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房吧,你们,把早膳都拿进去。”
奴才们齐齐称是。
“将军呢?”
见温晚还惦记着他,时临露了露小虎牙,“我饱了,你去吧。”
温晚闻言嘟了嘟嘴,她都还没吃饱,将军是个男子,又怎么会饱。
但她也没多说,给傅谨言施了一礼,就带着下人回了房了。
她一走,傅谨言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锤了一下时临,“好啊你!太伤我心了!我是那种只顾美色的人吗!”
时临翻了个白眼,“你是,也休想。”
傅谨言听的他这个意思,双手一环,丹凤眼微眯的问:“听这意思,你是对这个小夫人很满意咯?”
时临大方点头,难得赞赏的看他一眼,“挺好,你总算办了件人事。”
打小一块长大,好事坏事俩人一起办,傅谨言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下旨赐婚的事。
他气的磨牙,“你会不会说话?你瞧瞧你夫人,再看看你,简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傅谨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二郎腿一翘,挑着下巴,傲气道:“小夫人配你太亏,依我看,还不如给她另寻个好人家,免得…”
身侧那如饿狼般凶戾的眼神袭来,让傅谨言心尖一颤。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童年阴影顿时涌上脑海。
他放下腿,坐直,眉眼讨好,表情严肃。
“哥我错了。你和嫂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弟弟在,谁都休想拆散你们!”
身后的小五子见状咚的锤了下胸口。
皇上您好的不学,倒把奴才讨好您的嘴脸学了个十成十,实在是…
刺激!
☆、真喜欢?
要不是看到远处那探头探脑的连翘,时临这一拳就过去了。
算了算了,她胆子小,让她知道自己打了皇帝,估计又得哭肿眼。
时临又看了傅谨言一眼,傅谨言立马乖巧笑笑,伸手拍拍凳子:“哥,快坐快坐。”
唠完磕,就该说正事了。
傅谨言收了笑,“谁给你下的浮生醉,清楚了吗?”
时临伸开长腿,黑眸狠戾冰冷,唇角却勾着笑,“还能有谁。”
那群把皇位当做毕生目标的人呗。
傅谨言:“要说哥你命也真硬,浮生醉都让你挺过来了。”
浮生醉,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它是从苗疆传来的,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蛊。
无色无味,很难让人察觉,一旦中招,就会像喝醉了一样困顿不止,体内器官也会慢慢衰竭,到最后,让人在睡梦中悄然死去。
时临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瞥了傅谨言一眼,“这是我第几次做你的替罪羊?”
傅谨言闻此讪讪一笑,“弟弟铭记五内!铭记五内!”
他能有什么办法,这皇位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盯着,而且他们也知道,没有时临这个铁血将军,他这个皇位指定坐不稳,这才把更多的精神放在暗杀时临身上。
他上位这三年,时临遇到的刺大小杀近二百次,但每一次,他都好好的挺过来了。
若这换了他,估计早就嗝屁了,哪还能悠哉的坐这里喝茶聊天。
傅谨言越想,越觉得得抱好时临这条大腿!
他笑嘻嘻的看时临一眼,“哥你受委屈了,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闻言,时临那轻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抬头看了傅谨言一眼。
“你的皇位…”
小五子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看向时临。
接着就听他嫌弃的说:“…我不稀罕,你也别想塞给我。”
傅谨言笑眯眯,他就知道。
所以他才会对时临这么放心,不仅因为二人是表兄弟,还以为别人趋之若鹜的皇位,在他眼里还不如破铜烂铁值钱。
时临想了想,“你下个旨,封晚晚个诰命。”
这下轮着傅谨言惊讶了。
“你还真对那姑娘上心了?”他抿了下唇,又追问一句,“真喜欢?”
喜欢?
时临轻咬着这个词,觉得又新鲜又好听。
喜不喜欢他还不知道,反正他看温晚顺眼,愿意宠着她,时限如果是今后余生,也不觉得浪费。
时临:“打听那么多,你很闲?”
傅谨言咂咂嘴,“知道了,就走!”
重色轻友,说的就是时临。
时临嗯了一声,起身,“没事快走,别忘了晚晚的诰命。”
他大踏步的走远了,背影要多决绝有多决绝。
傅谨言面无表情,“这种没人性的兄弟,我不想要。”
小五子默默低头:是,你想,但你不敢。
那边温晚一见连翘回来,就叫人把温着的饭菜端了过来。
等时临进门时,冒着热气的饭菜摆在桌上,温晚那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