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大喇喇地说出来,可能会把人推远,他还是没忍住。
“两个月前,襄粤酒店,2901A,胸口的伞形胎记。”
说这句的时候,他是仅仅盯着她的反应的。
果然,平时的淡然不见了,她慌了。
“你!!!”夏绵慌乱地站起来,摇着头,“不,不可能……”
她不是不信,只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那天的那个人,不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
“你先别激动,放松,坐下。”靳祁扬双手搭在她肩上,低声安抚,“放松。”
她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红润的脸颊已经苍白,肩膀也在不停抖动。
“夏绵,别怕。”靳祁扬不会安慰人,但看着她这幅羸弱的样子,那些没说过不会说的话,竟也能当即冒出来。
“我没事。”可能是他的安抚起了效果,夏绵镇定下来。
她推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双手搁在桌面。半天后抬头看他: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为什么去医院了。”
第18章
夏绵不傻,自然猜到了他为何出现在医院,又为何带她来用餐。再往前想想,恐怕更早的事,也是他安排的。不然她一个新进员工怎么就能得到主任的“青睐”,还能越过试用期直接调上顶楼。
“靳总,您真是煞费苦心了。”夏绵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苦笑道:“我一个小人物,不值得您费神。”
靳祁扬知道她是误会了,可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种对话方式要比在谈判桌上难多了。
“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
“既然说开了,您想怎么做。”夏绵把手机攥在手里,紧紧地盯着靳祁扬。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靳祁扬觉得她手掌的手机下一秒就能被握碎了。
“就是孩子的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商议。”
“靳总想跟我抢孩子?还是想让我去堕-胎?”大概是紧张占了上风,夏绵扑腾站起来,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跟靳祁扬拍桌子。
自古为母则刚,哪怕肚子里只是个小豆芽,何况这豆芽菜在肚子里都两个月了,夏绵早有身为人母的自觉。
孩子是雷区,碰不得。
“你误会了。”靳祁扬见她一脸防备,手掌也红了,连忙把湿巾递过去暂作冷敷,又能晓之以情,“我知道你想留下孩子,我同意,也不跟你抢。”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夏绵满心戒备,根本就当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靳祁扬再度苦笑,看着那双瞬间通红的水眸,心中“单亲家庭的孩子很可怜,孩子需要完整的家。”
“说来说去,还是想抢孩子。”
“靳总,你觉得你的夫人会一样看到你和别人生的孩子,还能大度地帮着抚养?”
夏绵觉得他有病,异想天开的病。哪个亲妈能同意让后妈管孩子的。
“如果我的夫人是你呢?”
“靳先生,您开玩笑也要有度。”夏绵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不然一个商场足智多谋的人,怎么会用这么蹩脚的理由。
“我是认真的。”靳祁扬深知她不会轻信,又想到那个叽叽喳喳的弟弟说怀孕的女人缺少安全感,让他努力化解她的不安。
“你别急着否定,时间还多,你考虑一下。我们结婚,孩子的出生顺理成章,两全其美。”
“靳总,我不是孩子了,您觉得这种话我会信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夏绵家里虽不算暴富,却也经营着一家小公司。她姐姐的那个男朋友,和她家就算是门当户对的。
小门小户都这样的标准,何况是靳家那样的上流人家。
夏绵起身,视线却一直在靳祁扬脸上,目光坚定地与之对视:“为了孩子而绑定婚姻,你不觉得太随便了?”
靳祁扬没想过平时习惯服从的她,竟然敢居高临下地反驳自己,这种感觉有点难新奇。
然而他想做的事,鲜少有做不到的。
夏绵的质疑,与其说是挑衅他习惯性的威严,倒不如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一种挑战欲。
“夏绵,我们都不是随便的人。你想留下孩子,我也想。”
“但方式,不可能只有你自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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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夏绵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去小区外面等公交。
然而,公交站还没走到,就被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开门拦下。
“靳总,你怎么来了?”昨天勉强算不欢而散,夏绵并不太想见到他。要不是惦记着全勤,她都想直接请假了。
“我刚好路过附近,顺便接你上班。”
今天的靳祁扬像换了个人一样,西装、领带的颜色都比从前浅了,似乎比过去有人气了。
“不用了,时间还早,我自己坐车。”七点多路过她家,这话太不实在了。夏绵很麻利地拒绝了。
“夏绵,我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