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只是盯着手里的活计,并不与别人交谈。
简爱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从她古板宽阔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便走开直接去教室了。由于罗切斯特先生的回来,阿黛拉一直没有从跳脱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回到上课的状态。简爱觉得不能再放任这个小姑娘了,她既然作为家庭收了工资那就应该好好管教,约束这朵法国玫瑰不要走上歧途。
简爱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女孩子的家庭教师其实更多的是教导礼仪和文学,帮助雇主家的女儿们在未来进入社交界的时候能为自己吸引更多绅士的眼光,嫁个好人家。她依照前世的义务教育,给阿黛拉安排了文学课,算术课,英语课,地理课……而音乐和绘画反而是一种调剂。生物、化学、物理等知识她还不敢贸然地教,担心一不小心就说了什么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被提出的概念。
幸而罗切斯特先生并没有干涉她的教学计划,他原本也没有打算把阿黛拉培养成名门淑女。他只是她的监护人而已,虽然出于善心收养了这个姑娘,但是绝对说不上喜欢。反而每次看到阿黛拉用欢快的法语叽叽喳喳的时候,总让他想起了之前在法国时期的不愉快的回忆。所以他再之前考教了阿黛拉的功课时,会对她在算数上的才能感到惊讶。
而简爱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男主人的默认下,把教学方向更多的偏向了实用型,而非主流的艺术熏陶。
今天的简爱又回到了之前和阿黛拉商量好的教学时间安排,学习三刻钟,休息一刻钟。每过两个小时,换一门功课。在解决完午餐之后,阿黛拉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简爱便可以干一些自己事情了。她计划把现在手上的这本哥特完结之后,就开始新的创作。她不想平庸地活成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普通的妇人的样子,她想在她的作品中,留下一些自己的思想。她还没有什么野心抱负去改变世界,只是想至少从自己出发,改变周围人。
在这一天,简爱都没有见到过罗切斯特先生,晚上再送阿黛拉上床睡觉之后,简爱便受费尔法克斯太太的邀请,去她的房间烤火聊天。
“今天晚上天气不错,月亮好亮。”简爱坐在壁炉前,手上拿着编织工具,看着窗外。费尔法克斯太太在得知她对缝纫一无所知之后大感惊讶,非要教她一些基础编织。在简爱手上完全不听使唤的粗粗的针,在费尔法克斯太太的手上飞快以一种精巧细微的动作,把毛线飞快地织成了一排一排的纹路。
费尔法克斯太太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又递给了她。她作为初学者总是一不小心就跳针漏针,总是离不开费尔法克斯太太的拯救。
“是的,罗切斯特先生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天出门。”费尔法克斯太太又拿起了自己手上新开始织的毛衣。她上一件作品刚完成没多久。
“他出门啦?难怪我一天都没见到他。”
“是的,他吃完早饭就出发了。他到里斯的艾希顿先生家去了。要我说,他总算是出门啦,这次回来之后几乎把时间留在家里了。这可不像他。”
“哦!舞会!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舞会呢。”简爱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很感兴趣地问,“我还以为罗切斯特先生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呢!没想到他居然也爱好这种活动吗?”
“哈哈!亲爱的,罗切斯特先生虽然不是轻佻的公子哥,外表也不算出众,但是像他这样有学识,有财富又有门第的绅士总是很受女士们的欢迎的。”
“桑菲尔德一定会办舞会吧?”
“上一次桑菲尔德办舞会已经是六七年前了吧。不过话说回来,里斯的艾希顿太太有三个文雅的女儿,还有那尊贵的布兰奇·英格拉姆和玛丽·英格拉姆小姐,六七年前的那次舞会,十八岁的英格拉姆小姐可是那晚的公主。”
“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吗?”简爱也很好奇这位原著里的“助攻炮灰小姐”。
“当然,那时才十八岁的她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绅士们的目光焦点。还与罗切斯特先生演唱了二重,获得了满场的掌声。”费尔法克斯太太满脸的有荣与焉。
简爱想到了那位法国的女歌剧演员。
“英格拉姆小姐的嗓子也漂亮极了。后来她还弹钢琴,我虽然不懂音乐,但是听罗切斯特先生说,她弹得好极了。”
“这么优秀的小姐,竟然还没有成婚?”简爱都有些同情了,根据费尔法克斯太太的描述,她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在这个年代到了二十五岁还未出嫁——简爱想到了《傲慢与偏见》中的夏洛蒂·卢卡斯。
“大概是因为与她的美貌和才情不匹配的嫁妆吧。这两位英格拉姆小姐的哥哥继承了差不得全部的家产。”简爱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