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狠狠撞了起来。
撞到后来索性也不要枕头了,脑门子磕着床板清脆响亮一声接着一声。
明轩等在屋外,听见一阵敲击的声音,脑瓜子一转就猜着约摸是陛下自己在作自己的孽。
并不担心,并不心疼,明轩仍旧很是放心的等在屋外。
直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边儿走出来个长发覆面,一头青丝凌乱,将脸面遮的严严实实,活脱脱的跟个女鬼似的。
明轩无奈,微不可觉叹了一气,黑洞洞的眼眸子里藏着的却是满满的宠溺和温柔,“庭儿,我为你梳发吧。”
庭儿?寡人呆了呆,他喊的是庭儿?因这称呼,寡人没忍住再一次失神,除却父皇母后,还没有谁这样叫过她。
山野之地,倒是出乎意料,屋里还配有铜镜,甚至这品相清晰度都还属上乘,想来是明轩备的。
寡人一头青丝长发,及至小腿,皇室生活,养尊处养,养的这头发也是顺滑细腻,就如同上好的绸缎。
明轩拿着木梳,一手拿起寡人的发,一手梳发,从头及至发梢,一下一下,动作轻柔,万不会拉痛了头皮,就连之后梳发髻,也连带着这份柔意,梳的发髻十分牢靠好看,最后用两根银簪固定。
发髻梳好了,寡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有多少年未曾穿过女装了。
明轩俯下身子,脑袋搁在寡人的肩膀上,也看着镜中的那个人,眼中波光潋滟,似水柔情,“夫人,当真好看。”
哎呦呦,是的呢,寡人也这么觉得呢,太真实了,瞧这话说的。
于是寡人镜中赏自己,赏了好一会儿,等到肚中咕咕叫声连绵不绝,这会儿便差不多赏够了,一只手也是被明轩牵住,“夫人,洗漱之后便可用饭了,走罢。”
他牵着寡人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寡人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升起来一种感觉,温暖的,紧攥的,舍不得放开的……
身上穿着衣裙,走动起来还有些不适应,但看如今这境地,寡人还是第一次陷入这样被动的地步,倒也觉着新鲜,并不讨厌。
这样待在陵阳城外晏山莫家村数日,与明轩过着平淡的二人乡村夫妻幸福生活。
虽过着平淡的乡村夫妻幸福生活,寡人闲暇之余却一直在想月前那一日的事。
想了许久,云里雾里,有些眉目,却又总不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 明轩[羞涩]:月事带和**带都是我亲手做的。
☆、雪
也不知道丽妃带着渊儿如何了?朝堂上没有传来太子的消息,那约摸是没有事吧。
那日之事与盛思颜、慕晚定是脱不了干系,还有那奇奇怪怪的大梁使者。
先前曾在盛思颜房中发现的那幅挂画,画轴处的机关,已然令寡人对他生疑。
那日在进入密道岔道之后晕过去又醒来,睁眼见他躺在地上,剑锋又是指向寡人,嫌疑更重。
慕晚,慕晚便更是说不好了,他善毒,幼时曾是南疆莲华教预选的圣蛊童之一。
是寡人将他从那非人的邪教中解救出来,救出他时,他已是双腿尽废,体内积毒无数,就连血液都是带毒的。
太医医术有限,对慕晚那样的情况也根本无解,这些年也是他自己调理自己是身子。
寡人身子开始产生不适,是在大殿见过他的那一日之后开始,若说连太医都查不出的毒会是谁下的,先前信他,寡人不曾怀疑,如今他却是寡人第一个怀疑的。
就凭慕晚那一手毒术,要想无声无息的把人放倒,当真简单。
寡人的毒,进入密道岔道又晕过去,这些最可能是他的手笔。
哦,对了还有先前那挂画,那挂画上带着淡淡香味,如今回忆起来似曾相熟,便是在慕晚那里闻过相似的味道,只不过那味道太淡,怪乎寡人那会儿一直没想起来。
那么挂画许是两人暗信来往的方式,这两人暗中有什么勾当么?
真是,伴在寡人身边这许多年,寡人当他们是心腹,交付信任,他们背着寡人这都是在做什么?为的什么?!
寡人想不明白,想要知道为什么。
可那日在暗室,盛思颜又为什么会倒在地上,难道是慕晚做的?可他们若是暗中有所勾当,这又说不通了。
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慕晚那时候又是为什么,刺寡人一刀,还给寡人喂了他的血。
他要杀了寡人么?可寡人还记得明轩曾说,刀伤正好是偏离心口,伤口也并不太深,显然下手之人留了情。
还有最后,寡人又是怎么从那地方出来的?筹划那日刺杀的人又是谁?如今顶着寡人身份作为大周皇帝的人,又会是谁?
有太多的疑问,叫寡人怎么也想不通。
如今那朝堂之上的人,究竟是易容,又或者就是与寡人生着一样的容貌呢?
寡人想到了早逝的兄长,与寡人一母同胞,孪生龙凤,幼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