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烦不烦!有什么事问警察去,我们像是犯人一样地被他们审问过很多次了,现在又轮到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来说三道四。”

    “滚开滚开,让大爷你喝酒去!别以为听到现场有什么BS的血字,就来说跟我们电视台有关……”

    另一个大汉似乎并不怎么讲理,边说就边上手要去推搡陶悠然,企图让她别挡在门口,可是悠然似乎被大汉的话说得惊楞了,什么血字?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听说过!

    “你等下!”

    也不管对方是怎样的了,悠然一下子抓住了汉子的手臂,小小的手掌似乎根本握不住大汉粗壮的手臂,但却不知道哪里的气力愣是牵扯了大汉往前进门的脚步。

    大汉不由地狠狠甩开了臂膀,强大的气旋不由地使悠然松开了手,又向后倒退了几步,好不容易再抓门口指引台的边缘,而没有使自己摔了下去。

    但大汉可能是被激怒了,怒气反笑,笑得不怀好意,转身走了几步,冲着悠然而去,眈眈地瞪着眼前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庞,说:“怎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想问你爸爸的事,是想陪本大爷喝几杯?”

    边说着,边想伸手去挑悠然的下巴……

    “你们在干嘛?!!”

    一道清亮又冷冽的女声从大汉身后传来,大汉不由地回眸看,便看见一男一女站在他们身后,女的一袭长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但周身的气场却是那样强大,仿若突降的冷空气清醒了大汉的脑神经,不由地让大汉怔在了当场。

    而男人蹙着眉,目光凛冽地看着大汉的手,不过一瞬,又盯着另一边的女孩子瞧,眸子里的神情早已没有无人探知的深邃,而满满的都是担忧,掩藏其后的还有难以言说的疼惜。

    “哦!原来是二位大神啊,这是场误会,误会。”

    原本在另一边一直看戏的另外个汉子,见到这样怪异的气氛,只好上前想打个圆场,这时,刚刚行为不太检点的壮汉才反应过来,再回眼恶狠狠地盯着陶悠然,说,

    “喏,当时他俩位也都在现场,你怎么不去找他们问,来问我们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喽喽能有个屁用?!”

    说着,壮汉就在一道凝重的视线压迫下被另一个汉子拉走了,酒吧的帘子因为速度和力量砰的一下,打破了门外短暂的静默。

    “早点回去,女孩子不要在晚上瞎逗留了。”

    应该送她回去的,可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快感,心里那么闷,他不能,不能再靠近,不能去扮演一个守护者的角色,时刻守护着她,而且,似乎,这个小女生如此胆大妄为,甚至根本让他觉得,她,还是不信任他。

    “等等,许教授!”

    女孩叫住了意欲转身离去的许墨。似是本该不再理会的,可是只要女孩一开口,许墨便不由自主地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女孩。

    女孩紧皱着眉头,一只手弯着手臂置于胸前,眼含水汽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免让人有些怜惜,许墨顿了顿,刚想开口,却看见女孩瞧了他身边的宫野一眼,满是不解,问到,

    “你们是不是也知道案发现场有血字的事?”

    “嗯?”许墨以为她会问自己为何和宫野在这里,却没想她甫一开口的竟然是这件事,凝神看了看悠然佯装镇定又坚韧的眼神,“这个事情你本不应该去知道。”

    “为什么?!那次事件失踪的是我爸爸啊!我为什么不可以有知情权!”

    “有时候,有些案子,不是所有细节家属要有知情权的,甚至这是不能说的细节。”

    看到许墨陷入了沉默,宫野志保只好上前解释。

    “不,那我现在知道了!那么久了,警察都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来,我要去自己去查,我要自己找我的爸爸。”

    “唉……”许墨叹了口气,走上前,双手搭上悠然的肩膀,看着她说,“悠然,不要任性!”

    这仿佛是许墨第一次用那样低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似是无奈,也似是请求,原本是无法拒绝,可是,那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对她疼爱有加呵护备至的父亲,她不想也不愿意在长期的彷徨失措中等待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响的结果。

    “许教授……许墨……你能不能带我去现场看一看,就一次?也许……也许我就能发现警察发现不了的事呢?我有种预感,爸爸他一定给我留了什么的,求你了,许墨,我的预感一直很强,我……”

    对上许墨越来越凝重的眼神,他眉头皱了一下,眯起双眼,警惕地看着眼前早已泪流满面的女孩,内心是极度纠结,纠结着自己该拒绝还是该继续纵容。

    天空一声骤响,一道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仿佛是割裂了这漆黑的夜,也刺了彼此的眼,痛了彼此的心。

    “许墨!”宫野冷决而似是警告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并且第一次用中文直呼其名。

    许墨仿佛惊醒了一般,漠然地放开了悠然的肩,向后退了几步,挣开悠然攥着他衣服的手,定了定有些紊乱的情绪,忽然褪去了所有