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蹦起了青筋,咬牙切齿地念到。
“什么事?”李望舒喝了一口茶,摆出了倾听的样子。李小狼气鼓鼓地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烧麦,不再说话了。
温伯笑着说,“不会辛苦。好久不见了,望舒小姐。”他把手里的东西整理好,从善如流地坐在了桌子的一旁,那里已经放好了碗筷和碟子。
李望舒向温伯举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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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明明感觉没干什么,只是洗了个澡,换上了回来路上买的睡衣,时间就已经接近十点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也看不到行人了,倒是有很多魔力在潜藏着。
李望舒占了一个有阳台的房间,手插着裤兜看外面。
所以库洛牌到底是什么?李家什么术法没有,为什么要来继承那玩意儿。
想不明白。
明天问问那小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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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李望舒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没拉紧的窗帘中透了过来。
微小的灰尘,在阳光下缓慢地移动,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看不见降落。
李望舒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干脆利落地坐了起来。她按亮了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六点十七。
不知道小狼起了没。
她洗漱好,换回了道袍——别的衣服还在邮寄过程中——在屋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动作比行云流水还要流畅。
打完这套又换了别的拳法,中间没有停息。
她连续不断地打了半个小时的拳,最后收势时缓缓吐了一口气,身上没出一点汗。
抻了个懒腰,李望舒来回扭着脖子推门走出了房间,冲着忙碌的温伯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啊,温伯。”
“早上好,望舒小姐。”
“你起的也太晚了。”李小狼本来坐在座位上看书,见李望舒出来后立马嫌弃。
“哈?”李望舒挑眉,也是嫌弃脸,“姐姐可是练了半小时的拳哦,你练剑了吗?”
李小狼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还用问?”
温伯此时把热腾腾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咦,看来出来的刚刚好啊。
李望舒因为满足而老老实实地坐好,不理会李小狼的嫌弃,抬手拿起了筷子。
“啊,食不言寝不语这次就算了。”李望舒看着明显在等她问库洛牌的事情的小狼开了口。
“……你昨天也没做到。”李小狼保持嫌弃。
李望舒已经习惯了这小子的傲娇样,不理会他的嫌弃,“所以说库洛牌是什么?”
还没等李小狼回答,她继续说道。
“李家满足不了你了吗?跑过来接受外国传承。”
李望舒说这话的时候和上一句的语气没什么区别,脸上也是眉眼温和,完全看不出她抛出了一句冰冷的质问。
李小狼被这突然一击刺得僵住了。
她动作和缓而优雅,但是气势却很冷,像碎冰一样,细碎的扎进了她直视之人周身各处,很快就会融化,然后却是一身湿冷。李望舒的眼瞳也沉了下来,比平常的琥珀色更浓重。在这样的气场里,她好像随时都能拔剑一击。
“怎么不说话?”
“望舒小姐,您要牛奶还是豆浆呢?”温伯问。
“豆浆哦!”李望舒自然地抬头看温伯,纯良又可爱。李小狼才回过神来,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一杯牛奶就在此时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李小狼也抬头看温伯,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温伯笑得慈祥,带着宠溺孩子的温柔。
开窗通风的窗户此刻恰巧吹来一阵风,三人的头发都在风中轻轻地摆动,尤其是两个未成年,鬓边细碎的头发扫过脸颊,有点痒。
“那个库洛牌的原主人,库洛·里德有一半的李家血统!”李小狼挠了挠头,一脸好麻烦的表情,不甘不愿地解释道,“也不是说就要继承他的传承,主要也算是一场试炼!试炼。”
“是吗?”李望舒呷了一口豆浆,李小狼感觉她像在品茶,“我看你昨天挺真情实感的嘛。”
李小狼吃瘪,恼羞成怒道,“堂姐!你还听不听!”
因为和人比试这回事,咳,确实很容易上头。
“嘿呀,听呀。”李望舒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笑眯眯,是一个表面无公害的美少女了,“温伯!我想喝乌龙~!”
“好的,望舒小姐,我这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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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牌?”太宰摸下巴,“那是什么异能力?能控制风?还是能造出风?”
听起来好像出乎了意料呢。
太宰治戴着耳机瘫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抬手擦掉了眼角生理性的泪珠。
其实他还没太睡够,不过昨天自杀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把他痛醒了。醒的时候他还有点懵——他很久没看见过早上的太阳了。
相比他平时开始工作的时间,今天可真是太敬业了,应当加工资。
但他戴上耳机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老板居然已经醒了,作为一位酒馆老板,醒这么早,不应当。
她去的地方,玄关离客厅不够远,窃听器还能勉强听见屋里人的谈话声。
因为港黑新研制的窃听器就在她的鞋底,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绝不轻易狗带。
太宰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罐蟹肉罐头,勉强充作早餐。
“老板果然是个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