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总之看起来不能得罪。
他走过去,“公子今儿还是来找人?”
赵全狐疑,眼神瞟向荀邺,见他面色平静,好似没什么反应。
荀邺四处看了眼,应了一声,“自那日后刘呈可有来过?”
徐掌柜瞄他一眼,“来过一回,说是找犬子有事,后来就没见过了。”
“不知令郎现下在何处?”
徐掌柜叹了口气,“老夫惭愧,那逆子整天到处跑,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在哪。”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转来,“爹。”
荀邺扭头,见到来人摇着把扇子,嘴边挂着笑,看见他后似是有些惊讶,“哟,这位公子又来了?”
徐元站定,看了眼三人的位置,将手里的折扇一收,合拢捏在手上,迈开步子朝里进,“你们继续聊。”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退了回来,“爹,我有事拿些银子急用,过段时日还你。”
刚回来就要银子,徐掌柜瞪他一眼,眉毛中间夹着明显的竖纹,显然被气的不轻,他厉声呵斥,“给我回来,成天不做正事,又拿银子做什么?”
徐元打着哈哈,“急事,急事……”
“老实待着,衙差大人是要找你问话。”
徐元的步子顿住,又倒了回来,目光扫视着荀邺二人。
徐元绕过去,发现他身后换了个人,倒还真是个衙差。
“不知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荀邺睨他一眼,“徐公子,你这几日可见过刘呈?”
徐元手一挥,又摇开扇面,想了下道:“见过,五日前他来找过我。”
五日前?那正好是刘呈死的日子。
荀邺眼尾上挑,狭长的眸子透着深不可测的光,“找你做什么?”
“私事也要问?”
“你可知刘呈在五日前死了?”
徐元摇扇子的手停住,“不可能,他那天明明来找过我,我爹也见到了。”
荀邺没有不信之意,方才他来时这掌柜的就提过,他眯起眼,“尸体在衙门,徐公子若不信可同我去看看。”
徐元脸上的笑意僵住,眼睛霎时瞪得老大,张着嘴,像是块木头杵在原地。
荀邺瞧他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很明显是不知道此事。
徐元回过神,急忙撇清,“他死可跟我没关系,那天他来找我,说是谢我当年的救命之恩,塞了点银子给我。”
徐掌柜听他的话更气了,觉得头上冒青烟,“逆子,你有银子怎么又要回来拿?”
徐元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非常无赖,“那点钱怎么够我用,喝了几次酒就没了。”
刘呈家中环堵萧然,平日里所用的皆是破败之物,就连买药的钱都是赊账,为何突然有了银子给徐元?
“据我所知他平日里过得极为拮据,怎么有银子给你?”
徐元同样不解,嘟囔着,“这我如何知道,反正给了我能用就行。”
“他走时可有跟你说什么?”
“他说要带他娘回临县,说是办完了事情要回去了。”
荀邺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什么事?”
徐元摇头,“他平日里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叫人难以捉摸,谁晓得他做了什么事。当初若不是见他可怜我万不会救他,说不定那个砍他手臂的人见他没死便又起了杀心,他没躲过,死了也不难免。”
“他可有在你面前提过手臂的事?”
“记不清了。”徐元敷衍了两句,像是有些不耐烦,“公子还要问多久?先前我将人领回来后就没怎么见过,他的事我一概不知,还不如问我爹。”
说罢,他转身走向案柜后,从里面拿了几张银票。
荀邺复而问向一旁的掌柜,“不知阁下先前可曾见过刘呈与女子有来往?”
徐掌柜俯首,脸色并无过多变化,“不曾,此人向来孤僻,不与人交好,老夫一直将人安排在后院内做粗活,平日里不怎么见到。”
荀邺颔首,眼下显然问不出什么,他拱了拱手,拜别徐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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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姑娘,咱们来这做什么?”
柳梓月比了个嘘的姿势,红菱立马噤声,缩着脑袋四处张望。
夜色渐深,宅内已无人走动,皆安歇睡下了。
红菱提着灯,二人朝着丫鬟所住的偏院去。
她稍微将灯向上提了提,暖橘色的光笼罩在柳梓月恬静的面庞上,红菱偷瞄了两眼,她实在想不通姑娘这个时候到此处能有什么事。
柳梓月领着红菱径直朝里走,刚进院子,就碰见一个丫鬟端了盆水出来,她见到二人先是一惊,随后反应过来恭敬道:“二姑娘。”
柳梓月目光掠过她,看向她身后的木门,而后移回视线盯着她,“里面可都歇下了?”
小丫鬟低下头,模样胆怯,“是。”
柳梓月走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