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寡淡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景醇:“拉肚子拉的。”
“吃药没?”
“已经不拉了。”
荆彩扯了扯嘴角,顺手关掉刚刚打开的川菜馆的点餐界面,认命地找了一家粤菜馆,两三下就点好了菜品,等到订单界面显示出外卖送餐员的联系电话,荆彩又拨了过去,让送餐员顺带买两盒止泻的药。
“我真像你妈。”荆彩朝着景醇翻了个白眼,“每次来找你的路上都担心敲不开门,生怕你死家里,几天都没人知道。”
景醇瞄着荆彩扔了一沙发的东西,其中的一抹黑色刺得她眼睛疼,“我妈才不会当着我的面脱内衣。”
谁能想到,这位在人前走名媛风,无时无刻都端着架子,精致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白富美,在死党面前居然是这副德性……
……
半个小时后,荆彩把外卖的菜品铺了满满一桌,盛了一碗和景醇脸色一样寡淡的瘦肉粥放到景醇面前,监督着景醇喝下三勺,荆彩才开口兴师问罪,“贺鑫都告诉我了,我说你是不是剪狗毛剪傻了?那么好的男人主动追你,你怎么了解都不带了解的就拒了呢?”
景醇舀着碗里的粥,反口问道:“那么好的男人你怎么不要?”
别以为她不知道,贺鑫喜欢上她完全就是意外,没她帮忙接收代购品以前,贺鑫带团出游的时候,还不是乐颠颠地泡在奢侈品店里帮荆彩购买女表,女包,彩妆护肤品甚至是女装,要是贺鑫对荆彩没那个意思,一个大男人哪里做得了这些?
“他不适合我,我粘人嘛,他这种做旅行团领队的,还是出国游,一走就是十多天,我守不了这份活寡。”荆彩用筷子戳起一颗咖喱鱼蛋,想了想接着道:“你不一样,你不是总嚷嚷着宠物店很忙,没空谈恋爱吗?你忙,贺鑫也忙,这样不是正好?”
景醇歪着头疑惑道:“那和单身有什么区别?”
“得得得,我也懒得和你说爱情有多美好,总之,生活里多了一个人,不论是现实中还是精神上,都和单身不一样,等你哪天遇到那个不幸被你看中的倒霉蛋,你自然就明白了。”
当然,这番过来人训导萌新的话,就像从窗户里刮进来的风一样,拂面而过,景醇压根儿就没听进去,嚼着虾饺地敷衍道:“以后别给我介绍对象了,等我的梦想实现了再说吧。”
景醇的梦想说简单也简单,然而实现却任重道远,目前看来可以说是遥遥无期。她并不想靠着宠物美容赚得盆满钵满,也不想把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开成大规模的连锁店,她只不过是想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以及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的口碑,改变人们对宠物行业的普遍认知。
换句话说,她想让人们知道,一家宠物店只有做成她梦想中的那样,才配叫做宠物店。
然而想要打破行业规则和普及消费者固有的认知,对于一个人,一个店来说,很难。
至少在荆彩看来,景醇讲出这句话,就相当于她注定孤独终老了,“得了吧,你那店想要开好啊,首先就得把陈赏心踢出局,就她那不思进取还抠抠搜搜的样子,你这理想一辈子也别想实现。”
又来了……自打景醇和陈赏心合伙开店以来,类似的话荆彩说过不下十遍。
瞧着景醇不以为然的模样,荆彩来了气儿,“你还别不听劝,这店开了快三年了吧?陈赏心呢?C级证书都没拿到吧?呵……不过也没必要考了,她每天往前台一坐,老板一样地混到下班,哪里有机会给猫猫狗狗的洗澡剪毛啊?”
荆彩:“新盘下来的店铺装修谈好了吧?花了多少钱?”
景醇老实交代:“只谈了设计方案,四万七。”
“陈赏心拨了多少钱给你?”
“……”
“啪”地一声,荆彩撂了筷子,“你肯定又瞒报款项自己垫钱了是不是?我真是服了!你以为陈赏心和那俩宠物美容师愿意跟着你是因为志同道合,一起朝着你的梦想迈进?想都不要想!”
“她们死乞白赖地跟着你,是换一家宠物店根本就没这待遇!”荆彩掰着手指地数落,“我给你算算,房租,水电,管理费,还有你指定要用的那些进口洗护产品,一个月的成本在6000块吧?单单是宠物美容的收入算个整,10000吧,你才有4000块的利润,结果呢?给那俩宠物美容师的底薪就3200,还有提成!钱哪里来的?还不是你当牛做马带学员挣来的!明明是个人劳动所得,你却大方的全部充公了!”
荆彩:“最可气的还是成陈赏心那个废物!什么活儿也不干,每个月还要提走50%的利润,她凭什么?还不就是命好摊上了你这个大傻子!”
“行了行了。”景醇被荆彩吵得耳朵疼,“陈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