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岔道入口的地面上倒着三个人,除去臣,一人是舒朗辰,一人是皇后娘娘。”
“皇后?他不是宴中身子不适告退了么,怎么也会在密道岔道里。”
话问到这里,寡人发现崔明琅的神色不大对,她再次下跪,双手抱拳,垂首,“臣有罪!”
寡人挑眉,“何罪之有?”
崔明琅:“皇后娘娘与臣一同来了,如今就在这家客栈。”
寡人身子一抖,心肝一颤,看着崔明琅的神色就变了。
她仍继续垂首抱拳在那里,“娘娘的事臣不好说,陛下不若亲自去问娘娘。”
“得,你带我去。”
崔明琅领着寡人来到一间客房的门前后,退到一侧,寡人瞧了他一眼,伸手敲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里面出来个面容素净未施粉黛的美貌女子,正是寡人那正宫皇后谢知微。
跟着她钻出来的还有一只摇头晃尾巴的小家伙,可不就是多日不见的小灰么。
多日不见,小灰又长大了许多,不过还是小小一只。
谢知微开了门,将寡人与崔明琅迎进房里。
而小灰见着寡人,也不认生,跟着缠在脚边晃荡了一阵,后来就趴在寡人脚边,眯上眼睛,呼呼睡起来。
谢知微将人迎进门后,先是于寡人行了礼,再到桌前,给两位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寡人问她问题,她自然乖顺的就开始回答,寡人也就一边饮啜茶水一边听皇后娓娓道来。
“陛下,臣妾那日身子不适,告退后便要回宫休憩,回宫后小憩,朦胧间睡去,却听得外面喧闹,醒来,发现喧闹声来自正是设宴的宫殿。”
“那样的动静,不必说,臣妾知道,定然是出事了。”
“陛下也知道,臣妾的凤仪宫有一个规矩,臣妾在就寝时是绝不允许人打搅的,若是违反了这条宫规,臣妾就会要了那人的命。”
“所以那日,纵然那样大的动静也未有人敢进来打搅臣妾。”
“臣妾醒来的时候,整座凤仪殿,殿内殿外,除却臣妾,一人也无。”
“臣妾随着喧闹声处寻去,便到了设宴的宫殿,臣妾没有从正殿门口进去,而是选择了这座宫殿所带的最偏僻的那间耳房,走的小心翼翼通过耳房与正殿之间的连道进入正殿。”
“不过臣妾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吃了,放眼望去,打斗的痕迹十分明显,正殿一片凌乱,狼狈落了一地的酒菜,干涸的血迹,一隅躺着一只似乎在打盹儿的吊睛白额大虫……”
“臣妾凭着现场的踪迹,发现了密道,也就跟着进去,后来又根据痕迹发现其中岔道,打开机关就进到岔道里面。”
“可惜岔道里面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药效和蒙汗药相似,臣妾只来的及看见岔道的地上躺着几个人就晕了过去,机关石门也跟着被关上。”
“等臣妾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岔道里,原先闻见的味道已经完全消散不见,身边坐着两个刚转醒不久的人。”
“后来呢?”寡人说着动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继续小口小口的啜饮,一边啜饮一边听崔明琅还有谢知微继续讲。
这回,是崔明琅接了话,他接着寡人的问,继续说道。
“后来,臣等三人醒来后,先是在岔道中探索了一番。”
于是也就很轻易的发现了岔道尽头的那一间密室。
“不过这间密室里,除了几处干涸的血迹,其余别的什么也没有。”
不过就单那几处血迹,也就已足够令人遐想纷飞了的。
☆、糟了
“几处干涸的血迹中有一滩血迹的颜色和别的不大一样,看得出来这似乎是几个人留下的血迹。”
不大一样?那不大一样的血迹是谁的,不用想,一定是慕晚的。
“除了血迹,密室里没有发现别的,退出密室离开岔道重新进入密道,这时的密道空寂无人,臣等三人顺着密道前行,半道上碰到小灰,它好像是中了药,狗崽子晕乎乎软绵绵的不带劲儿,这是小太子的狗,臣等也就顺道将之带上,后离开密道,自城郊而出。”
“城郊,舒朗辰与臣还有皇后娘娘告辞,不知去向何处,两方分道而行,朝堂、宫中情势不明,因而臣带着皇后娘娘回到将军府上暂住。”
听到此处,寡人抬起头,目光在崔明琅和皇后两人之间流连了一瞬,挑了挑眉,没有打断崔明琅,听她继续讲。
“第二日,传来陛下失踪的消息,朝局一时十分动荡不稳,太子不知何处,丞相也没有出现,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私下勾结动作,臣斗胆,以兵权为由,暂时将那些不安分的人压住,暗中调查那日事由还有陛下等人线索。”
“哦?”寡人放下手里的茶杯,“那你可查出了什么?”
“臣自白虎查起,发现那日看守百兽园的守卫被人迷晕调换,白虎的饲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