全然不提叶令仪杀人一事,其实也不难解释。
020 风向变了
若是华子轩被坐实在尘王府中安插眼线,那么诬陷叶令仪杀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此番的杀人现场只出现了叶令仪的发簪,若是有心之人偷了发簪故意扔在现在也是简单的事情。
叶令仪在尘王府不受人待见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加上此番叶令仪旧伤复发又添新伤,就凭纳兰若尘对她的厌恶程度怎么可能下手轻了。
所以与其相信华子轩的指控,他们倒是更愿意去相信叶令仪的确是伤重到命悬一线,毕竟叶令仪虽威名远播,但到底不混迹于朝堂之中,百官也对叶令仪的心性不慎了解,只是这华子轩为何要构陷叶令仪?
“王爷慎言,微臣何时在王爷府中安插眼线,切莫凭一时猜测给臣冠上莫须有的有罪名”华子轩有些急了,若是在王府内被安插眼线一事被人知晓那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华子轩实在不明,他与纳兰若尘在朝堂上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
更何况他在明知纳兰若尘不可惹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去往尘王府内安插眼线,想当初华清绮因思慕纳兰若尘非要嫁进王府他便百般不愿,却敌不过爱女心切只好同意。
在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影响到尘王府里的女儿后,华子轩又怎敢去挑衅纳兰若尘,这不明摆着给自己女儿找罪受吗?
原众人以为纳兰若若尘是有了什么证据才如此果断的说出华子轩安插眼线一事,谁曾想纳兰若尘听完华子轩的话后竟道:“太师所言有理,是本王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了”。
然,众人能坐上这官位自然都是明白人,就算纳兰若尘没有拿捏到什么证据,自己府上有不对劲的事情发生身为家中主人又岂能不自知。
这下倒是坐实了华子轩安插眼线一事,众人也将纳兰若尘的怒气都归结于被监视,全然不会认为现在的情况乃是叶令仪与纳兰若尘共同设下的大局。
纳兰博延原本对纳兰若尘的怀疑也减轻了不少,看向华子轩的眼神也越发的微妙。
而此时的华子轩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将他逼进这死局中的就是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