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不轨,还害得你大病一场。”

    谢景醒悟,原来真正的易素尘是因为这个才病逝的。

    旁边沈月霜身体颤抖,脸色惨白。

    夏德胜看了她一眼,很快重新落回到谢景身上。

    身为乾元殿大总管,夏德胜早就知道贾铎那点儿不良嗜好,听说在宫外还置办了好几房美妾。大太监中有不少这等恶劣之人,他也不想管。

    眼前少女琦年玉貌,又被贾铎抓住了把柄,他不信以他的恶劣,不会趁人之危。

    “贾铎以为你求情为借口,趁机要挟你顺从,在采薇宫的井边,意图非礼,你假意顺从,然后将人趁机推到了井里……”夏德胜声音低沉,描述着经过,宛如亲眼目睹。

    旁边沈月霜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

    谢景抬起头来,直视自己曾经的贴身仆役:“大人慎言,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行此恶事?大人莫不是破不了案子,想要抓我一个弱女子当替罪羊。”

    夏德胜一怔,这不卑不亢又清冷的态度,还真有点儿莫名的眼熟。

    打消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念头,夏德胜笑了一声:“真相究竟如何,我非刑律高手,无法断定,还是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谢景心里头一沉。

    白天出手杀掉贾铎,她承认是有些冲动,但当时愤怒实在压抑不住。

    事后仔细思量,贾铎也不过是甘泉宫的六个管事之一,人死了,顶多是慎刑司问两句话,她后来又将井口周围清理干净,脚印都没留下,没有证据,总能脱罪。

    如今竟然惊动夏德胜亲自上门了,而且来得这么快,至于吗?

    沈月霜颤声道:“易姐姐……”

    谢景转头温声道:“你别担心,我去一趟就回来。”

    ***

    谢景跟着夏德胜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夏德胜忍不住又看了谢景一眼。

    他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位易家千金,但总有种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微妙的心态下,他难得主动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要询问你贾铎之事吗?”

    谢景低眉顺目地道:“贾公公位份贵重……”

    不等夏德胜开口,旁边小太监忍不住噗嗤低笑了一声。

    夏德胜无奈摇头,自己真是眼花了,眼前明明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而已。既然开了头,他还是尽职地解释道:“贾铎此人,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小管事,却负责甘泉宫的厨房采买。日前陛下吃了那里送来的饮食,颇有些不适,所以才要召见他。”

    他语气平淡,谢景却听得内心凛然,他知道自己身亡的线索在甘泉宫,却没想到会落到贾铎这个人渣头上。

    早知道白天就不要让他死得那么痛快了!

    感觉自己白白错过了一个亿,谢景满心郁闷,对夏德胜接下来的话语,也听得三心二意。

    落在夏德胜眼中,只以为她是恐慌失态,最后一点儿疑惑也消去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采薇宫地界。

    原本冷寂的宫室此时灯火通明,数十人持着宫灯守在外头,中间影影绰绰,围着几位贵人。

    谢景目光落在正中那人身上,霎时目光收紧,身体轻颤。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灭门之恨

    站在井边的空地上,云舒接过淑妃递来的绢帕,擦了擦额头。

    今天下午,宫人禀报贾铎失踪的消息,宫内立刻开始搜查。

    傍晚,用过晚膳,江图南就来禀报,贾铎找到了,不出意外地死了,尸首已经打捞上来,案发现场正在清查。

    作为一个推理剧爱好者,云舒想着反正晚上闲来无事,而且吃得有点儿多,就去现场参观一下,权当散步了。

    来了之后就后悔了。贾公公的尸体被捞上来,就搁在井边上,都没用个布遮掩一下。

    虽说死亡时间不长,但这倒霉催的额头脸面都是淤青伤痕,再被水泡过,惨不忍睹。偏偏因为御驾到来,四周灯火通明,将扭曲的面目照得纤毫毕现。

    云舒只看了两眼,就觉得吃下肚子的饭菜在翻涌,他赶紧挪开了目光。

    “好吓人啊。”娇滴滴的声音是淑妃的,她正攀在云舒肩膀上。

    她今晚跑去乾元殿送宵夜,就一起过来了。

    嘴上说着可怕,淑妃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饶有兴致。

    “此人看面目浮肿不堪,似乎是被痛殴之后,再投入井内的,行凶者好生猖獗。”

    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名门贵女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胆量跟小白兔一样吗,您老人家这么两眼放光地盯着尸体正常吗?

    自己果然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江图南站在尸体的另一边,摇头看向淑妃:“娘娘所言差矣,若臣推测无误,此人是先被投入水中,再重击的。”

    “如何见得?”淑妃不服气。

    “他伤口多集中在头脸,还有手指。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